宿欢说,我送清绝一礼,如何?
“我骗你作甚呢?” 宿欢噗嗤地失笑,将目光放肆的落在他耳畔、面颊、唇上,连同他喘息急促与起伏不定的胸膛,皆让她更添了几分耐心,将那句话又道一遍,来安他的心,“我骗你作甚呢。” 他半垂着鸦睫气息更乱,却是不做声了。 “你这样,我怎好亲近你?”紧贴着他略微泛了湿意的手心,宿欢的身子全数倚在他怀里,与他低声细语的说着,“你若是不好意思,不去看我也成,转过脸来罢。” “……嗤。”朱清绝不愿事事遂了她的意,虽已势不如人,依她所言的转回脑袋,也还是颇有几分讥诮的开口问她,“不知女郎迫我做我违心之举,可算为难?” “哦,一半一半吧。”见他未曾入套宿欢也不意外,只更软了语气,笑吟吟的讲,“既将话说出了口,我总不至做的太过,清绝看呢?” 朱清绝被她威胁忍不住又气又恼,低喘着骂她,“疯子!” 倘若他敢不从,还不知她会做出甚来。 宿欢笑而不语。 对视少顷,朱清绝轻轻颤了下眼睫,忍辱阖上眸子。 惹得宿欢哪怕知晓笑出声来会让他羞恼,也不禁低低笑了几下。 她拉着俊俏郎君的的手掌搁在自个儿腰侧,察觉他动作僵硬也不在意,继而笑吟吟的用指尖轻轻挑起他下颏,看着他隐忍的神情,不住轻笑。 “清绝将我再抱紧些呀。”戏谑的瞧着他,宿欢语气却是柔缓,更含些许促狭,似挑逗似戏弄,教他羞耻得连喘息都重了许多。她那对儿含情目微转,漫不经意的看向窗外,又懒散的加以注视,免得旁人真将她宿欢当成了色欲熏心之辈。虽说她的确如此。 “清绝为何不理我?”她慢条斯理的与朱清绝调着情,倒是不曾再拿话来作弄他,只轻咬他唇瓣一下,引得他闷哼一声,“那儿……忍得可难受?” 他哑声低斥,“寡廉鲜耻!” “不知清绝该是如何正派?”自他唇角流连到眉睫,宿欢一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听他情难自禁的喘息,一面用腿根去蹭他身下昂扬之处,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嗯?清绝不妨……与我说说……” 因着下颏被她捏在指尖,连同她既暖又湿的气息也一并拂在颈侧,以及她唇瓣温软,都让朱清绝浑身紧绷。他紧紧阖着眼帘,喘息低促,“……宿女郎的诡辩端得无耻下流,倒教某又有一番见识……” “不及清绝半分美色,惹人惊叹。”宿欢未曾再容他冷嘲热讽的说下去,素手勾缠在他颈后不轻不重的施压,便迫使他低下头,正迎上自个儿昂首送去的唇。 “唔……”他下意识揽紧了掌心里的一捻纤腰,待回过神来又连忙松开,虚虚扶着。 朱清绝面上霎时晕开两抹轻红,眉尖轻皱,不知是抵触还是难耐。 待过半晌,宿欢见他无有半点儿应和搭理的意思,方才松开那被舔吻啮吮地不堪辱弄的唇舌。她看着朱清绝连连喘息、狼狈不堪的模样,用指腹轻轻自他唇瓣抚过他绯红面颊,眸底晦涩,语气却轻佻,“我送清绝一礼,如何?” 他唇上酥麻尚未消退,便被宿欢这抚弄惹得更添刺痛。 “也好教清绝回府了,对着右丞大人两相争执时,多些筹码。” 宿欢话音落下,朱清绝哪怕百般无奈,也只得忍着气应声。 “……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