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心照不宣。
他这是在回宿欢此前的话。 那句轻易将心上人位置许给她的话。 可预料之外的,宿欢虽被反驳了,却半点儿也不恼。 “哦?”她笑吟吟的用指尖轻轻挑起林似锦下颏,与他鼻尖相蹭,连呼吸都缠绵到了一处,“似锦方才说近在眼前的是心上人……还是我?” 她说着佯装迟钝的言辞,那对儿含情目里却晕开了笑意,半促狭半戏谑,连同那颇不正经的语气,竟叫林似锦面上作热。 “……眼前的是你。”他不甘示弱,仍自强忍着羞衣撩拨宿欢,“心上人也是、唔……” 闷哼一声,林似锦满面红晕的绷紧了身子。 他身下昂扬着的那物在宿欢不住套弄摩挲下本就情欲难捱,如今再被她略施手段,更是险些当场泄了去。 轻喘低吟皆尽数湮没在唇齿间,两人极尽缠绵的交吻着。连同还未说完的那句情话,余下含义亦不过各自都心知肚明罢了。既宿欢不允他说,他便也不开口了,只一遍遍在她耳畔语气低低唤着她,柔情缱绻。 待过半晌,云雨方止。 林似锦面上情潮尚未消散,又转身抱着宿欢埋首在她颈窝里,嗅着她身上浅淡香气。 随手用帕子将手里白浊擦拭净了,她轻笑着推了下林似锦,“作甚赖在我怀里?起开。” “不要。”他拖长着尾音,用那把清澈又柔和的少年音与宿欢撒着娇,“再让我抱一会儿嘛~” 宿欢便由他去了。 这面温存过良久之后,林似锦问她,“晚上用膳的时候听你提及那些……“ “北地郡多县积雨,洛水大溢。”宿欢倒也不避讳,温声答着他,“赈灾运粮、安抚民心的事儿总要有人去做。” “你要去?”他直起身看着宿欢,眉头一皱,“怎么是你去赈灾?朝廷里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 虽南朝民风开放,甚于女子若有机缘亦可为官,但男女有别,终究还是不同的。按理说,此回怎么着也不该、或说轮不到宿欢领旨前去。 她眉梢轻挑,轻飘飘的朝林似锦瞥去一眼,“怎的,我去不得?” “……没有。”再度软软倚在她身上,林似锦问她,“北地郡离京都有多远啊?” “约有两千余里之遥。” “你们还得运粮食,那得多久才能到那儿?” “若是车马兼程……”宿欢细细算了下,答道,“廿六日足矣。” 林似锦愣了愣,“来回就得两个月啊,好久……” 听他这么说,宿欢不禁忍不住低笑,“似锦还会想我不成?” “……宿欢啊。”他轻轻皱着眉,语气复杂,“我们认识还没两个月呢,你该问我会不会忘了你。” 宿欢当即推开他啐了一口,“呸!” “哈哈哈别生我气嘛~”他再抱住宿欢,乌眸里含着笑,没个正经样子在她颈间乱蹭,与她讨饶认错,“是我不好不对,你别气~” 虽说与她胡闹着,却也知晓她不曾真的气恼。 一如…… “真是坏人。”林似锦这么抱怨着,看着她时却还是眉眼温软,又轻轻低低的与她说,“分明清楚我不会忘,还要故意生气让我来哄……坏死了……” 一如她知晓林似锦不过是说说罢了。如今他对宿欢正是情浓的时候,这两月连想她都怕是要连夜不歇,又怎会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