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登徒子!
少年郎哄起人来,真真让宿欢心尖儿发软。 “那如今郎君的心安是不安?”她眉眼带笑,柔柔和和的与林似锦打趣着,“而今再对着我,怕是不怕?” “您可别再勾引我了……”指腹自她唇瓣上的齿印抚过,林似锦眸底晦涩,却又笑得莞尔,“这一字一句的情话连篇,您说我要是信了,您算不算造孽?” “不知是什么孽?” 指尖从宿欢秀气小巧的下颏到她颈间痕迹,林似锦俯身在她耳畔落吻,低声道,“是……” 话音未落,他反身便用被褥将宿欢裹住,紧紧搂在怀里。 “林似锦!”知晓他无有恶意,宿欢便不曾加以挣扎,由着他胡闹,再佯怒笑骂道,“你作甚?还不松开我!” 那床锦被绵软极了,自少年郎身上汲取来的暖意尚未退却,连带着洗沐后清清淡淡的澡豆香气,皆与他揽在宿欢腰间的力度一般,温好到有些惑人。 “不松开。”林似锦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因着自个儿得逞了而笑得眉眼弯弯,更衬得乌眸清润。他轻哼一声,极其放肆的—— 捏了下她的鼻尖。 “让你明知故问!”见宿欢愣住,随即回过神无奈看向他时,林似锦只觉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哪儿还有不豫,只得佯做不满道,“招惹那么多风流冤孽,难为家主都还记得。” 宿欢忍不住轻笑一声。 “便是孽,也是缘啊。”她抬指去碰林似锦的眉眼,细细抚过,仿若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上似的,凝眸看他时满目含情,言辞却又孟浪,“郎君与我识得、乃至熟稔,若非因缘际会,哪儿来的今日?” “孽缘?” “郎君前些日子自个儿还讲过,我俩是露水情缘。”指尖顿在他眼梢,宿欢眼波流转,笑得一派轻佻,“不过几日,郎君便忘了不成?” 这话撂出来,林似锦心底又怎会没数。 可他偏不愿如了宿欢的意。 “近来的天气阴晴不定,家主不知?”握住她的素手按在榻上,林似锦轻描淡写的略过此事,转而埋首在她颈窝里,挨挨蹭蹭的软声道,“再让我抱一会儿~” 以至于宿欢还未开口将他前一句话堵回去,就被后一句话惹得心尖儿一颤。停顿过后再想开口,便有些迟了。 闹得她忍俊不禁。 宿欢身边少见他这般将性子收放自如的人。方才还与你唇枪舌剑的明争暗斗着,随即又好言好语起来,一句软话、一点退让,便叫人朝他发不出火。 这自市井里摸爬滚打硬生生磨炼出的圆滑,让她有些疑虑。 “好端端赖我怀里撒甚么娇。”宿欢与他笑骂着,“登徒子!” “别动。”他在宿欢颈侧说着话,气息湿热。趁着此时与她十指相扣,林似锦就势松开她也进了被褥,再将她拽进怀里抱紧,哼哼唧唧的低软着声音道,“我好困了,今晚等你好久。” “明明是你招惹我……” 被他在颈侧轻咬一下,齿尖陷入皮肉,惹得宿欢眉尖轻蹙,屈指在他脑袋上敲过一记,“属狗的?” 被咬的那处又覆上湿软暖意。 “痛诶……”委委屈屈的一声抱怨,林似锦却是轻轻吻过那处,随口应着,“不属狗,属你。” 他见宿欢懵住,顿时忍不住地低低笑起来,在她耳边软声解释。 “是属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