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理不清、断不净。

    深深浅浅的抽送着玉茎，他俯身低首轻吻宿欢，生疏又青涩的与她唇舌纠缠，也将她所有话音尽数堵住，细致缠绵的就着喘息，两相动情。

    书房里灯火摇曳，将这方地界照的通透明了。两人融在一处的斜影晃荡不定，夹杂着皮肉相撞的淫靡动静、与吞吐间的细微声响，衬着他低低喘息，更是格外惑人。

    连叠的捣弄半分不留余力，将那物抵入丹穴，撑开娇软花萼，顶撞着花蕊，极尽春意。

    “唔……”蹙眉低吟一声，她腰身微弓，将阴精尽数泄了去，沾染得两人相连处一片泥泞。

    宿青棠愈发不允她避开，一面低喘着在她唇角落吻，一面将手撑在书柜上，趁她不经意间，用指尖拨开了某处镂刻出的花纹。

    “咻——”

    破空之声凌厉。

    习武之人，便是感知再过灵敏，也有应对不及的时候。更何况宿欢此刻猝不及防，哪怕在一刹那退开了，也被那点寒光凛冽擦过面颊，引起尖锐灼痛。

    “叮！”

    小巧秀气的暗器与宿欢擦身而过，哪怕已深深射进青石砖面，后尾也隐隐震颤，可见其余威。

    “丞相大人！”

    “大人您如何了？”

    “出什么事了！”

    三五个侍从破门而入闯进书房里，语气慌张。

    宿欢仍回不过神，宿青棠早已展开此前搭在一旁的大氅，将自个儿遮掩得干净。

    若非看他发冠松散、面泛红晕，仅凭左丞大人这副冷静自持的作态，任谁来看也看不出甚。

    “滚出去！”他下意识挡住衣衫不整的宿欢，又随即沉了面色，低哑着声音道，“……门外候着。”

    吱呀一声门响，屋里又仅余下他二人了，却是半晌死寂。

    “宿欢，够了。”

    勉强理着自个儿的思绪，宿青棠一错不错的看着她，再哑声重复道，“该够了。”

    “……嗤。”宿欢便忍不住笑，随即抬指用指腹揩去面颊上那抹温热，噗嗤又笑，“你这心可真够狠啊……”

    他暗自绻紧手指，不做声。

    宿欢说，“宿青棠，你这是恨我入骨啊，乃至置我于死地？”

    “若要害你，我还需如今动手？”他扶着案几，方才好些的痛楚再度涌上脾胃，疼得他面色泛白，“离开此地罢，只当做我俩再无交情。”

    “再无交情？这岂是你只言片语定下的！”宿欢冷笑出声，“相识恁多年，恩怨情仇早已结下，你想断？除却你再非我宿家人，否则便是到死的那日，你我间的牵连也仍旧断不开！让世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够了！”宿青棠忍下怒意，见她已理好衣裳了，当即冷声道，“来人，送客。”

    屋门被打开，寒风瑟瑟。夹杂着雨丝随风拂来，便是湿凉入骨。

    “宿青棠，我俩的关系你理不清、断不净的。”她语气清淡的说过这句话，低手将此前被他砸落的诗集拾起，踏过一地狼藉，便在众人面前把它撂在书案上。她力度不轻，那声响也不轻，让此间气氛更为凝滞。她勾起唇，朝宿青棠笑得眉眼轻佻，一字一顿，“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