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慢慢撩,不急。【避雷免费】
见她沉默不言,阿妧便是一慌,“家主?” “……并非退婚。”话音一顿,宿欢眉头轻蹙,语气也辨不清是喜是怒,“他要回京了。” 阿妧稍稍愣住后,便因着宿欢的话外音而有些哑然。失言半晌,她却不敢妄下结论,“这……” “到时再说罢。”模棱两可的撂下这一句,宿欢收好那纸信书,抬履朝书房走去,“往后的事儿,如今谁讲不定。” “您这是……”连忙跟在宿欢身后,她随着话音落下,顺话应道,“此话倒也不假。” ………… 在书房搁置好信件,宿欢一时摸不清孟千秋是个甚么意思。 漫不经心的将信匣子藏进暗格里,她思索着这回又会来多少人,试图从她这府邸里偷取此物。 搁下那卷书画以便遮掩,宿欢素白的指尖自其上笔墨轻轻抚过,沉吟不语。 “去将宿青棠看紧了。”待过半晌她方才凉声开口,连同眉眼间都是冷淡的,分毫不似以往那般风骚浪荡的轻薄作态,倒让人生起惧怕来,“贤宁王府里既不好盯着,便将人撤回来,派去楚四那儿罢,算是大差不差。” “喏。” 暗卫的音色低哑,应声后便再度隐蔽在暗处,收敛浑身气息,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儿。 又是许久,宿欢再问了句,“这几日边疆无有来信?” 孟千秋做事惯来稳妥,哪怕是她亦不过在攻心之术上略胜一筹,真真比起军政谋略来,却是不如他。此回这番寄信是宿欢始料未及的,想着怎么他得有几句解释。她往下该怎样,又该做个甚反应,孟千秋也该交代清楚。 “无有。” 宿欢便不做声了。 推开门,阿妧挪着莲步迎来,见她往外去,不禁问道,“您去哪儿啊?若是远处,可要备好车马?” “不必,寒门巷离府里路程不远,无需多事。”顿了一顿,宿欢继而道,“今晚该是不回了,那些琐事你看着就好。” “诶您……”看着她已是踏出院门,阿妧不禁微微蹙着眉尖,轻叹一下,“这……好歹刚来的信,怎么也不回,就往那处腌渍地儿去了。” ………… 茶楼。 小娘子腔调婉转的清哼着时兴词令,纤纤指尖轻拨宫商,又眼波盈盈,朝座上客含羞带怯的眉眼传情时,别有风情姿态。 看着顺眼,宿欢便随手撂了锭银两下去,虽不过五两,却抵得上她小半年的辛劳。 “呀!”银锭便砸在她腿间,略有些痛,惹得她惊叫一声,曲音自也是断了。小娘子收了赏钱对宿欢施礼,面上的笑更添了几分真,“奴家谢女郎赏赐,愿相赠一曲,不知女郎爱听哪段儿?” 楼里的缠头客有世族子弟,也有寒门贫士,识得宿欢的却是不多,如今皆投目望来。而刻意在此处等她的苏如故,自是看得清楚。 “时兴的曲儿不得我喜欢,以往那些又听腻了。”话里含笑的这么说着,宿欢语气懒散,“不若我当场赋一首?虽是拙作,也经不得推敲,可在这地儿已够用了不是?” 她颔首应下,待宿欢近身将词曲说了,当即轻拢慢捻抹复挑,操弦弄曲起来。 “枝头青处又闻声,却闻啾叽促早春。” “春早长街不见客,春迟香阁不留人。” “昨朝云雨难承露,今日风尘折妾身。” “看遍寻常花树鸟,何曾记得玉横陈。” “淫者见淫,雅者见雅。放荡者自知春情,风流者更道怜花。”这话宿欢是看着苏如故讲的,又轻声笑道,“是下流是上流,任君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