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懂我意思?
定定看着他,宿欢微微颔首笑而不语,让人摸不准她是满意还是怎的。 朱清绝只得再往下说,“他近来动作有些大,想必女郎也是清楚的。再四殿下虽少年老成……” “哦?”指尖轻轻抚过他眉梢,宿欢有些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少年老成?” 揣摩着她是什么意思,朱清绝半晌没再开口。 可她眉尖一蹙,“愣着作甚,继续说啊。” “……朱府有些看重四殿下,我回回应约都是我爹的意思。甚于今日,楼外多少人盯着你也该清楚。”垂眸遮住眼底思绪,他直截了当的道,“太子殿下性子纯善,赞其君子如玉也不为过,若满朝忠良,当是明君。” 可如今那些心思不正的人,要明君何用? 换个好说话又心里清楚做事糊涂的君王,岂不更好? 沉吟了好一会儿,宿欢眉尖又蹙,“那不知郎君怎看?” 又是许久无言。 “陛下龙体安康,说这些怕是早了。”朱清绝顿了一顿,“太子殿下也尚且年少,待过几年再看亦不迟矣。” 这话说得着实虚伪,却又无可指摘。 她只得转而问,“再不知今日右丞大人可曾问及郎君?” 朱清绝指尖一颤,顿时低嗤了一声,撂下棉巾抬眸冷冷看她,“家母看我形容狼狈,硬是拦着未曾让人进门,不知可如了女郎的愿?” “哪里哪里,郎君多想。”妆模作样的欠了欠身,宿欢为他拢着发丝,低眸扬唇,“却不知待到回府后,郎君又该如何应对?” 她话音未尽,朱清绝便也不接下句,等着她讲好。 “我不舍为难郎君……”说着惺惺作态的言辞,宿欢弯着那对儿含情目,眉眼清秀,“只须郎君话里话外莫要偏颇,将可说之事一、一、说、来。” 话有些含糊,让他有些呆愣。 宿欢笑得风骚浪荡,俯身凑到他耳畔,吐气如兰,“四殿下的肩头有一胎记,形若桃花,甚为姝丽。” 这回,朱清绝是真的呆住了。 “腰围……”压低了声音,她唇角弧度轻佻,“郎君可记住了?又可知何事该说、怎说?” 他面颊发烫,压下心底的愕然与猜疑猛然推开宿欢,“你是如何、如何得知这些的?”两人以往不是并无交集?还是宿欢她……她早就和四殿下有过……? 轻啧一声,宿欢又去挨蹭着抱他,将脑袋搁在他肩上,满眸戏谑,“郎君真想知道?” “……不了。”朱清绝见避不开宿欢,便也只得由着她亲近,可还是难免嫌恶的侧首,“我不耐得听这些,女郎自个儿记得便是。” “那就罢了。”随着朱清绝转首,那半湿的墨发抚了她满面凉意,以及香气浓绮,“分明用得是我宿家的胰子,为何郎君还是这般好闻?” 明晃晃的调戏让他懒得理睬。 宿欢自知理亏,也清楚他性子傲,便笑吟吟的毫不怪罪,仍旧满面温和。再嗅着他发间沁人心脾又不惹生厌的香气,眉眼含笑的在他耳畔道,“如今时辰不早,过会儿郎君也该回去了。我为郎君上药罢。” “不……” “下面你自个儿弄得好么?”她垂眸遮住那些玩味戏弄,语气温软,“再,你看得见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