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偏不。
随着那几人低语着愈发靠近,朱清绝便愈发难以自控的呻吟出来,眯着眸子目含春潮,若非宿欢及时拖着他往后避了避,怕是真会被那些人发觉。 恰是那内侍朝这边看来,险些看见他时,朱清绝身子一颤,竟在这时泄了身。沾着满手白浊,他急促的喘息着,继而缓缓松开捂着自个儿朱唇的手,扶着宿欢稳住身子,可却仍旧半倚着她。 待到宫里再无旁人,他方才狠狠推开宿欢。 朱清绝大喘着气,脊背抵着丹柱,面上红晕还未褪去,可眸底已是清明一片。他的锦帕沾了血,早已丢在旁边未曾再近身,此刻指间粘腻便只得嫌恶的用宿欢先前递给他的帕子拭去,再去整理衣裳。 “却不想郎君这般也会情动。”宿欢唇角含着笑,语气轻挑,“朱郎君,殊不知您仅仅是仰慕那人,还是仰慕男儿风姿呢?” 冷着眸子,朱清绝过耳不闻,只当做听不见,转身便绕过她往殿外走去。 “您走这么急作甚。”追上去抬臂拦住他的去路,宿欢瞥了下周遭,见无人来此更是嚣张,问他,“若您也爱女娇娥,不若应了我的邀约,不负我今日这番辛苦。” 他被这般话语惹得羞恼至极,厌恶的退开几步,语气鄙夷,“无耻荡妇。” 宿欢只笑不语,将指尖沾到的些许白浊轻轻捻开在指腹间,拉出一缕银丝,“您留了将近二十年的贞操还在我这儿呢,您瞧瞧是哪个更淫荡?” 她眸底凉薄,分明语气柔和却倨傲至极,将他的廉耻自尊践踏履下,字字如针,“某阅人无数,如郎君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可轻易撩拨的却不见几个,唯有那娼馆里被自幼调教的男倌,方才如此。” “闭嘴!”朱清绝不经人事,却也清楚宿欢所说属实,顿时沉着面色恼怒愈甚,心底却也慌得很,“宿欢,适可而止。” “偏不。”她眉眼间笑意乍浓,将手指搁在他眼下,戏谑的道,“劳请郎君将自个儿的东西擦干净了,再离开罢。” 朱清绝不耐得再与她僵持下去,便只得忍辱用广袖拭去她指腹上的物事,而后丢开她的手,冷声道,“让路。” 眯着眸子看他,宿欢唇角弧度愈深。定定的瞧着他半晌,宿欢侧身,未曾再继续挑衅下去,可却又在他与自个儿擦肩而过时,留下了句话—— “七日后宿府庆生宴,郎君可得给某个面子,前来赴宴啊。”看着他倏然顿住的步履,宿欢放肆张狂的走过去掐了下他腰侧的软肉,笑得轻佻风骚,“记得弄好看些,得留夜呢。” 话音落下,款款而去。 徒留他忍怒不已。 ………… 调戏过朱清绝,宿欢懒懒散散的出了东宫,回到宿家的马车里。掀开锦帘,她便见祝长安有些困乏的倚着软枕,手里捧着卷古籍,安安静静的等着自个儿。 他见到宿欢便将那孤本搁下了,见她看着自个儿,便生疏的说了声,“……回来了?” 仿若他多有耐心,等了许久似的。 宿欢躬身进了车里,吩咐车夫回府后便坐定了,转眸去看他,懒懒散散的问,“唔,今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