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你发什么浪?
雅宴已开。 楚昌平在拥簇下款款而来,清丽的面容薄施脂粉,愈添艳色。她盛装而来,那宫妆华裳将她那本就绝世的容貌映衬的愈发仿若天人,让宴上众人皆静了一霎。 宿欢见她瞥了自个儿一下便气哼哼的扭过头去,难免觉得好笑。随即她又去看祝长安,却恰好对上了他漆黑的眸子。 还未待她怎样,祝长安就先行挪开了目光,继而见旁人唤他,便用手中酒盏示意了下,随即,昂首饮尽。 宿欢,“……” 这来者不拒的模样,不消多久怕是就会醉在这儿。 他发疯? 揉了揉眉心,宿欢也不耐得去管,索性便转过眸子,只当做不曾看见。 待楚昌平坐上主位,众人方才起身相贺。 而后便是送礼了。 各色宝贝被楚昌平纳入私库,宿欢这才看她开心了些许,却仍旧不愿意理她。 无奈的笑了下,宿欢不经意的抬首,却看见有人在往祝长安的酒壶里加东西,然后,她亲眼看见那个傻子,把它喝掉了。 并且将空了的酒盏搁下时,还转眸来看她。 宿欢,“……???” 不消半刻,那不知名的药便起效了。 祝长安昏昏沉沉的趴在案几上,满面红晕,仿若醉了似的,眼眸迷离。 一旁侍人自然上前扶起他,将他往客房送去,而他便毫无抵抗的任由摆布,让宿欢气的恨不得抽他。 可楚昌平喜欢他。 想到这儿,宿欢便是再不情愿也只得悄悄离宴,跟在他们身后,路上碰见认得的也只讲是去客房寻人。 而那个侍人竟敢把祝长安往后院里带。 当即便上前一脚踹的那人扑在地上,宿欢冷着脸把祝长安扶住。她又过去补了一脚,狠狠踹在那个侍人的后脑上,见他晕过去方才罢休。 随后,她便去推悄自揽住她腰身,将自个儿往她身上蹭的祝长安。 “家主……”他哑着声音唤宿欢,半醉半醒,脑子里却因着药效而浑得一塌糊涂,“长安疼……” “去找你姨娘。”把他揽在自个儿腰上的手扯下来,宿欢拖着他往外走,“闭嘴,不要和我说话。” “唔……”祝长安被碰到了胳膊上的鞭痕,不禁略微蹙眉,疼得轻哼了一声,“家……” “你喊我什么?” 宿欢话音落下,他便不敢再唤了,却仍旧在她耳畔轻轻低低的呻吟着,和叫春似的。 “祝长安你脸呢?”宿欢将他往一旁假山上推去,便听他又闷哼一声,随即苍白着面色,扶着棱角轻促的喘息着,“那也不是春药,你在这儿跟我发什么浪?” 与那苍白的面色不似,他面颊微红,眸底雾气朦胧,甚于那如画的眉眼间也是柔和的,不复清冷。 “我哪里知道。”待话音落下,他便忍不住低低的笑,将额头抵在石上,那月白色的长袍愈发为他添了几分出尘,如似哪处的谪仙,那风姿清隽,让人恍神。他低垂着眼睫,嫣红的唇轻勾,语气讥嘲,“许是宿家主这几日的驯狎,让某记得太深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