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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拍摄果然很顺利。 花圆表现出了超越众人期待的实力，无论是情绪、肢体语言，还是与李司天的配合，都让以严苛闻名的导演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第一场，也是最难的一场强暴戏，原本预计用两天的时间完成，结果不到一天，导演就宣布拍完了，这让早早下班的大家都很开心，不吝多称赞几句表现突出的女演员。 李司天穿好裤子，把小宇递过来的外套给花圆披上： “很棒。” 相视一笑。 小宇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细小暗流，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之间打转。 红晕浮上面颊，花圆大着胆子，直直地望着李司天。 李司天一掌盖到小宇脸上，把他呼地直往后仰： “去拿杯热水。” 小宇嘻嘻笑着，一脸促狭地对花圆挑挑眉毛，背对李司天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花圆的脸更红了。 如水的盈盈双眸注视着李司天在她身边坐下。 拍戏的时候，花圆是全裸的，只把双腿间隐私部位用肉色橡胶质地的胶布封住。李司天帮她拢了拢外套，男性的外套大而空，李司天个子高，能轻而易举地从领口看到花圆洁白浑圆的胸脯。 低头看李司天修长的手指，花圆的心一片柔软，她想离李司天近一点，最好能去他怀里。可是高大英俊的男人保持着绅士礼仪，两人中间缝大的能再钻进一个小宇。 沉默和暧昧萦绕四周。 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导演留下他们，说是要讲讲戏，简单对一对，争取明天能把剩下的两场一并拍完。所以花圆衣服也没有穿，坐在空荡荡的片场等导演忙完。 她孤身一人在外打拼，没有公司团队，现在赚的少，自然也请不起助理。李司天是有单独的休息室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去，而是选择坐在花圆身边。 知道可能只是对方出于对女性的礼貌与照顾，但花圆还是宁愿想多点。 她试图打破沉默。 “昨天……” “明天……” 两人愣住。 “你先……” “你先……” 又是一起开口，花圆忍不住笑了，李司天也眉目温和。 “李哥先说吧。” 她抓住衣领的两只手交握，借着说话，悄悄往李司天身边挪了挪。 李司天微微一笑，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 “明天要拍的两场戏，分别是宋君对林佩知表白心意，以及生死离别，跟我说说你的看法？” 花圆清清嗓子，她可是有好好做功课的。 “面对精神濒临崩溃的恋人，宋君不得不铤而走险，告诉林佩知自己的真实处境。这对苦命恋人在这种情况下相认，心境悲伤缠绵，所以剧本设定这场床戏是……” 李司天低头看向花圆，小姑娘垂着脑袋，纤长的脖颈像是优雅的小天鹅，高洁又脆弱。 他的目光沿着脖颈上移，聚焦在耳廓上通红的那一点： “口交。” 红色如同坠入墨汁的清水，层层荡漾开来，白皙的天鹅颈透出水蜜桃般的淡粉色。 口，口交…… 一想到李司天埋头在自己腿心的场景，花圆全身都酸了。 啊啊啊啊不要怂啊昨天说好的要勇敢的直视他要用眼神勾引他的呢怎么这么没出息这样还怎么拿下他啊啊啊—— 花圆强迫自己抬头，还没看到李司天的眼睛，目光就撞上了对方轻启薄唇里红软的舌头。她的脑子轰的一声，飞快地又垂了下去。 李司天眯起眼睛。 以他的习惯，是从来不会让女士太过难堪的。 “对，互相口交。你舔我看看？” 花圆全身的小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现……现在吗？舔，舔什么……” 李司天探身过去，热气铺洒在花圆的耳边，又引起她一个激灵。 “你想舔什么？” “哎呦！人都走光了，我等水烧开等了半天！” 小宇拿着杯子，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一屁股坐在李司天边上，把他挤的往前一冲，嘴唇擦着花圆的耳朵，落在她刚好抬起的唇边。 视线胶着在一起，花圆愣愣地想： 鼻子真的戳进肉里了……不过不疼哎……还有点痒痒的。 李司天的手压在花圆裸露的大腿上，一片冰凉滑腻。他忍住抚摸的念头拉开两人距离，站了起来。 “太阳下山了，温度还是有点低，跟我去休息室吧。” 他走在前面，小宇对着回头的花圆挤眉弄眼，花圆又是羞涩又是感激，不知道自己哪里讨了这位影帝贴身助理的巧，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 休息室宽敞明亮，不仅有化妆台，专门的衣帽服饰悬挂处，还有看起来就柔软的大沙发。 李司天将热水勾兑成合适的温度才递给花圆。 “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花圆咬着下唇，刚想说“我舔哪里都可以”，李司天就继续道： “第三场戏呢？” 花圆一怔： “啊，第三场，第三场是林佩知为了不拖累宋君，一心求死，而宋君在恋人与间谍事业之间难以两全，陷入艰难的境地，第二天林佩知就要被送去做生物实验了，两人的最后一次恩爱。我觉得，这场戏重点在于眼神，肢体氛围上应该和第二场差别不大，我只是替身……“ 李司天单手撑脸，大长腿戳到对面的花圆领地里去，以包围的姿势将女孩子乖乖并在一起的小脚画进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垂着眼，比女明星贴假睫毛后不遑多让的纤长眼睫在脸上投下暗影。 李司天的沉默让花圆有些慌张，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正当花圆尴尬无措时，敲门声响起。 “导演喊人啦。” 导演招呼两人坐下，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两位演员听。 “……我的意思是，第二场戏应该没什么问题，重点在于第三场。我希望你们能真做。” 花圆瞪大眼睛。 导演看着花圆，严肃的问道： “我刚才把白天拍的内容又看了几遍，花圆，你身体上的涩顿感，不是演出来的吧？” 花圆心里一颤。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没什么性经验，这种状态拍前两场激情戏比较合适，拍最后一场就不行了。你会跟不上司天的节奏。” “这部电影分级属于情色片，不会给下体清晰特写，但是正因为如此，肢体语言一定要到位，不然看着假，还不如不拍。现在的观众一个比一个眼睛尖，别想着能糊弄过去。你怎么看？” “我……” 心如鹿撞。 花圆看向李司天，男人也正看着她，眼睛透亮，却辨不明情绪。 “我可以的。”花圆直视着导演，沉声道。 她是一位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性对于她来说，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之所以两年没什么戏拍也不愿意去随便拍AV，只是因为AV出身不好转型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是内心小小的紧张和窃喜，还是在提醒着花圆，对于性的心理洁癖，是她在演艺事业上的最大绊脚石，第一次能给有好感的男人，真的是太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好，”导演十分满意，他拍了拍花圆的肩：“小姑娘演技不错，别着急，以后前途无限。” 他转向李司天，拿起桌子上震动的手机，边接边说道：“你我就不说什么了，行了，没别的事就都回去吧，明天准点过来。” 目送导演离开，花圆一时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回头看。 李司天清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明天开工早，你家里那么远，今晚就别回去了，我让小宇在我隔壁给你开间房。” 从余光里，花圆感受到男人走到她面前，高大舒展的身材能把纤瘦的她完全挡住。 “然后，我们……” 门突然被推开，两人应声望过去，导演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走到花圆面前，难以启齿又不得不开口： “我刚接了个电话，花圆……你明天，不用过来了。” “啊？……” 导演叹了口气： “江南说她要演，不需要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