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神秘女人/闷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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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得严重了吗？”谢池雅一进来就见梁舒面色忧郁，不禁担忧问。 梁舒双手掩面，语气满是自责：“我真的，一直都没照顾好这个孩子······” 谢池雅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安慰，一个人认为他有错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自己调整恢复。 “谢妈妈。”病床上，童年小声唤着梁舒。 “童童你终于醒了，吓死谢妈妈了。”梁舒握住童年冰凉的手，满是欣喜。 童年艰难地笑了笑，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有点儿想喝水。”哭了那么久，喉咙十分干哑。 谢池雅将人扶起来，给童年喝了口温开水。 “童童——” “我梦到玫瑰花了。”童年打断梁舒的话，“我真的梦到了。” 梁舒表情变了一下，看着童年不知道说什么。谢池雅眉间也有些不解。 童年断断续续地说，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玫瑰花很······很漂亮，那里还有一个女人······她对我笑得好温柔，我——” “童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梁舒握住童年的手，到底没把这句话问出来。 童年笑了笑：“这是个好奇怪的梦哦，想讲给你们听。” 梁舒见他脸上腼腆的笑容，疑心消了大半。 “快看看，你池雅哥回来了。”梁舒拉过谢池雅，“你想不想他？” “当然想。”童年抬头望着谢池雅，“一个寒假没见池雅哥哥长高了好多。” 谢池雅温柔地看着他，他长得像谢爸爸，五官比较儒雅，看起来也十分有书卷气。 “小放这孩子也真是的。”梁舒话语间有些埋怨，“你们两个人在家他也不知道照顾你。” 童年抿唇摇摇头，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隐藏着淡淡的悲伤。 “哥哥对我很好的。” “哪里好？你就知道为那个臭小子说话！”梁舒说起谢池放就一肚子气，“要不是他不注意，你怎么会生病？” “妈。”谢池雅看得出童年神色尴尬便转移话题，“童童饿不饿？” 梁舒注意力被转过来：“哎呀，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童年揉了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像有点饿。” “那我去买。”谢池雅笑道，“青菜鸡蛋粥行吗？” 童年点点头。 谢池雅一出门，就看见谢池放，桀骜不羁的头发十分凌乱，嘴巴叼根烟，插着裤兜懒洋洋地靠在墙上。 “阿放，医院禁止吸烟。”谢池雅提醒。“你左脸怎么了？”谢池放左脸上有道一指宽的擦伤。 “没什么。”谢池放将烟吐到旁边的垃圾桶，不想多说，他垂着鸦羽般的睫毛像是随意地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谢池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走了。” 谢池放皱着眉头，突然低骂道：“医院消毒水的味儿怎么这么恶心？” “你还没闻习惯？”谢池雅笑问。 “我又没来几次。”谢池放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鬼地方——你不是在美国跟同学创业吗？” “那只是练手，爸还是希望我接管公司。”谢池雅态度还是很温和，“先不说了，我去给童童买粥。” “啊，那你快去吧。”谢池放头都懒得抬，“别饿死小傻逼。” “阿放。”谢池雅警告道，“别这么叫童童，他是你弟弟。” “才不是。”谢池放心里一哂。 “这么久了，你快进去吧。”谢池雅说完，转身朝楼下走去。一点儿都没给谢池放问这么久是什么意思的机会。 “我才刚来。”谢池放低声解释了句，也不知道给谁听的。 “对不起，谢妈妈。”童年看着梁舒，“你们今天刚回来就让你们这么累。” “童童你说什么呢，你是谢妈妈的孩子呢。” “我老是生病——”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冰冷嚣张的声音突然响起。 童年看向门口，惊喜道：“哥哥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谢池放套着连帽衫，一脸冷漠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梁舒给了谢池放一记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没关系的。”童年笑了笑，虽然知道哥哥不会自愿来看，但真的听到还是有点儿伤心。不行！童年你要开心一点，不能再情绪失控！ 谢池放冷哼一声，低头玩起手机。 “把帽子取了，还怕羞给人看啊？”梁舒对谢池放道。 谢池放充耳不闻，手指翻飞，一心打游戏。 “臭小子——” “哥哥这样也很帅。”童年赶紧解围。 谢池放手指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点着手机屏幕。 梁舒转头对童年笑道：“明天伯爵就可以回家了。” 童年惊喜笑道：“已经恢复了？” 由于伯爵搞大多名母狗的肚子，劣迹斑斑，谢家一致决定给伯爵绝育。当然，谢池放在决议过程中一直臭着脸。 又因为谢池放要上学，童年身体弱，做完手术的伯爵一直寄养在宠物医院。 “我这儿还有照片呢。”梁舒找出手机相册给童年看。 “看。” 童年一愣。 “这个女人是？”照片有些年代了，上面一对漂亮的女生抱着彼此，笑得特别开心。童年认出其中一个是梁舒。 梁舒看过去，脸色一变。她有些慌张收回手机，胡乱翻了好久把伯爵的照片找出来。 “妈妈年纪大了，居然找错了。” 童年心里有些疑惑，但听梁舒的话立马就安慰她：“怎么会？谢妈妈最漂亮了。” 梁舒笑出声，眼里却隐藏着不安。自己怎么这么糊涂，竟然把那张照片翻出来。 童年细细看起伯爵的生活照。 好几张都是伯爵对着镜头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别提多可怜。 童年扑哧一笑：“表情好好笑哦。” “不过绝育挺好的，伯爵可以活得更久了。”梁舒收好手机，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过几天梁真可能要来我们家住几天。” “我会好好招待他的。”梁真是谢池放忠实的追随者，童年也爱跟谢池放，一来二去，两人也混个半熟。 “还是童童懂事。”梁舒摸了摸童年的脑袋。 谢池放已经打完游戏了，帽子下半张脸被打上阴影，另外半张脸显得有些英挺神秘。他那双总是没有情绪的眸子淡淡扫过童年，有些阴郁。 “哥哥？”童年觉得他有些奇怪。 谢池放收回眼神，没说话。 正好这时谢池雅回来了。 “粥还是滚烫的，小心点儿。”谢池雅给童年支起小餐桌，叮嘱道。 童年闻了一下：“好香啊。” 梁舒见状笑道：“还是池雅知道童童喜欢吃什么。” 谢池雅看了装扮古怪的谢池放一眼，轻笑道：“那不一定。” 新鲜嫩滑的粥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童年喜欢粥记的食物，每个月会吃上几回。 “我刚才还在听门口保洁阿姨抱怨，说不知道谁这么浪费，包装得好好的食物说扔就扔。”谢池雅见童年吃得香，忽然道。 “真浪费。”童年认可地点点头。 “阿放你觉——” “人家乐意，谁管得着。”谢池放语气十分不耐烦。 谢池雅笑笑没说话了。 梁舒他们一直待到晚上十点才回去，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反复叮嘱。 童年都乖巧地一一答应了。 ** “池雅明天去陪陪童童吧，他一个人我总觉得不放心。”梁舒坐在沙发上道，明天她要去公司一趟，没什么时间。宋婶年纪大了，行动也不方便，其他人又太过陌生。 “不是有护工吗？”谢池放翘着二郎腿，啃了口苹果，漫不经心道。 谢池雅抱歉地笑了笑：“明天我跟朋友有事，让阿放去吧，他们正好放假。” 梁舒皱眉道：“这个臭小子怎么会——” “没关系的，阿放已经懂事了。”谢池雅笑道。 “懂事？”梁舒狐疑地看着谢池放。“要是懂事，童童就不会进医院了。” 谢池雅劝道：“正好让他们缓解缓解关系嘛。” “不需要。”谢池放十分高傲。 “他愿意吗？”经过半天的思想斗争，梁舒头痛地看了眼一脸不在意的谢池放问了句。 谢池雅看着谢池放，问：“你有不想去吗？” 谢池放挑了下眉，别扭道：“没有不想去。” “那就是想去。”谢池雅看向梁舒，“他愿意的。” 梁舒叹了口气：“你把脾气放好点儿，别忘了——” “好烦啊。”谢池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先回房了。”说完，就走上楼。 “你看看，这个样子我放心吗？”身后梁舒还在数落。 ** “这么晚了做饭？”谢池雅半夜下楼喝水，看见厨房灯亮着就走过来。 谢池放没搭话，他正在煮面条。 “饿了？” “废话。”谢池放对哥哥也不客气。 谢池雅拿着水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下午没吃饭？” “吃了。”回答得十分干脆。 谢池放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谢池放皱起眉头，有些不满。 “啊，没什么。”谢池雅笑道，“高兴吗？妈妈的决定。”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谢池放关上火，转头一脸不善地看着谢池雅。 “真是别扭啊。”谢池雅感叹一声，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谁高兴啊，那个小傻逼谁稀罕······” 谢池放站在厨房，闷声吃了半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