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无肉飞速走铺垫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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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山与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小的国家,居住着不到一百户居民。 这个国家的民众每日放牧和耕种,生活富足而安然。 精致而优美的城堡伫立在秀美的山峰,四面围绕着长青的松林,山中资源丰富,山下的平原土壤肥沃,尽管这儿美好的像个世外桃源,却暂时没有战争的打扰。 人们几乎没有烦恼,所以他们每日的祈祷,都是关于城堡中居住的那位体弱多病的小小王子。 小王子这年十二岁,是老国王和皇后的晚得子,也是个早产儿,自小身体不好,当小王子出生时,老国王将襁褓之中的他高高举起,接受臣民的欢呼和鲜花时,他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 柔软的棕色头发,活力四射的奔跑着的小身体,灿烂的笑容,优良的礼仪,一位见多识广的游牧诗人说小王子的面庞比整个大陆上的任何一位小公主都要美丽可爱,这样的小王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爱戴,他们每日祈祷着小王子能终日充满活力,肆意玩耍,而不是令人担忧的沉睡在床榻。 然而就在小王子十二岁这年,老国王病重了。 小王子终日在父亲床榻前陪伴,漂亮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小手紧紧的握着老国王的大手,深怕自己一个眨眼,老国王就消失不见。 老国王虚弱的醒来,看见小儿子通红的双眼,叫来大臣,做了一个决定。 国王在全国挑选出了四位青年,承担教导和保护小王子的职责,直到小王子成年,继承王位。 小王子十三岁那年,忧心过度的王后也病倒了,没几天便离开了人世,老国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叫来最宝贵的小儿子,温柔的叮嘱他要坚信爱的力量,要积极乐观的成长,第二天早晨,也没了呼吸。 四位侍从围住了在葬礼上几乎要哭得背过气的小王子,仿佛形成了一副无坚不摧的保护网。 城堡中的老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诺大的城堡中,终于只剩下小王子和他的四个随从。 1. 艾尔在婉转的鸟叫声中醒来。 天气转凉,再过几日,就即将迎来大雪了,霍宁给他垫上了厚厚的羊毛毯子,非常柔软舒适,艾尔明明醒来,却也想在这毯子上多赖床一会儿。 他像往常一样边用手掩着哈欠边回忆起昨晚做的梦,动作突然顿住了。 艾尔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咚咚,是霍宁在敲门,仿佛知道小王子此时已醒来一般。门打开,霍宁高大的身影出现,托盘中放着漱口的茶,温柔的说:“该起床了,我的艾尔小王子。” 艾尔翻了个身,转到霍宁这一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可怜巴巴的为自己争取一点赖床时间。 霍宁笑了,他仿佛永远都那么温柔耐心,走到床边,轻松的托起艾尔的上半身---相对霍宁而言,让艾尔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茶水漱口。 艾尔被结实可靠的怀抱笼住,梦境中的场景涌入脑海,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晕眩的感觉,曾经对他而言,霍宁如同一个母亲的替代者,事无巨细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此时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对方也是个强壮的男人。 漱完了口,艾尔随之被他穿过腿弯轻轻抱起,霍尔自己坐在床上,把小王子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为他穿上做工精致的马裤,马靴,并将他翻过身来,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腿上,帮他扣好小马甲,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熟练,直到直接抱到餐桌的椅子上,温度适宜的早餐早已准备好。 平日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今日的艾尔却不知为何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他心跳得飞快,身体也有些发热,良好的礼仪让他并拢双腿,安静的吃着早餐。 霍宁随侍在一旁,为他添上水果和面包。 用完早餐,艾尔自觉来到书房,敲门。 “请进”书房内传来低沉的男声。 艾尔乖乖推开门,温斯顿果然已经在书房等候着他了,他正站在窗边,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锋利的面部线条,见艾尔进来,才微微露出一个能吓跑孩子的微笑:“早上好,殿下。” “早上好温斯顿。”艾尔乖巧应答,坐上书桌的大扶手椅。 温斯顿是逝去老大臣的儿子,在那间事情发生前层在国外军事学校念书,被大臣急急召回,成为了艾尔的军事和语言老师。 温斯顿对艾尔很严厉,艾尔也很认真刻苦,对于繁重的学习任务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 上午的学习时光静静的流逝,艾尔的身形纤细,被宽大的扶手椅衬托着,显得格外的小,他捧着巨大的法典,口中念念有词的看着。 午餐时间都过了,艾尔没有意识到时间一般的学习着,穿着马靴的脚都够不到地。 温斯顿忽然说:“殿下,今天就到这里吧。” 艾尔从书中抬起头来:“可是还没看到五百页。” “够了。”温斯顿站起身,说:“请王子殿下去用午餐吧,霍宁在等了。” “喔。”艾尔乖巧的点点头,用手扶着下了椅子,差点推不开沉重的书房门,温斯顿这才没有克制自己,立马上前帮他推开。 艾尔不过到他胸前那么高,他今年几乎都没再长个了,就这样停留在他们胸口的位置,每次表达感激时,他都像现在这样,扬起头来甜甜的一笑。 霍宁确实等待许久了。 然而厨房的菜一只都持续不停的加热,以便艾尔吃到适口温度的食物。 然而今天却有艾尔不爱吃的胡萝卜。 他皱起眉毛,愁眉苦脸的看着霍宁,对方却笑着把叉子送到他手边,温柔的说:“撒娇也不行哦,王子殿下已经有很久没有吃胡萝卜了。” 午餐后有一节钢琴课。 小小王子的下午时光是属于森加的。 推开琴房的门时,森加正戴着眼镜修改着乐谱。 森加是艾尔所有侍从中最年长的,大艾尔十三岁,却并不是最威严的,他的父亲是游牧诗人,因此十二岁便离开了国土,在做自己的侍从之前,他游历过各个大陆,传闻还当过海盗。尽管如此,艾尔从不觉得森加身上有杀戮气息,他见多识广却温和,如同一个大家长一般,能回答艾尔所有成长的疑惑。而且他弹得一手好琴,品味高雅,周身都富有艺术气息,让艾尔十分崇敬。事实上,艾尔敬佩他每一个侍从,也为每一个侍从可惜,他们是如此的才华横溢又无所不能,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艾尔正进行着基础练习。 森加站在一旁,忽然说:“王子殿下,您手指的力度还不够。” 森加伸出自己的手掌:“您可以在我的手上弹奏,我才能告诉您合适的力度。” 艾尔把自己的手放到森加的手上,这才发觉与对方的手掌相比,自己的手如此娇小而白,与森加略深的肤色和巨大的手掌形成强烈的对比,若是他合掌一包,恐怕都能包住手腕的肌肤。 “用力一些。”森加笑了:“不用怕我疼。” 艾尔知道自己的脑袋瓜又要被那奇怪的梦境侵占了,他急促的心跳又回来了,控制不住的,懊恼却又难以控制,只能孩子气的在心里小声咒骂着那该死的梦。 不过在表面上看来,小王子今天只不过有点迟钝而已, 也不知道几位侍从到底有没有看出来。 随后练习指法时,又被森加打断了。 “您的指法不对。”他说。 艾尔思考了一下:“是这样吗?”他换了一种弹法。 “还是不对,殿下。” 艾尔正冥思苦想时候,突然被森加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手腕也被抬起来叠到森加的大手上,他微微一笑:“小王子看好了。” 说着便开始了,艾尔更小的时候曾被这样指导过,然而他渐渐有了少年的样貌,森加便不再如此。 艾尔还是弹得有些磕磕绊绊,但好歹指法对了,森加在一旁无奈的微笑,却放过了他,他一直对艾尔很宽容,甚至是纵容,鼓励他去尽情玩乐。 每日钢琴课结束后,森加都会给艾尔弹奏一曲。 “今天给王子殿下弹奏我新谱的曲子,叫做’月光’” 艾尔站在森加身后,听到如动听的乐符从他指尖流泻,恍若美丽的月光映照在他们身上。 森加的肩膀宽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结实的手臂肌肉被带动起来,再往下,是有力的腰部,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真是奇怪,他明明在弹奏这么温柔的乐曲。 这样文艺又结合狂野的森加,让艾尔的心跳也如图急促的鼓点,敲击心房… 艾尔端起精致的茶杯,缓缓喝着茶。 是他喜欢的伯爵红茶,浓郁的佛手柑香气,却不像以往能让艾尔迅速沉静下来。 他觉得自己思绪很乱,也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 就是因为那个梦,让他看到每一个那么熟悉的人时,都会心跳加速,每一次的身体接触都让他觉得身体热热的,并渴望更多。 是对每一个侍从都一样吗? 艾尔抬起头来。 此时正好,兰斯洛特握着马绳走进了起居室。 他是猎户的儿子,因此精通骑射,身手极佳,艾尔容易生病,因此需要足够的锻炼强身健体,每天下午茶歇过后,都会由兰斯洛特保护,去活动活动。 今天艾尔想骑马。 兰斯洛特走进来,穿着劲装的他英武而俊朗,恭敬的说:“王子殿下,安吉拉已经在被我牵出来了。” 安吉拉是艾尔的马,是一条枣红色的小母马,脾气温和,艾尔走出大殿,看到安吉拉正看着自己,如水般温柔的眼眸充满灵性,他垫起脚,用头抵着安吉拉的头,高兴的说:“好久不见。” “殿下,上马吧。” 兰斯洛特在他身后,轻轻一托,将艾尔托上马,有力的手短暂的扶了一把艾尔的臀部,同时艾尔的腰部,也在他凸起明显的腹肌上蹭过,艾尔忽然觉得有股暖流,从他难以启齿的部位流出。 更…更奇怪了,他面红耳赤,神色恍惚,兰斯洛特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艾尔。 “走…走吧。”艾尔结结巴巴的说。 兰斯洛特帮艾尔牵着马绳,在马场中走着。 “兰斯洛特,你可以松开绳子,我自己跑一圈。”艾尔好不容易缓过来,有些不自然的牵着缰绳。 “殿下可以吗?”兰斯洛特担忧的看着艾尔。 艾尔展露一个大大的微笑:“没问题的。“ 尽管如此,兰斯洛特也宛如一只护崽的母鸡,飞快的上了另一匹马,跟随他一步的位置,生怕他有什么危险一般。 艾尔却忽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殿下怎么了?”兰斯洛特急急的问。 “你看。”艾尔伸手指了指一颗常青树,有一支树梢上的枝条生长出来,探头探脑的,格外可爱。 “殿下想要?”兰斯洛特转头问艾尔。 “嗯。”艾尔点了点头:“拜托你了,兰斯洛特。” 那根枝条很高,但兰斯洛特的身手很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帮他摘到。 艾尔正笑眯眯的等着自己的小树枝,突然,异变突生,身下的安吉拉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忽然长啸一声,疯跑出去,跑进长青树林里横冲直撞。 兰斯洛特来不及反应,大叫一声:“王子殿下。” 两步跳下几米高的树,上马,追出去。 可是诡异至极。 诺大的树林里,居然听不到马蹄声,找不到艾尔和安吉拉的踪迹。 艾尔只来得及抱住马脖子,安吉拉跑得飞快,艾尔只能在他耳朵旁边安抚:“安吉拉,不怕,停下来。” 手臂忽然一痛,被一条树枝划了一道,划破了衬衣,娇嫩的肌肤见了血,他那只手顿时失了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马上坠落,情急之下护住头,感觉自己落了地,并顺势滚入旁边一个树洞。 树洞不深,里头树根盘根错节,艾尔感觉自己在摔到树下的一个小小空间里,他摸出霍宁给自己准备的火折子,点燃,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片空间很大,足够让他站起来,靠近正中央的位置有个小台,上面小心的放着一个瓶子,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借着火光,惊讶的发现这漂亮的五彩玻璃瓶上,画着自己国家的国徽。 随后他捂住嘴,因为他发现,这瓶身上,刻着他四个侍从名字的简写。 森加,温斯顿,兰斯诺特,霍宁。他一个个的念过去,心中惊疑不定。 这只什么? 艾尔从来不缺好奇心,他晃动着瓶子里的液体,随机伸手,打开了瓶塞。 可是诡异的是,他明明看到了瓶子里的液体,也感受到了重量,而他打开之后,手中却猛的一轻,瓶中空空如也。 却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 艾尔沉醉在这股香气里,甚至想一闻再闻。但随即,他脑袋一昏,便不省人事。 艾尔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竟回到了陆地上。 远处有人声呼唤他的名字,艾尔完全脱力,无力回答,但随即他便想到,霍宁在他兜里装了信号弹。 天空燃起一小朵礼花,随即一小对人马飞快的赶到,领头的那个下马,惊喜的说:“王子殿下,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四位大人都要急疯了。” 是城堡的侍卫,一个看上去有些面熟的面容。 “对不起。”艾尔有些虚弱的微笑:“麻烦你了。” 随即耗掉最后一点力气,被拽拉着进入黑甜乡。 艾尔再次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的四位侍从都护在旁边。 他躺在起居室的软塌上,霍宁正坐在一旁,兰斯洛特守在门边,森加和温斯顿站在窗边。 “王子殿下!”哪怕各自站着,目光却都集中在艾尔身上,因此当他一睁眼,四个人便都发现了。 但艾尔却觉得他们有些奇怪,他们神色都很着急,温斯顿的眉头更是死死的皱着,但他们的身体却都紧紧的绷着,好像在克制着什么,这种克制肯定不是因为担忧。 “怎么了?”艾尔瞪大眼睛,问。 “没什么。”却是霍宁先回答:“我们只是太担心了,殿下,您失踪了几个小时。” “对不起。”艾尔低下头来:“麻烦你们了。” “没事,您先休息吧。”霍宁忽然有些语顿:“谁…把殿下抱回房间吧。” 四周却立马沉默了,气氛僵持着,艾尔抬头,疑惑的看着自己僵硬着身体的思维侍从。 “我来吧。”却是温斯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不迟疑的抱起艾尔,有力的手臂好像钳子一样将他夹在胸膛,飞快的向走廊那边他房间走去,在这短短的几十秒中,艾尔感觉到对方的裸露的肌肤如岩浆那般烫人,心跳也沉重而急促,让此时的他有些不安。 他还没开始挣扎,就被死死的按在胸前,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别动。” 艾尔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被子盖好,温斯顿没有留下一句言语,便仿佛害怕自己后悔一般,步伐稳重而快速的离开了---并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