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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 星宇茫茫终拾一粟 探菊穿花余生可期

    真珠最终还是把铺子卖给了李焕明,揣着宽裕了不少的终端账户跟赵辛上了去往边境的飞船。

    他刚刚来到这里时,ω星还是一个建设中的荒凉星球,离开的时候却已经灯火莹莹,居住区颇具规模,连砂石漫漫的地表也形成了独特的人文景观。

    “边境比这里更美。”赵辛靠着他坐下,“辛哥建的军事基地固若金汤,宿舍里收拾得很敞亮,不过等你去了,咱们可以挑一处独门独户的大房子,你想弄成什么样都好。”他端详着真珠漂亮的黑眼睛,“你要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基地里也有很多商户,那些当兵的败家崽子买东西连价都不讲,好赚得很。”

    真珠若有所思地垂下头,看向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这段时间,原本细腻的指腹生出了薄薄的茧子,可是他并不觉可惜,只觉得踏实。飞船跨越星河,把首都小星系抛在后头,只剩下淡淡的光点。

    “我都不记得自己原本是哪里人,姓什么,最早的记忆就是在一间不太大的福利院里,后来我就叫秦琛了。”真珠轻轻笑了笑,“秦琥和我有点像吧,他以前不这么黑的,我给他做了几年替身,后来父亲母亲舍不得我委屈,其实我跟他们家的少爷也没什么区别了。辛哥,其实我那时候就知道你的,赵元帅的独子,不太回家的,听说很固执。”

    “那时候我妈已经出事了,我心里怨恨得厉害。”赵辛搂着真珠的肩膀,“尤其跟父亲家的亲戚,我从不来往,所以也不知道姑姑家里头有个这么可爱的表弟。”他低头,用前额碰了碰真珠的额头,“我见你就觉得亲近,还说要你给我当弟弟,傻得要命,你那时候很难过吧?”

    “怎么会,”真珠有点别扭地转开头,眼睛里的笑意一闪而逝,“你就算来往也见不着我,我平时都在家里躲着。父亲母亲不畏死,与摄政——张曦为敌,唯独怕独生子出事,我既然是暗棋,怎么会出现在人前呢。”他推了推赵辛,笑道,“幸好我那时候侥幸熬了过来,不然怎么会遇见你。”

    将军顺势起来,拉着他的手往机舱里带,“外头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航程十几个小时呢,来,陪你辛哥睡一会儿吧。”

    真珠慢慢跟着他往里走,歪着头嗔道,“陪你睡?说得倒好听,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自己仇妓来着,现在动不动就把我往床上带。”

    “求求你别提了。”赵辛环着他的腰往床上倒,“我那时候给星尘迷了七窍,现在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真珠自然而然地抬起膝盖,顶在身上人鼓囊囊的裆部,“星尘迷不了人的七窍,我也是上过学的。”

    将军舒服地低叹一声,手掌滑进真珠的裤子,“隔着内裤慢慢揉搓,“星尘迷不了我的七窍,但是你能。”

    真珠低低地笑,“也学的花言巧语。”他仰起头,哼笑着任将军含住自己的喉结轻咬,飞快地解开男人的扣子,扯着衬衫往下剥,“唔……辛哥,再揉我,想你想的厉害……”

    “想我?”赵辛啄了一口青年柔软的唇珠,“昨天是谁一边哭一边叫我别来了的?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光溜溜赖在床上起不来的又是谁?”他握紧了真珠的阴茎,隔着内裤套弄了一下,棉布干涩的摩擦力包裹着硬挺的器官,刺激感不强,却有一种异样的羞耻感。真珠轻吟着去解赵辛的裤子,扭着腰排解体内窒闷的情欲,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眉目却忍耐似的蹙起来。

    “想……想你。”真珠喘息着夹了夹腿,把那只作乱的手夹在细嫩的腿根,却被撬蚌壳似的撬开,剥了裤子,直接揉上开合的铃口,“啊……好舒服……辛哥学得好快。指甲,指甲抠一下——啊!”

    赵辛从善如流地把圆润的指甲抠进铃口,只是稍稍挠了一下,就见真珠狠狠一个激灵,弹着腰喘了起来,黑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亮晶晶的。他吻了一下黑发青年发红的鼻尖,音调低磁,“还不是在你身上学的。”

    真珠抬腿蹭了蹭将军紧绷的劲腰,“我好喜欢……”亮晶晶的黑眼睛凝视过来,“喜欢你这么对我,辛哥,你喜欢我吗?”他的手指蹭掉了赵辛的裤子,环住那根鼓胀的肉棒,灵巧地抚着阳筋撸动两下,笑道,“这么弄喜欢吗?”

    “嗯……喜欢。”将军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男孩狡黠的表情,也摩擦着真珠的阳筋来回爱抚,“阿琛……我最喜欢你。”

    真珠表情变幻,仰着头喘息,忽地双手一推,把猝不及防的将军推翻在床上,自己翻身跨坐在男人火烫的胯间,微长的额发遮了眼睛,看不清表情,“辛哥,今天小表弟让你好好爽爽。”

    赵辛憋不住笑,“好阿琛,你可别乱叫了,我怎么想起李焕明了?”

    “哦?”真珠眉峰一挑,光裸的脊背一寸寸挺直了,锁骨在机舱暗淡的灯光下打下两道精致的阴影,“李焕明?”他扶着赵辛硬挺的东西,对准花穴,慢慢坐了下去,紧致的内里缠缚上来,绞着阳物送入深处,“唔,辛哥,你要学会在床上只想着我。”

    “阿琛……”赵辛叹息一声,忍不住向上挺腰,饱胀的龟头破开肉道,顶上柔软的穴肉,然后猛地用力,从下方碾中了敏感的花心。真珠喘息着,扶着将军坚硬的腰腹起伏起来,款款摆动的身体成了一条妩媚的淫蛇,可偏偏又那么居高临下地笑着,倒像是让赵辛伺候了他。

    “嗯……舒服……辛哥!呃!”真珠猛地一颤,耸动身体,用赵辛的肉棒去捣弄得了趣的那一点,死死缠着肉棒吸吮,急匆匆套弄了几回,又深吸一口气缓慢下来,一遍一遍地起身,用冠状部位去刮弄穴口敏感的嫩肉,然后再扭着腰坐下去,让肉棒把每一段肉壁都蹭足了,泼天的爽利爬满体内,再集中在脆弱的敏感点。这么弄有些累,但是两个人都感觉快感在体内扎实地积聚起来,随着肌肤相亲不住地与对方分享。

    水涨船高的欲望在神经末梢擦出火花,跪在床上的膝盖扭动着,白皙的小腿轻轻抽动,真珠俯下身,吻住了将军性感的嘴唇。

    “唔!”霸道的舌卷上来,舌面互相摩擦嬉戏,舌下搅动出吞不尽的口涎。敏感的上颚被舌尖刷过,齿列扣击。赵辛猛地伸手搂紧了身上的男孩,不许他再起身,耻骨狠狠一撞,以凶悍的力道操入穴内,直击穴心,碾中了来回摩擦。真珠浑身乱颤,闷声呜咽,快意冲破心门,两个人紧贴的胸腔好像打通了,心跳乱作一团。

    高潮持久而激烈,赵辛铁箍似的双臂根本不肯放开黑发的青年,腰腹马达似的抖动,轮流挞伐穴心和宫口,力道大得床铺都微微发抖。真珠开始还能蹬着腿迎合,到了后来几乎是被活生生摁在那根东西上淫弄,在高潮里头喷了又喷,挤得两人腹间一片黏腻,花液却全被悍勇的捣弄撞了回去,腹内酸胀,哆哆嗦嗦瘫软在将军身上,不服输地缩着内壁,想要把那根巨大的肉柱挤轧干净。

    飞船在阒无一人的宇宙中孤独地行驶,仿佛一只渡江的叶子。辽远无垠,星河翻转,机舱里的喘息和水声交织出生机勃勃的热度,和孤注一掷的深情。

    真珠喘息着被重新压在赵辛身下,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夹住他的腰,轻声笑着把溢出白浆的肉花送上去,“啊!辛哥……我……我……呃!”淫靡的低语被深入的顶弄打断,赵辛拨开湿漉漉的额发,滴着汗水的鼻尖蹭上真珠白皙饱满的额头,发狠地一捣,囊袋拍在穴口啪地一声,“我知道,我知道。”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身下起伏迎合的肉体,“辛哥什么都知道……”肢体交叠,唇舌交缠,又是缠绵地深吻。

    真珠的一双水目生生望进赵辛眼中,柔软的手臂搂住了将军宽阔的脊背,热气蒸腾、思绪纷乱,人却安定下来,闭上眼,把自己的全部交付出去。

    “呃!呃啊啊!辛哥……再……啊啊啊!”真珠忽地挣开口唇,窒息似的急喘着,下体狠狠一抽,竟是又泄了一滩薄精。坚硬的蘑菇头残酷地顶开了宫口,那一圈可怜的肉环酸痛难忍,却生出蚀骨的欢愉来。被侵入最内部的刺激感让真珠不知所措地颤抖起来,像是忍耐不了这么多快感,涣散的黑眼睛半张着流下泪来,“太……太爽了,别那么重……”

    别那么重,那大概意思就是,越重越好了。赵辛的手指顺着真珠的肩膀滑倒腰侧,流连了一番,最终落在男孩酸胀的囊袋上,托着揉弄了两下,低声道,“怎么,太爽了,受不了?”

    “别……我——啊啊啊啊啊!”真珠活鱼似的弹动起来,那只手放开囊袋,直接按上了嫩红的蒂珠,像是要把那小肉尖碾平似的力道大力揉搓,体内则被更加凶狠的蛮力抽出插实,一次又一次撞开宫口,撑开敏感得发酸的肉环。

    “唔啊啊!不要——呀啊啊啊!揉……轻啊!又顶到了……呜呜呜!”真珠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前后夹击,哭叫着痉挛起来,腿根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很快就迎来了一次小死,身体瘫软下来,啜泣了一小会儿,才抬头用下巴蹭了蹭赵辛的肩膀。

    赵辛在热情的夹弄中射给了他退出来,被他蹭得痒痒,低头看见那朵水红的穴一点点流出浊液。身下的男孩似乎感觉到体内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垂落眼睫,把头埋在枕头里,瑟缩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蜷了蜷腿。

    赵辛低叹一声,想着法子逗他,“舒服?是不是觉得你辛哥像一头威武的雄狮?”

    真珠轻轻笑了笑,“傻子。雄狮一天要上个好几头母狮子,射个千八百次呢,胡说八道什么?”

    “所以我很厉害?”赵辛把黑发的青年从枕头里挖出来,对上那双带着泪痕的眼睛。真珠闷声哼笑,“所以雄狮很快。”

    “小阿琛,是不是皮痒了,给你辛哥下套?”赵辛伸手去挠真珠两肋,痒得人笑着往后躲,一边躲一边道,“哈哈,怎么是我……明明你说自己是雄狮——唔!”

    滚在一起的身体彼此交叠,赵辛身上的热度毫无阻隔地穿度过来,抓着他的腰一抬,直接送了一指到后穴。真珠叹息着伸出手,去摸自己的下身,水淋淋的腿根随意一抹,蹭在插了手指的穴口,“够湿了,直接进来。”他眨眨眼睛,自己翻过来跪趴在床上,“辛哥,我想要。”

    阴茎直插到底,后穴虽然有些涩,但润滑确实是够了,完全进入的时候二人皆是满足地喟叹。赵辛其实有些忧虑,他跟真珠每次交合,都是正面,生怕触动恋人心里的痛处。这次……真珠刚刚还在低落,看不见自己的脸,他会不会害怕?

    “阿琛。”赵辛柔声唤他,俯身去吻他光裸的脊背,明明是轻柔的吻,却仿佛重物一寸寸压塌了他的背,弯曲成一个充满张力的弧度。

    “唔……”真珠被羽毛似的轻吻逗弄得酥痒无力,下意识用下身蹭了一下床单,“给我……深一点,我需要你。”

    肉刃退了退,蓦地贯穿身体,轻易地砸中了敏感不堪的腺体,用力碾动一个来回,然后向里破开深处的肠弯。

    “哈啊啊啊!嗯啊!”真珠的手指痉挛着扯着枕套,肩膀因为快感的刺激颤栗地耸动,漆黑的发岔衬得后颈的一小块皮肤光洁白皙,让人忍不住衔住了啃咬。赵辛顺从自己的本能,高速地耸动腰胯,把真珠撞得禁不住往前滑过去,又被捞回来钉在可怖的凶器上。体内的敏感处被堪称残酷地用力挞伐,难以忍受的爽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痛,却好像火上浇了油,情欲越发熊熊燃烧起来。

    赵辛放纵了自己的本能,在这黑暗的宇宙里,似乎只有这一张柔软的床,承载了他的全部的东西。前列腺难以熄灭的高潮使真珠敏感到可怜的地步,碰了腰就会乱扭,吮着后颈就会呜咽,擦过腺体就会尖叫,抽插放慢就会哭着催促。任何一个细微的施予,都得以十倍百倍的回馈,明明背对着他,却用穴肉紧紧地拥抱。

    只有他了。赵辛多年来的孤独好像忽然找到了突破口,敞开的心房犹如溃散的河堤。他忽然落下泪来。

    从那个花园里树影间窥见父亲的丑事开始,他的家庭就完全沦为了一个符号,母亲离世,父亲离心,岁月在他毅然的出走中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甚至使他愚蠢地伤害了一个最无辜的人。

    他垂下头,流着泪吻住真珠颤栗的脊背,“阿琛,太好了。”

    太好了,能够遇见你。

    太好了,没有失去你。

    我终于,也能有家人了吗?

    铁血的将军茫然地回头审视自己的半生仓皇,终于把一个人真正握在了手里。

    他忽然好像明白了那个令他不齿的女人,那个令人厌恶的赵余安,为什么在脱离风尘跟着赵牧后,就换了名字。

    余安。只愿余生能得安稳。

    “啊啊啊!辛哥!”真珠不知道赵辛为什么忽然疯了似的在那块爽到发麻的腺体上打着圈碾压,快感电流似的侵袭了全身,他哭叫到喉咙嘶哑,被一把握紧了阴茎,在致人癫狂的欲浪中达到了高潮。

    炫目的巅峰使他脑海一片空白,待到清醒过来,赵辛已经与他手足相抵,躺在床上,湿漉漉的脸颊尝试着凑过来吻他。

    “唔……辛哥。”真珠结束了一吻,喘息着去拭赵辛脸上的水痕,“怎么了?就这么爽?”

    “嗯。太爽了。”赵辛倾身把他裹在怀里,嬉戏似的啄吻他的眉梢,“辛哥真是没用,都爽哭了。”

    真珠安然靠在将军怀里,喃喃道,“我也是。我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