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 借酒意秘书迫长官 悲往昔华服生旧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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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华把车停在β星基地自己的私宅前面,摘下手套,轻轻敲了敲悬浮车前后座之间的格挡,“萧秘书,醒醒吧,长官给你开车你还睡觉。” 小虎靠在软皮的后座上,坐得倒是直,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反应。李准将薄唇一勾,下了车,开了小虎那一侧的车门,俯身把身材颀长的青年打横抱了出来。 直到一路进了小虎的客房,把人放在床铺上,李准将才忍不住叹了口气,狭长的眼尾微微垂着,无奈道,“心脏跳得那么快……你啊,再不醒,我就收拾东西去首都星了。” 小虎撇撇嘴,露出一截雪白的虎牙,终于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对上李焕华棕色的眼睛,“你要是敢来不告而别的,回来就等着找别人给你当秘书吧。”他活动了一下装睡装得有些僵硬的脖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我抱到你的房间。” 李焕华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伸手解了自己脖子上扣得高高的纽扣,起身往外走,“我去洗个澡,明天早上就出发。这几天你不用去办公室,就在家歇着就好。” 淋浴洒在他酸痛疲惫的肩颈上,李焕华低叹一声,闭上眼睛,放空心情享受睡前的洗浴。 门把手轻轻旋转动,淋浴间外面清新的空气冲淡了水汽,李焕华抹了一把脸,坦然转过身来,看着端着一只钻光高脚杯的小虎,“原来秘书可以不用敲门就进到长官的私人空间吗。” “长官,您没有锁门。”小虎把手里的高脚杯递给李焕华,自己则后退一步,靠在门上,端详着李准将水淋淋的身体,笑声里掺了一丝甜蜜的沙哑,“长官,您的身材很棒。” 军人的身体健美修长,肌肉并不突兀,而是在白皙的皮肤下呈现出匀称的肌理。李焕华定定地看着小虎,毫不在意淋浴喷头溅进玻璃杯里的水珠,抿着杯沿啜饮了一口,突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方才开口道,“24度的梅子威士忌,对你有点过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加冰。”他向站在门边的小虎走去,随手把空杯放在一边的洗手台上,湿淋淋的身体散发着热气,拢住了小麦色皮肤的青年。 “你在等什么呢?”小虎轻轻说,他其实比李焕华还要高一截,就算这样松弛地靠着淋浴间的门,也能微微俯视眉目冷淡的长官,“保持这种暧昧的距离,洗澡连门都不锁,你觉得这样有趣?” 李焕华棕色的瞳孔在浴室高亮度的黄光下反射出一种琥珀色的光泽。他似乎有些苦恼,不过蹙眉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我不想在任务之前跟人做这种约定,对你不好,而且……”他苦笑了一下,“而且也不吉利。” 小虎却没笑,眉眼在淋浴室的雾气中明明暗暗,像黑夜里烟头的火光。他站直了,把李焕华向前一推,两个人一起暴露在喷着水的淋浴喷头下面,他压着李焕华的肩膀,俯身吻了下去。 李焕华琥珀色的瞳孔中很快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眨了眨眼睛又恢复了清明,只是嗓子却哑了,沙沙地低叹一声,“真是要疯了。” 小虎身上穿着薄薄的白T恤,水一浇就透了,贴着小麦色的皮肤,腰身柔韧,手臂修长,把长官按在瓷砖上。其实如果李准将想要制服小虎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任凭手长脚长的青年把自己扣在身前,膝盖嵌进光裸的两腿之间。 “唔!”李焕华的性器几乎立刻就硬了,呼吸也粗重起来,小虎的膝盖一路往上抬,强硬地分开长官赤裸笔直的双腿,彻底湿透的睡裤擦过腿根,包裹着圆润的膝盖挤在李准将的囊袋上。李焕华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漂亮的棕色凤眼再次蒙上水雾。 “长官……”小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剧烈的反应,低下头,噙着李焕华滚烫的耳尖,“怎么敏感成这样?你在蹭我。” 李焕华确实在蹭。他的阴茎胀得发痛,一下一下地顶着小虎的裆部,与小秘书的那根热气腾腾的东西隔着一层睡裤亲昵。他苦笑一下,“你也就仗着我不会对你用强。小虎,别胡闹,长官明天还有任务,你就不能等——” “我不等。”小虎直接伸手握住了那根往自己腿间乱顶的阳物,直接拨开了干净的包皮,指腹冲着龟头按揉上去,“我的父亲和母亲说让我等,可是他们被枪击穿了头部,再也没有回来。” 青年的手指没什么章法,可是折磨的却是男子最脆弱的地方,李焕华的脊背仍然挺拔,肩胛到腰侧的弧度俊朗而优美,可是已经颤抖起来,当小虎用两指夹着冠状沟厮磨的时候,他呼吸困难似的张开一点薄唇,凝视着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睛。 “小琛哥哥也让我等,可是他把我推进密道,然后把汽油浇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没有回来。”小虎用一只手擒住舒服得乱跳的阴茎,另一只手对准了阴茎背面的麻筋,用弯曲的指节快速刮挠系带部位。李焕华喘息渐促,可是仍旧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听见小虎沙哑的声音,“后来真珠也让我等,他倒是回来了,可是我那时候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从没有离开过玉楼!” 他猛地后退一步,李焕华正是情到极处,失了抚慰,身体哆嗦了一下,却没有自己伸手去碰,半垂着眼睛,“小虎,我受过刑讯训练,这种程度的刺激不会让我失去自制的。”李焕华站得很直,水流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滴落下去,身体渐渐紧绷起来,在水光下隐忍地静默着。 “为什么要选择留下遗憾?你渴望我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肯承认你爱我?”小虎失望地看着他,“你这个年纪的世家公子,身体哪有青涩成这个样子的。什么叫你受过刑讯训练?什么叫你的军衔足以带人进去?李焕华,李准将,你的日程我都知道,明天根本没有下属来接你。” 李焕华自嘲地低笑一声,“我的秘书太聪明了。” “你根本不是带人进去,那天你故意给我看的邮件也是假的。击杀张曦的邮件怎么可能大大方方从军用频道发给你。”小虎咬着牙,愤怒地看着李焕华,“即使到了现在你也要瞒着我!为什么把我从ω-19基地带出来,你敢说吗?”他忍不住再次上前,一把抓住李焕华的手臂,嘴唇剧烈哆嗦,“你根本就不是以李准将身份进入首都星,你是去执行暗杀任务,你姐姐李焕文和母亲李阿姨都是押在赵家眼皮子底下的人质!你弟弟李焕明为什么明明在经商,却从不离开首都星,你这回去就能把他带出来,你说啊,解释啊!” 李焕华垂着眼,淋浴喷头机械地把水洒在他的头上脸上,狭长的眼尾滴落一串水珠。他沉默着任凭小虎发作。 “你不说话。”小虎的声音沉下来,他又一次握住了李焕华的阴茎,攥紧了飞快地撸动,李准将是军人中少有的白皙肤色,肌腱修长的身体在高强度的感官刺激下轻轻颤栗起来,他仍垂着眼,如果不是嘴角一直往下坠,小虎甚至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直到那根挺直的东西喷射出来,他才微微向后靠了一靠,仍是不出声。 “你想等,我不想了。”小虎身上被淋浴喷头喷的精湿,身体颀长的轮廓随着气愤和激动的情绪颤抖起来,“你都不敢看我。李焕华,那我说了,我爱你。” 水声哗啦啦地打在纯色的瓷砖上,李焕华终于动了,他伸出手,关掉了水龙头。小虎仍然紧紧握着他的手,沉默逼人疯狂,小虎还要说什么,却忽然眼前一花。李焕华手腕一翻一转,扯着他往前一送,干净利落地把小秘书的手反剪着摁在了还蒙着一层水的地面上。 “你干什么!”小虎气得发抖,狠狠一挣却没能挣脱,按在他后面的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使他连回头都不能,只能侧着脸跪趴在地上,“你放开我!” “是,我一直给赵元帅做特工,那怎么了!”李焕华紧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知道太多事情了,阿明被他们留在首都星,是我让他不要从军,去做个商人,大手大脚地去玩就好,有什么不对?我做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张曦在摄政官的位子上这么多年,我从第一次替阿辛与他来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我让大姐到新开发的ω一系来,把妈妈也带出来,有什么不对?” 小虎感觉到身后那一双手力气越来越大,甚至控制不住似的颤抖起来,李焕华的声音罕见地低沉狠厉,“我替赵牧杀过人,替张曦也杀过人,一步步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现在摄政官的力量都被压缩在首都星之内,我去杀掉张曦,借着群龙无首之际把首都星周围布下的兵力拉起来,届时陛下和赵元帅合力一击,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就是完全凭借自己的选择生活了,我的家人也都不会有事!” 他急促地喘息着,几乎是咆哮着,“我不想娶赵元帅那个表亲的侄女,他答应我只要再做最后一次!可是哪有什么最后一次!高阿姨和秦叔叔杀楚方玉的时候也说是最后一次!可是他们的身份泄露,全都死了!”李焕华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像是快要断掉的弦,“我们费尽了心力把你送去边陲星系,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遇见我?你为什么要问我?” 小虎说不出话,他感觉压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连手指都是冰冷的,嘶哑的声音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哭腔,“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像一个普通的新兵一样,离我的家人远远的,呆在绝对安全的β基地,这里还有赵辛给你的介绍信。”他深吸一口气,再也压制不住喉咙里的颤音,“我那么爱你,只想保证你的安全,我不想到时候我暴露之后你作为我的配偶被清算!连这也不行吗……连这也不行吗!” “焕华……”小虎轻声唤道,他感觉有滚烫的液滴砸在自己的背上,李焕华仍然死死地压着穿白T恤的青年,不许小虎回过头看到他的表情。小虎侧着脸,颧骨被瓷砖硌得有点痛,“我的手被你压痛了。” 身上的重量立刻消失了,小虎手腕上被生生摁出来两道红痕,肩膀和关节一动就是一阵酸痛,他回过头,看见李焕华面色惨白,嘴唇咬出了血痕,眼睛发红,站在洗手台前。看见小虎望过来,他撇过头,下意识地拿起小虎刚刚拿进来的那支酒杯,里面的威士忌还有一滴,顺着杯壁缓缓滑下。 “我父母被枪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小虎轻声问。 “秦叔叔……他们被捕,该是会受酷刑的。当时为了……最后他们被直接狙击杀死了,可惜你还是只能遁逃到边陲星系。”李焕华盯着玻璃杯上那一点亮澄澄的水光,“你应该知道,秦琛落网后受了多少折磨,能干脆一死并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你们就杀了他们是吗。”小虎逼视着持着酒杯的长官,尖锐地问,“不是营救而是直接击杀!李焕华,你参与了吗?!” 哗啦!捏在修长指间的那只玻璃杯摔碎在地上。李焕华终于抬起头,与小虎对视,棕色的眼珠剧烈地抖动,“你说什么?我没有!没有!没有!”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小虎从没见过李焕华这么激动的样子,“我没有!小虎!秦琥!你说什么?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岁,十五岁!我也不是生来就满手鲜血的!为什么你……唔!”他急切地向前一步,碎玻璃划破脚趾,他哆嗦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拼命压制住胸口的闷痛,“我爱你,即使你要撕开我的心,我也还是爱你,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你觉得我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你吗。” 小虎出口就后悔了,李焕华的痛苦刺痛了他,他忍不住软下口气,“不,不是。对不起,焕华,我不该这样问你,我不怀疑你。”他想要去扶脚上流血的李焕华,却被那双冰冷的手抵住了肩膀,他的长官低声道,“玻璃……别踩玻璃……” 小虎心口撕裂似的一痛,“对不起,焕华,你别难过,我……我气昏了头。”他小心地绕过玻璃杯的碎片,扶着李准将进了房间。两个人换了干爽的衣物,小虎扶起那只流血的脚,替他清理了玻璃碴,又上了药。 “李准将温柔吗。”李焕华垂下眼睫,疏淡的眉眼下面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我想让你记住一个温柔风趣的长官,这样就算你以后想起我来,也是一个差点跟你走到一起的,有些令人遗憾的温暖的人。”李焕华平静下来,有些无奈地笑了,“可是你看,最后我在你记忆力,还是一个处心积虑的杀手。” 小虎弯着腰吻了吻李焕华的眉心,“您是一个温柔的杀手,长官。” 终端响了,李焕华接起通讯,声音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漠,“什么事?” “哦?”李焕华疏离的眉眼微微眯起来,淡淡道,“三少爷不想走?这由不得他,把他带出来,直接送到ω-19的李宅。” 那边似乎还说了什么,李焕华摇了摇头,“明天,焕明一定要离开首都星,如果他不愿意,就打晕他,直接拖走。” “是,二少。” 李焕明急匆匆还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后颈一痛,昏迷过去。 琚宛穿着花魁标志性的精美华服,推开套间的衣橱,里面的人台上整齐地挂着另一套一模一样的锦衣。他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柔滑的衣料,小心地抻平了衣物上微不可查的褶皱。 酒儿沉默地走在走廊里,推开红苑私室的房门,短发的男孩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小鹿似的眼睛空洞洞地看过来,“师兄……”他目光呆滞,慢慢地念道,“师兄……” 小暑红着眼睛走过来,低声在酒儿耳边说,“红苑大人他……不太好,那天茶会被人记住了,不少新客来找他。而且……他这个样子,更招人了。今天夜里只怕还有两拨客人。” 红苑茫然无知,水蒙蒙的鹿眼懵懂地仰视着他们,乖巧得惹人怜惜。 酒儿走到红苑的对面,蹲下来,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嗯。师兄来看你了。” 红苑呆呆地盯着酒儿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师兄,你的头发怎么长了?” 酒儿愣怔一下,飞快地垂下眼睛,没有说出话,只是勉强笑了笑,摸了摸红苑柔软的头发。智力退化的男孩很乖巧地坐着,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第二天早上,小暑开门的时候顿了一下,酒儿一头清爽的短发,露出挺直的后颈和形状优美的下颚,灰色的眼珠清凌凌地看过来,温和却不容拒绝。 “酒儿大人,您——” “端肃。”俊美的男人开口,声音褪去了媚意,清润文雅,“我是端肃。” “端肃先生。”小暑躬身一拜,“红苑大人有些害怕,不敢进医疗仓。” 端肃坦然走进房间,蜷缩在被子里的男孩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师兄……师兄……” “嗯,我回来了。”端肃把昨夜被人玩弄得遍体鳞伤的红苑抱起来,“让你久等了。” 红苑顺从地被放进医疗仓,紧盯着端肃,空洞的眼睛忽然湿润了,留下两道泪水。 “师兄……”他安静地躺在医疗仓里,喃喃道,“端肃……师兄。” “嗯。”端肃平静地关上医疗仓的仓门,“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