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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 进退两难暗收心迹 生死难料笔落玉珠

    李焕文锁上书房的门,对李焕华点点头,“焕华,元帅的想法我明白了,李家和华家一向是赞同元帅主张的,至于庄家原本就与皇室亲密,也早就对摄政官颇为不满。”她顿了顿,认真看向李焕华淡漠的眼睛,“可是焕华,首都星内部的势力还把持在张曦手里,唐、何两家真的能联合那么多人吗?”

    李焕华把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陛下跟皇后忍辱负重这些年,对张曦那些爪牙也摸得差不多了,只是缺乏一个契机。不过,也已经快了。”他轻叹一声,“到时候提前把焕明撤出来,让阿辛带他去边境星系。”

    李焕文沉默了片刻,短发从耳后落下一捋,她却没有在意,低声道,“这种时候,也要让你去吗。”

    “啊。”李焕华笑了笑,神色安定而和平,“大姐,我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两人回到主厅的时候,萧虎正陪着李母聊得喜笑颜开,两颗小虎牙白生生的,看得李母一阵喜欢,扯着他说个不停。李焕华忍不住笑起来,过去坐在母亲身边,“妈,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小虎微微收起笑容,眼睛还带着暖意,“长官,太太说呀,你工作起来连她也忘了,就只认得文件和营养剂。”

    李焕华跟着聊了几句,撇着萧虎神情像是高兴了一些,微微安心。这些天赵辛来过两次,小虎对他不假辞色,过后却默默消沉,李焕华总觉得有些揪心。早知道跟妈妈聊一聊能让他开怀,早该带他来姐姐这看看。

    “这家里的东西可算是弄好了,就差你没回来了。”李母喜悦地扯着儿子说话,“这回多住几天吗?”

    “嗯,住个几天。”李焕华笑了笑,“妈妈最近也在这住上一段吧,您在首都星也住腻了吧。反正我爸最近也在外头忙,这边还有大姐陪你。”

    “唉,那个老头子。”李母忍不住又开始唠叨,“别听你爸爸胡说八道,什么赵家的附庸,你过好自己的日子。你爸给你介绍的那个什么高小姐,你要是不喜欢就回绝了她,我儿子仪表堂堂的,做什么只能跟他们老赵家的表小姐凑对子。”

    李焕华只是笑。

    萧虎自然而然地取了茶壶,给李家母子斟茶,李焕文目光在弟弟和小秘书之间扫来扫去,也不多话,默默地端了茶杯啜饮。

    “哎,我跟你说,这套杯子我配着碗买的,漂亮的呀。那杂货店的小伙子也很灵光的,倒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李母见了儿子就停不下话,拍了拍大腿,“欸我忘记了,上次在他们家看了一套东西很不错的,让他又替我去进货了,你开车来的吧,等会替我走一趟哦!”

    李焕华笑着应了,饮了口茶,伸手按住了萧虎填茶的手,温和道,“在家里不用伺候长官,坐着歇着吧。”说着结果茶壶洗了,又烧上水。

    萧虎心里一暖,待回话时已经被李母拉住了手,热络道,“让他去弄好咧,你陪阿姨聊聊天就好。”

    ω-19的配送网络快要搭建成功,来实体店购买的客户纷纷改回更便利的光网订购,真珠盘算了一下,是时候该关店改行了。网络配送只需要接驳郊外的全自动配送仓库,他只需要承担一部分远程操作和咨询服务,正好可以在居住区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先住下。

    看见小虎的时候,他正手里拿着一个有瑕疵的小茶碟修补,对着小小的裂纹眯缝着眼睛往里面填粘合剂。真珠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抬起头,看见一个手长脚长的年轻人下了悬浮车,向他走了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粘了一半的茶碟脱手落在柜台上,咯啷啷地打了两个转儿,震得人心里都忐忑起来。

    小虎的眼睛倏地瞪大了,眼眶通红,跑了几步,往柜台上一扑,震得那茶碟又咯啷一晃。小虎不敢置信地看着哥哥,喉咙里酸苦地噎了一下,方才开口,“哥——”

    “赵琛。”真珠条件反射似的截住了他的话头,恍然一梦又醒,心下两厢恻然,见弟弟形色哀戚,却健健康康,心中稍定,下意识地往小虎寻去。

    悬浮车里隐隐有个人,但并不是……啊,我在想什么呢。他没来才比较好,不是吗。

    “赵琛……哥哥。”小虎艰难地念出这个名字,一时间也想不了其他的,只是呆呆地盯着真珠看,过了半晌,才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都好了吗?”

    真珠猛地眨了眨眼,忍下眼底汹涌的泪水,看见一个瘦削的军官推开悬浮车的车门下来。那人肩背挺直,军容肃正,棕色的凤眼略带一丝探寻,对小虎问道,“萧虎,怎么了,没有货吗?”

    “萧虎。”真珠垂下眼睛,低声咀嚼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叹道,“真是好久没见了。这位长官您好,萧虎是我的故交,他乡重逢,多说了两句。”他抬起眼睛,温润的黑眸已经恢复了常态,“有什么能帮到您?”

    萧虎只顾着盯着真珠看,看他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东西,包装起来递给李焕华,然后淡淡地笑着转向他,“你还好,我就放心了。

    李焕华接过东西,目光从仍在呆滞的萧虎脸上滑过,心里微微疑惑。就算是萧虎看着赵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丰富的感情,这个赵琛,怎么竟像是他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

    所以当天晚上,萧虎离开李家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李焕华从没想过,自己的那点侦查本领会用在一个给他做秘书的大男孩身上。他靠在运输车的货仓后面,看见那个赵琛给萧虎开了门,然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是……这样吗……

    李焕华忽然生出一种无言的挫败感。他从军这些年,大小的苦处也尝过不少,但那些事情只被他当作前进中的一点阻滞,并不会伤害他对自己的信心。可是现在,这种挫败感第一次使他产生了看成无助的情绪,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枚橄榄,哽得难受,心口发酸。

    萧虎他对赵辛不假辞色,是因为他一直心里有一个不能忘记的人,而不代表我……我什么呢。李焕华站在阴影里,魔怔似的看着小杂货铺温暖的灯火。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两个男人在门口拥抱着告别,一切好像被ω星球的夜色拉长成了一场慢动作的默剧。李焕华看见萧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还有点红的眼睛对着赵琛,亮晶晶的,非常快乐。

    风并不冷,但是李焕华却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已经冻僵了,走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李焕华想着,也许赵辛并不是良配,他那么凶,家里还不和睦,这个小老板无父无母,说不定还可靠些。那就……不告诉阿辛了吧,我不能——

    他推开门,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坐在茶几前的萧虎见到他进来,展眉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长官,我还在想您这么晚去哪儿了,刚刚去房间看您不在。”

    他去找我了。李焕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口,胸腔微微震动,涌出一股暖流,烧红了耳根,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你在等我?怎么不去睡?”

    李焕华笑得非常柔和,冷淡的眉眼好像蒙了一层纱雾,晃了萧虎的眼。小秘书挠了挠头,小麦色的脸上有一点难以启齿的尴尬,“长官,我……那个朋友赵琛最近在相看居住区的房子。他、他以前身体不太好,人又软和,我有点担心,怕他遇到难缠的房东……”他不太敢去看李焕华的脸色,所以错过了那双棕色眸子一瞬间的暗淡,“我知道您在这边有些空余的房产,能不能,能不能——”

    “可以。”李焕华平静地开口,就像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快速地往下说道,“我有一处空房,已经收拾好待租了,回头叫他搬进去吧,房租都好说。”

    他垂着眼睛,避开萧虎喜悦和感激的眼神,径自上楼去了。

    小虎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分明看见李焕华的眼睛微微垂下,嘴角也往下坠,倒像是有些难过了。他迟疑了一下,李焕华已经进了房间,哒地一声锁了门,只留下萧虎迷惑地站在客厅。

    真珠回到楼上,坐在床上,微微发怔。重逢的喜悦过后,一种难言的酸楚满溢了出来。他摸出那只小小的贝壳怀表,茫然地想,那又怎么样呢,辛哥要的并不是这样的我啊。他不需要知道我还活着的事。

    真珠若是死了还能得几分感怀,若是活着……只能惹人尴尬。

    他默默取了衣物,进入浴室,温暖的水流顺着白皙的身体滑下,抚平激动的心绪。泡沫冲洗干净,真珠却没有关掉水流,而是坐在浴凳上,腰背后靠,倚着洁净的瓷砖,分开腿,剥开一对秘花。

    “啊!……好渴……”真珠把日夜焦渴的秘珠对准了淋浴的喷头,细密的水柱淋了下来,酥酥麻麻地洒在阴户上。真珠渴求得浑身酥软,却仍是咬着牙忍耐,只凭着淋浴的刺激慢慢攀登。

    这些天忍耐下来,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空虚和欲求,瘙痒的秘花渐渐安定下来,于是真珠开始试着戒除频繁的阴蒂自慰。

    可他需要治疗。

    这具常年受刑的身体需要细致的调养,被专门调教过的女穴惯于情事,需要舒缓的忍耐,可是被玉楼专门调弄出来的“珠”,却实在是过于敏感了。畸形的渴求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尽管他试图拉长每次自慰的间隙,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常常颤栗着醒来,发现自己正双腿绞紧了被子,低泣着研磨苦闷的蜜豆。

    真珠在喷头的抚慰下放空了眼神,哆嗦着泄了出来。他索然后仰,任水流洗去下体的污浊,有些悲哀地想,难怪辛哥他不愿意碰我,这种畸形的情欲,哪里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呢。

    他胡乱擦干身体,吹了头发,茫然地把自己裹紧柔软的被子,迷迷糊糊地想,没关系,我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小虎好起来了,我也会好起来的。

    睡意朦胧,旧梦的影子卷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被提上大人的日子。

    红发的少年摁着他苦苦挣扎的身体,一刻不停地抚慰着他的阴蒂。

    “嗯啊!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啊!受不了!我受不了了!”真珠的挣扎被禁锢在刑架上,催情的淫药涂满了女穴和后穴,连阴茎也涂了厚厚的一层。身体的反应直白而剧烈,每一次刺激都带来过电般的快感和更深刻的焦灼。

    “不要,为什么不要?你看看你爽成什么样子,真珠大人。”红发的少年手里把玩着一枝毛笔,湿漉漉的淫水浸饱了笔尖,一次次落在肿胀的肉珠上,柔软的笔毛刺入软肉,来来回回地刮挠硬籽,探入阴蒂的包皮折磨根部的黏膜。

    “你很喜欢吧。你会成为高级接待中的‘珠’,阴蒂一碰就会爽得欲仙欲死,像个女人一样被操。”红发的少年享受地看着真珠遍布泪痕的面孔,娓娓道来,“要是没人碰你的小蜜豆,你会痒得夜不能寐,忍不住自己摸。你不要害怕,客人们会疼爱你的。”

    真珠浑身一阵阵颤栗,笔毛再一次滑过肉珠的表面,轻轻戳刺硬籽,泼天的爽利摄住了他的心神,体内俱是难言的酸痒。他早已分不清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几年,身体深处极致的渴求就没有片刻停歇,渐渐发展成蚁噬般的奇痒,可是除了阴蒂,那杆可怕的毛笔不碰任何地方。

    “唔!啊啊啊!饶了我,饶了——啊啊啊!”毛笔的笔头蘸着淫水,啪地一声甩在他的肉珠上,酸痛裹挟着剧烈的快感,沿着脊椎一路冲刷到脑海,真珠失去意识,瘫软在刑架上。苦闷的穴口抽搐着喷出一股水箭,阴茎抽了一抽,流出几滴尿液。

    好痛苦……我为什么还……

    “唔……”真珠神志不清地挂在刑架上,感觉那支笔又一次落了下来,捻动着刺激充血过度的地方,高潮过后的阴蒂酸得发痛,只是被轻轻碰触就是抓心挠肝的难过。严苛的刑求剐得他腿肚子乱抽,身体无力地颤栗。

    难受……不要再挠了……

    痒……

    让我接客吧,插进来……好渴……我真的受不了了……

    谁来……不,没人会救我的……让我死吧……

    这间刑室成了他的地狱,完全得不到任何抽插,只有不断落在阴蒂上的折磨。高潮很多,快感很强,可是身体却日渐崩坏,不能得半分满足。

    昏昏沉沉间,他被移动到了更大的刑室,酸麻的手脚被放开了,躺在床上受刑。他吐了血,弘怕他会死在刑架上,所以放他躺着休息。

    那时候他第一次遇见了青亭和翠笙。

    真珠瘫软在床上,被固定在腿间的舔阴器一刻不停地舔弄着肿胀充血的阴蒂,他已经哭不动了,目光涣散地躺着,看见机器人抬着一个浑身包裹在胶衣里的人,放在他隔壁的床上。

    那人显然四肢都被折断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红发的少年亲自剪开胶衣,露出里面一张清隽的少年面孔。

    跟着弘进来的另一个男孩发出一声悲痛的低吼,跪在床边哭泣,“蜻蜓,你怎么样?我是阿笙啊,你看看我……弘老板,他怎么——”

    “他的五感被封闭了,只怕那些人想逼疯他。”红发的少年取出那男孩的耳塞和口球,用解毒的药水滴入他的眼睛,“这孩子倒是一副好模样,你放心,玉楼既然买了他,就会把他修理好,不会破破烂烂地接客。”

    阿笙磕头泣道,“弘老板,谢谢您。”

    弘摆手让他起来,淡淡地道,“那是自然,不过我虽然允了你照顾他在外面养病,但是你的工作还是不能免,明白吗?”

    翠笙躬身称是。当天晚上,他就被种下“生花”,整夜整夜地哭叫,白天却不知去向,想是接客去了。

    过了一个多月,那个唤作青亭的男孩子来了,意识清醒的时候果然俊美,戴一副眼镜,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真珠意识模糊地看着他们来了又走,心里乱纷纷的,他想,为什么要活下去呢,在这玉楼里,活下来有什么好的?

    他的身体已经在康复阶段,每日从医疗仓出来,不再用药,只是用各种器具调弄阴蒂,保持所谓的“珠”的敏感。

    “呜——啊!我呃啊啊!”真珠浑身布满汗水,苦闷地用身体摩擦床单,少年用一支吸吮式的阴蒂按摩器对准了受刑多日的蜜豆,酥麻的吸力把他的肉珠裹住了,震颤着玩弄内部的组织。怪异的快感汹涌而至,真珠虚弱地挺着胯哭叫,几乎是瞬间就达到了高潮。

    “真珠大人,恭喜您出师了。”红发的少年用软布擦拭着他泄得一片狼藉的下体,笑道,“给您介绍一位贵客。”

    后来的事情真珠实在是记不得了,那个俊秀的客人身体里藏着一只魔鬼,他打断他的膝盖骨,用电棒击打他的阴部。真珠只记得痛,不停地痛,甚至连什么时候被贯穿了身体也记不得。

    直到一壶开水直接浇在他的阴茎上。

    真珠惨声悲鸣,终于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

    这一次从医疗仓醒来,恍如隔世。真珠心里有一种扭曲的安定感,他知道自己不会回去那个刑室了,自然也回不去平常人的生活。

    他在那个男人探寻的目光中平淡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久违的自由使他有一种不真实感,那人点了好多东西,于是真珠从善如流,取了一块菠萝吃起来。

    酸甜的汁水充满口腔,真珠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活过来了,连阴蒂隐隐的酸涩感都渐渐褪去。

    “您能杀死我吗?”真珠端详着那个客人俊秀温和的脸,翻开终端看了看他的权限范围,“我真的很想死。”

    我活下来了。

    真珠从深夜里醒来,满头冷汗,扭亮了床头灯。灯光温暖地笼罩着他,映得黑眼睛明亮而温柔。

    我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