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真珠红在线阅读 - 华服 美花魁磨豆鹅绒圈 磺圈弹击深宫浅珠

华服 美花魁磨豆鹅绒圈 磺圈弹击深宫浅珠

    蓄着长发的男人走进房间,灯光幽暗,窗帘半开,有人斜倚在窗前,身后是帝国首都璀璨的灯火。

    琚宛穿着曳地的长袍,层层叠叠,纹绣繁复,把身体完全包裹在华丽的锦缎之中,只露出袖口的一段白皙的指尖。他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束在一侧,顺着弧度优美的侧颈看上去,花魁的下颚线圆润柔和,下巴精巧而不刻薄,即使是侧颜,也无可挑剔。

    “阿宛。”即使常常来见花魁,他也还是有一瞬间沉醉于琚宛今夜的容色,忍不住屏息,“今天这么郑重?”

    琚宛转过脸来,湛蓝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然澄澈。他其实生得并不女气,甚至可以说是英俊,所以即使身着如此蘼丽的华服,也依然没有俗艳的风尘气,反而带着莫名的庄重。

    当然在玉楼里,这种庄重就是用来玷污和撕碎的。

    “四郎,你来了。”花魁从容上前,手指放在客人胸前,“只是衣服而已,没什么关系。”他宛然一笑,一颗一颗地解开男人的衣扣,“你还是这样,爱看我们穿这身华服。”

    被称作四郎的男人握住他的手指,慢慢移向下身,“阿宛,你真美。”

    琚宛会意地矮下身,解开他的裤链,把嘴唇凑了上去。四郎却伸手一挡,“不需要你做这种事,去床上。”

    “嗯……啊。”琚宛轻轻地呻吟,脸上全是痴迷情欲的媚态,“好舒服,四郎,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个?”

    琚宛仍穿着那身绮丽的华服,只是撩开下摆半跪在床上。他骑坐在一只并不太高的皮凳子上,那凳子上头安装的却不是假阳,而是一只逼真的假阴户,花瓣柔软,蒂珠坚硬,压下去碾动的时候弹性十足,弄得花魁神迷目眩,几乎坐不住。

    四郎从身侧扶着琚宛,帮助他一点一点地往那假阴上磨蹭,“这东西是专门针对你的下面做的,上回不是给你做了倒模?情趣品店的老板说了,你的身体一坐上来,蜜豆就会舒服得像要碎掉似的,怎么样?阿宛可还喜欢?”

    “唔……真的,啊。轻轻一蹭就吸得厉害。”琚宛忍不住腿根发力,抵着那只阴户一个劲儿地沉腰。酸软的蜜豆往那假阴蒂上一摁,爽利得骨头都酥了,湿淋淋的肉花吸吮着柔滑的假阴缝,那感觉就像一只小嘴裹着花瓣吞吃。琚宛软着声音哼鸣,美丽的蓝眼睛含着泪,长睫簌簌发抖,倚着四郎的手臂摆动身体。

    四郎看着他迷醉的样子,温和地替他理了理挣扎间散乱的金发。琚宛穿得层层叠叠,故而外面看不出来他在经历着怎样的刺激,只有紧靠着他的四郎知道,这个金发碧眼的美人激动成什么样子——腰胯抖个不停,阴茎悄悄地在里衣的遮盖下流出了清液,跪在床上的小腿微微痉挛,脚趾无助地蜷着。

    于是当琚宛的喘息急促而炙热,连小腹也绷紧了的时候,四郎把急切的花魁从皮凳上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在高潮前夕被打断,对身体格外敏感的花魁来说是非常不人道的,但是琚宛只是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甚至没有任何想要安慰自己的举动。他分开双腿,安静地躺在床上,手臂下意识地扯着花纹精美的袖子,如果不是他的眼睛不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简直不像是在忍耐射精冲动的折磨。

    太顺从了。美丽、温顺、善于忍耐,对玉楼的花魁来说这是非常优秀的品质,可是未免无趣了。因而贵客都声称更加喜爱双子花魁中的另一位——清高骄傲的琚羽。即使具有对等的美貌和仪态,琚羽的俊逸出尘宛如世外的仙葩,惹人生出攀折之心。而温和柔媚的琚宛就像摆在高级商店的精致人偶,好是好的,就是没什么特别。

    可是琚宛毕竟是美的,所以即使没有琚羽,他的门前依然络绎不绝。

    四郎撩开琚宛的衣摆,看见他吐着水的小穴,“这么磨,快活?”

    琚宛忍下体内百爪钩挠的淫苦,柔声道,“嗯。哥哥走了之后,好久没磨过了。”

    四郎一滞,垂着头看不清神色,“阿宛,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吗?你还在怪我没有救阿羽吗?”

    琚宛微微喘息着撑起身体,只是坐起来这一个动作,就逼得他挺翘的阴茎默默流出腺液,他近乎乖巧地靠在四郎肩上,柔滑的衣料微微蹭歪了一点,露出小半个光裸的肩膀,“四郎,怎么会呢,哥哥他被那些畜生伤害的时候,你又不知道。你这样爱他,我怎么会怪你。”

    琚宛好像身体酥软无力,转而靠着贵客的胸前,这是一个近乎依恋的姿态。客人似乎有些不忍,抱住了柔弱的花魁,“阿宛,我已经尽力了。你要毒药,我真的没办法给你。麻醉药和镇静剂也是有限的,我不能让你去做傻事,阿羽的事情我们都很痛苦,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阿宛不会让你为难的。”琚宛纤细的手指与客人十指相扣,柔顺地仰起头,露出幽蓝的双眸,“那位自称是‘本王’,却在遇上四郎的时候那么恭敬。四郎的年纪又与陛下不符……阿宛怎么会逼您兄弟相残呢。”他迎着客人探究的眼神凄然一笑,“四郎放心,阿宛既然做了花魁,这一生都不可能离开玉楼的。你帮我的事,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四郎扶起金发的青年,伸手轻柔地拨弄他濡湿的穴口,琚宛早就熬得狠了,无声地哆嗦了一下,却到不了,内里火烧火燎地渴了起来。他松开四郎的手指,把手探进男人的上衣口袋,果然取出了一只未开封的套子。

    “这个倒是厉害。”琚宛无奈一笑,脸颊微微一红,拆出里头的东西,叼着俯下身去,替男人昂扬的阴茎套了上去。那套子显然也是订做的,极薄的一层,根部和冠状沟的位置嵌着一道富有弹性的磺圈,圈上层层叠叠俱是长短不一的绒毛。想必情事里头既能增加持久度,又能刺激穴口和穴心。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东西?”那客人把琚宛放躺在床上,龟头对准充血的肉珠,轻轻点了点。

    “唔!……既然都去店里做了皮凳,肯定还有别的,啊……四郎,别熬我了,真的忍不住了。”

    那男子用手轻轻拨弄套子上的绒毛,“这个倒软,你太敏感,羊眼圈硬了些,上次用了鹅棱子,看你疯得厉害,所以让他们挑细软的绒做了新的。”四郎笑着掐住琚宛的腰,小声道,“还有别的乾坤呢,阿宛试试吧。”

    “啊……唔!四郎……我……哈啊,不行了……呃!”琚宛的声音完全软了,颤抖的呻吟拖长了,带上了软糯的鼻音。四郎不愧是他的熟客了,对花魁的身子了如指掌。他慢慢地把阳物送进去,肉头破开焦渴的媚肉,绒毛丝丝缕缕拂过湿软的内壁。控制了进入的力度,摩擦的强度不足以使人达到高潮,却分外的磨人,穴内软成一片,蠕动着去绞那滚烫的肉棒,然后融化似的被软毛划得一片酸痒。

    想要……好想要……

    明明被填满了,却这么痛苦。只是因为提到了哥哥,就这样折磨我。

    甚至他的气愤也不是因为悲伤,只是被我挑破了身份,觉得尴尬罢了。放不下他那种自我催眠的深情,又不敢在玉楼外面的现实世界替所谓的爱人报仇,所以才觉得一直想要为哥哥做点什么的我很碍眼。

    是了,天潢贵胄都做不了的事情,凭什么一个婊子却敢去做呢。

    四郎享受了一会儿琚宛不能自主的抽搐和包夹,小幅度地抽动了几下,特意让龟头下方的绒毛蹭着穴心,然后拨开一对花瓣,让刮挠着穴口的绒毛轻轻地扫上阴蒂。琚宛不停地呻吟,声音酥软可怜,四郎却知道他有多渴求。裹着肉棒的穴肉痛苦地蠕动着,翘起的阴茎几乎是在抽动了,可是琚宛甚至没有挺腰,他只是乖巧地忍受着,默认这是客人要求他承受的折磨。

    这个顺从的姿态取悦了客人,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握住了琚宛濒临高潮的阴茎,大幅度地撸动起来。琚宛长声媚叫,喜悦地迎合上来,在他的手里激动地摩擦胀痛的阴茎,“啊!四郎!四郎我好舒服!好喜欢!呃!好舒服……唔!”

    射出来的时候,琚宛扬起头,声音软媚动人,层层叠叠的华服顺着细腻的肌肤滑落,堪堪挂在锁骨的位置,露出一段修长优美的肩颈。若隐若现的锁骨在幽暗的灯光中精致而秀雅,四郎忍不住俯身咬住,猛地耸动起来。

    “呃!呃啊啊!四郎啊!”琚宛浑身一搐,被剧烈的抽插悍然攻占。快速而猛烈的刺激甩在体内的敏感点上,高潮中的身体极其脆弱,轻易就被快感击溃。从穴口的花瓣到软烂的宫口处处酥麻难忍,被插弄碾压到了欢愉蚀骨的程度。层层叠叠的绒毛扫过嫩肉,一寸痒一寸爽,只有无休无止地叠加上去,在蠕动缠绞中被滚烫的性器寸寸碾平,竟是怎么捣弄都不够似的。

    “呃啊!四郎!四郎啊!”琚宛抱着男人的脖颈呻吟,他快要疯了,那凶狠的肉具打桩似的往体内砸去,终于顶开了娇软的宫口。龟头嵌进肉环的那一瞬间爽快得头皮发麻,继而被那一圈残酷的绒毛来来回回地刷弄刮擦,痒得他腰胯狂抖,挺着身子去磨蹭身上的人,“痒啊!太!太刺激……求啊!求求你我不要!不要了!”

    四郎兴奋地摁住癫狂的花魁,他知道琚宛女穴极为敏感,专找了这磺圈套子来弄他,果然把人厮磨得欲发如狂。他故意狠狠地往里顶,尽量让更深处的软嫩穴肉被绒毛来回扫拂,甚至每次顶到最深的时候就摆着腰转动,恨不得让软毛把人活活挠透了,只能哭喊着挂在他的身上求操。

    琚宛浑身颤栗,喘得又哭又叫,嫩白的小腿从重重锦缎中踢出来,死死地夹住四郎的腰往上凑。可又是被刺激得太累了,他的拼命迎合很快就变成了瘫软的扭动,红硬的阴茎射了两次,终于不堪忍受地抽动起来,根部酸涩欲死,只得求到,“四、四郎!太刺激……唔啊!小解……我想要小解!”

    四郎被他叫得一个激灵,全靠着磺圈儿箍着才没有泄,粗喘着笑道,“好阿宛,花魁说话真是文雅,连个尿字也不能说吗?”手上却不留情,擒着琚宛的龟头,指甲往尿道口里头一掐,自己的阳物没命地往宫口的肉环里头塞。琚宛被他弄得气息奄奄,打着摆子泄出来。

    精美的锦绣被黄汁儿一浇,乌糟糟湿了一大片,琚宛的蓝眼睛被泪水浸得水汪汪的,瞳孔却散乱了,露出被玩弄过了头的痴态。

    客人却没有尽兴,指甲仍旧嵌在他的尿口里,轻轻的挠着,一根粗长的肉龙就着失禁时候穴里的紧致高速地捣弄起来,腰腹耸动得又急又狠。琚宛实在是被失禁逼得酸涩不堪,可是穴里又敏感得要命,毛尖一刮又虫咬似的麻痒起来,渴得遭不住,终于失了节制地尖叫起来,湿淋淋的穴心停不了地往外喷水,说不出是爽利还是难过,只得求饶道,“四郎!四郎救我啊!阿宛要死了,啊啊啊!”

    客人被他又吸又夹,终于绷不住,却在松闸的前一秒咬着牙逼近了他的耳根,“阿宛,给你个厉害的,你可受住了——嗯!”

    阳根失守,四郎往宫口里猛地一送,琚宛疯了似的弹动起来,大张着嘴,竟是叫不出来,爽得筋骨俱酥,神魂沉沦,死过去一样癫狂。那定制的套子绷得紧,阳精往里头一喷,那磺圈啪地一声崩断了,带着一簇绒毛狠狠地鞭打在高潮中的宫口。穴口那处磺圈不知道如何定的位,竟然整根崩落,狠狠地弹在他的阴蒂上。剧烈的刺激把琚宛在高潮里头又拔高了一段,竟是不觉得疼痛,被过激的官能刺激弄得完全丧失了意识。

    等琚宛重新醒过来,那叫做“四郎”的客人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堆没什么用的鲜花礼物。琚宛收拾了一下,把那一束花拆开,在丛丛花枝里找到了自己要的注射器和麻醉剂。

    又是只有这么一点的剂量。琚宛叹了口气,这白痴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要靠麻醉剂杀人吧,怎么可能。

    他拿上药,匆匆赶了出去。

    到了真珠门口,果然经理正守在那里,“花魁大人,您——”

    “怎么,我这个花魁,就连看看同事都不行吗?”琚宛淡淡地转过眼,湛蓝的眼珠定定地盯着经理,“弘老板疯了,你也疯了吗?把我们都弄死,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经理垂下眼睛,“少爷他——罢了,您进去吧。不过真珠大人只怕是熬不过这一回的,您还要在玉楼过一辈子,何苦来呢。”

    琚宛不做声,径自推门进了房间。

    真珠已经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房间里拉着窗帘,关着灯,一片漆黑,床边放着一盆温水,里头浸泡着一条旧毛巾。

    琚宛看得怒火中烧,弘老板根本是故意加重真珠的痛苦,不给他光线,不知道时间,又给过分敏感渴求的身体用这样粗糙的旧毛巾擦身,分明是想让真珠身上的情欲更加难耐。

    真珠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好像稍稍清醒了一些,又开始不能自控地挺胯扭腰,喉咙里的呜咽完全是嘶哑的,“还有、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才能死!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呜……”

    “是我,琚宛。”花魁悄悄地从袖子里取出灌入了麻醉剂的注射器,悄悄道,“你忍一忍,我给你打一针麻醉。”

    “阿宛,呜……”真珠虚弱地转了转空洞的黑眼睛,“小虎……他怎么样?”

    “他没事,你放心。没有被调教,也没安装控制器。”琚宛小声说,“他不是很相信我,不过他很担心你。”

    真珠感觉针剂被推入身体,极端的焦渴渐渐好像被蒙了一层纱,勉强降低到了可以忍耐的程度。他痛苦地喘息,“阿宛,帮我,我想射一次。”

    琚宛知道,这时候的射精是满足不了真珠的身体的,但是他不忍心拒绝,于是温柔地握住了他的阴茎,抚摸起来。真珠的反应大的可怕,他确实早就忍受不住了,拼命地挺着身子往花魁柔软的手里送,只是被顺着阳筋撸动,就痉挛地泄了。

    琚宛把浓稠的浊液擦拭干净,收了纸巾藏在身上,安抚地劝道,“弄穴里的话反而会刺激你的情欲,你忍一忍,药效发作就好了。”

    他并不能多留,待真珠昏睡过去就悄悄地离开了。

    赵辛焦躁地往外走,李焕明跟在他的后面。这两天,将军心里一直心悸不安,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能控制地想到真珠,想到那天黑发青年怔怔地抚摸着锁骨上红痕时候的那个表情。

    李焕明看出将军的烦躁,在他后面追上来,提议道,“反正你现在也回不去前线,不如我带你去散散心,我知道有个新开的温泉度假村不错,咱们自己开车去,不带外人,好好放松几天——”

    他们走到军部大楼的门口,忽然斜地里窜出一个人影,扑通地一声跪倒在赵辛眼前,嘶声道,“将军大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大人吧!他就要死了!”

    李焕明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却听见赵辛沉声道,“豆子?你怎么知道这儿?真珠怎么了?”

    李焕明蓦地转过头去看赵辛,“真珠?”

    豆子一路冲到这里,眼睛发花,身体已经渐渐脱力,勉强认得李焕明的样子,哽咽道,“明先生,求求您给真珠大人求个情吧,将军大人罚了他七日的禁闭,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我们大人真的受不住了。”男孩把头狠狠地往地上一磕,落下泪来,“将军大人,不然您直接杀了他也好,别让他这么熬着了!”

    将军后脊渐渐涌起一阵寒意,把豆子扶起来,却惊骇地发现男孩子口鼻里都是鲜血,“你,你说清楚,他怎么了,你怎么——”

    李焕明瞳孔收缩,把豆子打横抱起来,带上车,“表哥!车上跟你解释,这孩子怕是不行了,他们不能离开玉楼!”

    红发的少年站在窗前,经理垂手站在他的身后,“少爷,您为什么放那个小仆出去?这孩子离开玉楼会死的。”

    “就是让他死。”少年怨恨地冷笑了一声,“真珠想拿自己的命做筹码,我偏不让他死。他还有的磨呢。”

    “不与人交欢,就生不如死?”将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焕明紧绷的面孔,“会、会死吗?”

    李焕明沉着脸,“会。你定的七天禁闭,放在任何一个接待身上都是必死无疑。如果是真珠的话……”李焕明深吸一口气,“现在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他第一次这样不给赵辛面子,严肃道,“为什么不先搞清楚再罚?去了玉楼,又不愿意去了解,表哥,早知你这样,我绝不会叫你去玉楼。”

    进了玉楼宽敞明亮的大厅,将军急匆匆去找真珠,李焕明把豆子抱进来,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男孩半闭着眼睛,终端一片漆黑,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经理把赵辛引进了真珠的房间。

    一片黑暗,只能听见嘶哑痛苦的喘息声。

    明亮的顶灯被忽然打开,将军恐惧地睁大了眼睛。

    真珠脸色青白,泛着异样的潮红,他的身体光裸着,消瘦的四肢被死死地锁在床上,尤在微弱地痉挛着。

    他的小真珠,温润聪慧的真珠弟弟,满面泪痕、口角流涎,腿间一片污浊,性器红肿地翘着,半睁着毫无光亮的黑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真珠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瑟缩,可是又完全按捺不住,痛苦地挺了两下胯,嘶哑地呜咽了一声。

    经理手忙脚乱的解开他的束缚,急忙道,“真珠大人,你快求个饶吧,贵客既然来了,一定会原谅你的!真珠大人?”

    真珠血迹斑斑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求……求您……将军大人……求求——”

    “我原谅他,原谅他了!”赵辛急忙道,“你救他!快救他!”他慌张地凑上前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经理把虚弱的真珠放进医疗仓。真珠本来已经没了力气,却忽然挣扎起来,喉中咯咯作响,经理反应不及,居然差点按不住他。

    赵辛下意识帮忙把真珠按在医疗仓里,真珠发出幼兽一般绝望的哽咽,“不……医……不要……呃!”两根手指粗细的管子猛地刺入他的后穴和女穴,真珠流着泪抽搐,细瘦的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医疗仓的仓壁,然后无助地瘫软下去。

    赵辛目眦俱裂,怒喝道,“这就是你们的医疗仓?!”

    经理垂首道,“只是禁闭惩戒的终止程序,从内部给药会比较快速地缓和接待的痛苦。希望您谅解。”

    经理离开后,赵辛怔怔地看着医疗仓里的真珠,医疗仓滴滴两声,解开了扣锁,真珠低声道,“辛哥,你先把我抱出来,我——”

    门咣啷一声开了,一个容貌俊秀的男孩冲了进来,眼睛通红,看见赵辛忽然怔住了,退立在一边。是琚宛的小仆玉米。

    赵辛把虚弱的人放在床上干净的一边,沉默地看着他。真珠轻声道,“今天是第几天?辛哥怎么来了?”

    “第四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珠。我从没想过要折磨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需要这样以死相逼,借助我的愧疚来达成?”赵辛心痛难忍,可是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却心中发冷,哑声道,“要不是你的小仆豆子跑来找我,你打算撑到什么时候?”

    真珠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恐惧地睁大了眼睛,“豆子……怎么会,那他——”他蓦地反应过来,惊骇地看着玉米通红的眼眶,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看见玉米流着泪冲他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去。

    “是。”真珠机械地开了口,“是,我利用你。将军大人,您很善良,因为愧疚一定会答应我,所以我……”

    “我不会赎你出去的。”将军木然道,“我不会买你的,你应该知道的。”

    真珠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嗯。是别的事。”他轻轻地开了口,“有个好人家的孩子,是我的……我的故交,被抓到玉楼了。他叫小虎,玉楼的人给他起名叫琥珀。”真珠呆滞的眼睛浮起一丝柔情,“您救他出去吧,他没有被人、被人碰过,是个干净的好孩子,他跟我不一样,很乖的,他——”

    “好。我答应你。”赵辛说,“还有呢?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本来想求我什么事?”

    “没有了。”真珠呆呆地看着他。

    将军站起来,脊背绷得很直,声音里透着疲惫,“我非常失望,真珠,你不珍惜你自己,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试探我,利用我对你的感情。”

    赵辛走到门口,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你……你自己保重吧。”

    “不做么?”真珠轻声问。

    “什么?”赵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过头来,痛苦地看着真珠苍白的脸。真珠难堪地低下头,微微蜷缩起来,然后咬了咬牙,用更轻的声音问道,“您不抱我吗?”

    有那么一瞬间,赵辛的心里涌起一阵狂暴的冲动,紧接着又被失望和悲哀冲散了。他叹了口气,把“我不狎妓”四个字咽了下去,只是对着真珠轻轻摇了摇头,“我今日有些公务,之后应该会去前线,你,你休息吧。”

    真珠安静地躺在床上,见赵辛离开了房间,疲惫地闭上了了眼睛。

    玉米默默走到真珠的身边,低声道,“真珠大人,花魁大人让我先照顾您一段时间,您——”少年有些不忍,还是开口道,“您的身体等不得了,要把指名接进来吗?”

    真珠打了个冷颤,没有说话。

    “大人,”玉米压低了声音,“花魁大人打过招呼了,我这里有一只麻醉剂,您可以睡过去,有位客人不介意您无意识的时候接待,您看?”

    “好。”真珠闭着眼,哑声道,“好。”他终于落下泪来,任凭玉米把针剂推进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