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当晚，戎羽的小奥拓都开上辅辅路了，姜清越的车还在等他。他不得不原道折返，存了车去上姜清越的那辆。

    开车的是姜清越的助理，先送他去总裁的公司，后面全凭姜清越安排。

    姜清越不拒高调的作风和老一辈强调的谦逊低调很不一样，不传统，全身是西方“个人主义”那一套。按出说她的观点，该和戎羽这个香蕉人合得来，偏生他不是那么外放的性格，一强迫反倒伤了。

    戎羽将头靠在车座上，视线一扬，正对提起裙摆坐进驾驶位的姜清越：“姜总。”

    这套对姜清越没起什么作用，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私下里叫我姜小姐就好。”

    “我连丈夫都当不成了吗？”戎羽显得有些薄情地垂下眼，修长的颈，纤长的发，造就弱质美人的绝佳特质堆叠在他身上却转为溢出来的纯男性气场。

    “只许你入局，不许我参与一下吗？何况你是会毁了他的。”姜清越今天涂了半透的樱色指甲，指尖到底端的指甲油厚度递减，自然之余有那么一丝勾人。不过在戎羽的记忆中，她开会时还不是这样。

    “我不该是梁晖的男人吗？”可能下了车戎羽的身份就回不去了，他要尽量把该说的都说完。

    “这不冲突。”姜清越揉了一把方向盘，也许是因为她粉嫩的指甲，戎羽不禁设想起那动作带到他身上的触感。

    照这么说，姜清越不惜作为大魔王出现，拆散他和梁晖这对“鸳鸯”，抽象中的他在外边忍着辛酸挨肏，面对梁晖还要顶住压力下屌，终于如观众喜闻乐见的那样迷恋上姜清越的控制。这部戏里，他原装的演技一出生就落在名为真香的终点，他若要逆反，又成了向姜清越预设的情绪转变靠拢，兜的圈子全在她的计算范围之内。

    “你不是结婚了么？”戎羽置身事外的措辞和带些瞧不上的“你”字让姜清越嗅到到了剧幕拉开使卷起的烟尘气。

    姜清越以叙述的口吻说：“我老公是植物人，躺了快十年了。”

    “……那为什么不离婚？”戎羽的薄凉往往变成扎向自己的回旋镖。

    “我还愿意借夫妻名义向他提供一些医疗上的帮助罢了。”姜清越带着一分傲气说，“戎先生，我结婚与否对你我的关系而言从来不是障碍。”

    “那你对他还有感情吗？”戎羽认得路，车子开进小区，马上就快到了，他却希望车内的时间能变长一点，让他有更多的专注度聚集在话语的内容上。

    某种程度上，姜清越讲的是现实，他睁开眼后能无缝衔接的从前，在姜清越这边却足以扯断两个人之间的连接纽带。一转眼又快一年了，本以为情况没什么变化的姜清越在相处中才对比出不同。

    姜清越淡淡带过：“我觉得谈不上感情吧，那时候不都是包办婚姻吗？”

    戎羽默默地点头，下巴还没落下去，姜清越又说：“当时有个人缠着我，但是他背景厉害，直接拒绝不合适，我爸就安排我和我先生见了一面。”

    “怎么选到他的？”戎羽追问。

    “离得近啊，还是华裔。”姜清越一气呵成停好车，戎羽先下去，从后面绕车半圈，走到姜清越的门那边给她拉开车门，递出手扶她下车。

    自打戎羽推门，姜清越的手便搭在车门上，终是没能打开：“戎先生，幸亏你走得快，不然我就直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