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 性虐待与人格侮辱 ※

    XX 性虐待与人格侮辱 ※ Viote

    很快，噩梦就开始了。大火蔓延开来，将宅邸吞噬，火焰跳跃着散发着热量，木头发出辟啪的声响。

    “家”焚烧在那场大火中，即使后来再如何翻新，再如何重建，那里伫立着的也只有“宅邸”而已。

    再睁开眼时，只有黑暗。

    充满了铁锈味道的空气、铁栏、鲜血。

    他们给他烙上耻辱的烙印，但却无法再一步的伤害他。刀刃会折断，绳子会自己断裂。

    “果然啊……果然！这个孩子是有恶魔附身的！是被诅咒的孩子！”

    “是撒旦大人送给我们的礼物吗？”

    “这孩子，应该供奉起来啊！”

    “那么就用另外那个孩子，来做祭祀吧！”

    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被祭祀的应该是我。被伤害的也应该是我。我只是太阳下的阴影而已，只是他的陪衬而已……

    但是，我现在，却正在，用双眼看着。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不要！好痛！求求你们！”

    “你们看，这发贱的小畜生还以为自己是贵族家的小少爷呢！”

    “你只是个畜生而已，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子！吃下去！”

    看着……

    “皮开肉绽了呢，真恶心。”

    “真脆弱啊。”

    看着。

    喉咙已经喊了太久，而发不出声音。

    “尊贵的撒旦之子啊，您不需要为这种小畜生而哭泣。他生来就是做为您的奴隶的！现在我们将把他低贱的生命，当做献给您的祭祀品！”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完全混乱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男孩被簇拥着，穿白衣的人们将他抱上祭台，像供奉神明一样用白布遮盖住他赤裸的身躯。

    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反抗，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人类……是何等的愚蠢，又是何等的罪恶。

    明明是一个子宫孕育出的生命，却偏要人为分出高低贵贱，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却要冠以天使或恶魔之名。

    “他……怎么样了。”

    看着，却发不出声音。无法发出声音，更没有资格。

    疯狂着，又死寂的安静的内心。

    “啊……那个小畜生啊，请您放心，已经被折磨至死了哟。”

    恶魔在滋生。

    绝望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我到底是谁？

    既然这个世界认定三六九等，那么我就爬到高位；既然这个世界恐惧恶魔，那么我就利用这份力量；既然这些人杀死了唯一的太阳，那么我就——

    汝渴望契约吗？

    “杀了他们。”

    XXI 幻觉残留 ※ Residue of Illusion

    夏尔伫立在墓碑前，风拂起他的衣角。少年摘下头上的帽子抱在怀里，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三座墓碑。

    “塞巴斯蒂安。”

    “我在，少爷。”

    “那时候……”夏尔顿了顿，似乎在说着什么极为不愿说出口的事情，“我小的时候，那是你吧。”

    塞巴斯蒂安意外地挑起了眉。从契约建立开始，夏尔就从未提过任何过去的事情。恶魔心照不宣，亦从来不曾提起过。

    他了解少年的想法及决定，既然选择了坚定谎言，那么他定会陪伴这位主人一直走下去，直到谎言成为真实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少年却问着他从未提问过，彼此却都心照不宣的问题。

    “少爷，怎么了吗？”

    夏尔摇了摇头，缓缓地开口：“……和那时候，太像了。实在太像以至于不敢相信。”

    “您是指？”

    “虽然那个时候，我只被当成小孩子而了解的不多。但还是有很多很深刻的记忆。”夏尔闭上眼，露出鲜少会露出的痛苦神色，“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父母总是不在家。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冲进家里，嘴里嚷着父亲的名字，说他是间谍。那段时间整个伦敦都很不太平，经常听到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夏尔走上前去，手指缓缓地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直到现在，我的眼前还清晰地浮现出父亲的表情，还有母亲的泪水，清晰得好像昨天一样。还有那家伙的，笑脸。”

    突然，夏尔转过身来，面对着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惊讶地发现，他从未在夏尔的脸上发现过这样复杂的表情。

    悲伤、刻骨的仇恨、绝望、坚强……还有，恐惧。

    足够让恶魔滋生的恐惧。

    少年微微低垂着睫毛，声音低沉，但却没有颤抖。

    他说：“有人……想要打破这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