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鬼婆和仙师初相识
山中一间竹屋里 “仙娘,周员外打死了我男人,还将我儿女抢走送给县令亵玩,求仙娘做主。” 吴令月转过头来,跪在蒲团上的妇人一愣,这并不是她记忆中的仙娘。 “你,你是?” “夫人是不是许久未上山?之前的仙娘是我师父,她在两年前已经死了。不过你依然可以称呼我为仙娘。”吴令月今年十八,是上任鬼婆在木盆中捡到的孩子。 都说鬼婆或孤、或贫、或夭。 吴令月跟随上任鬼婆过了十六的穷日子,而她又长相貌美,所以她可以孤独,但绝不能贫穷和早夭,所以她只做大户人家的仙娘。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帮你,但现在履天坛的玉琢仙师正在四处游历,如今停留在十里庄,我用蛊虫助你复仇,他知道后会除掉我。 你还是直接去找玉琢仙师,说周员外为了延年益寿,残害百姓。” “多谢仙娘指点。” 妇人走后,吴令月收拾东西来到周府。 听见银器“叮叮当当”的声音,周府的下人便知晓是吴令月前来。 周员外将吴令月奉为上宾:“仙娘,今日怎么下山了?” 吴令月摇动着手腕上的银铃。 “最近有一妇人求到我处,她说你欺男霸女,让我为她做主,我回绝后,她去找了玉琢仙师。若被玉琢仙师知晓,你聚童男纯阳气治阳痿,这可不妙了。” 履天坛是大名王朝,人道门派中的佼佼者,能称为仙师的更是其中第一人。 在大名王朝只有人道门派,才被称为正道。其他的巫道、魔道等全被视为邪魔歪道。作为正统门派代表的玉琢仙师,皇帝也会给他些面子,他若是死在玉琢仙师手中,连帮忙的说情的人都没有。 “还请仙娘做主。” “我自然会帮你的,不过玉琢仙师已经快四百岁,跟我师祖是一个辈分。和他为敌,麻烦!” 周员外长袖一挥,下人捧出两个盘子,盘子里装满了银子。 “我师父留下了一只蛊,应该能和玉琢仙师拼一把。” “有劳仙娘。”周员外喜笑颜开,虽然现在的仙娘年轻,但以前那个仙娘不近人情,还仇富。 要不是上任仙娘实在厉害,早就被他们给杀了。 吴令月抚摸着这些银子想起了她师父。 她师父名叫十四娘,活了两百多年,但一生穷困潦倒。不过她知道十四娘穷是因为视金钱为粪土,而不是没能力。因为这些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人来请她师父出山,共谋大事。 玉琢头戴玉冠,一身白色麻衣,身材高大,让人看着就觉得威严。 在听见妇人之言后,来到了周府。 此时吴令月已经将十四娘的青蛇惑,放入周员外体内。 “阁下可是玉琢仙师……” “雕虫小技。” 周员外还没说完话,就在玉琢一声冷笑中,死不瞑目。 “厉害啊!”躲在暗处的吴令月大惊,她将青色惑放入周员外体内,是准备对玉琢施展幻术,结果幻术是成功施展了,但却没对玉琢有任何作用。 就算吴令月向天借胆,她也不敢和玉琢为敌,她赶紧来到后院,用尸蛊操纵埋在后院的尸骨,将知道她与周员外狼狈为奸的管事等人,一一杀死。 吴令月在尸骨中起舞,诡异的铃铛声,响彻整个后院。 前院的玉琢,闻到浓浓的血腥气夹杂着尸气,心觉不妙。 “妖女,休得伤人。” 吴令月回过头去,一柄短刀对她胸口而来,鲜血喷涌而出。这点伤还要不了她的命,未免玉琢再补一刀,吴令月挣扎着抬起身。 “仙师,这群人都是周员外帮凶,他们残害童男……” 妇人紧跟上来,赶紧与玉琢解释:“仙师,她是山中的仙娘,就是她让我来找你帮忙的。她和她师父一样都是好人。” 玉琢看着遍地男童尸骨,和被尸骨掐死的管事们,最后目光聚在已经晕倒的吴令月身上。 吴令月再次醒来时,在一间木屋里。 木屋宽敞明亮,各功能区用轻纱隔开,却丝毫不挡视线。 此处没有高大树木遮挡日光,和她常年住的阴暗潮湿竹屋一点都不同,她喜欢这个阳光。 吴令月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屋外那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捣药。 玉琢听见屋内传来的动静,起身回屋,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吴令月从床上坐起来。 女子就穿了一件抹胸,露出肚脐,下身是条白色薄纱做的裤子,玉琢仙师就像唐僧一样,赶紧掩面转身。 “仙师替我疗伤的时候,不是将我看了个遍?现在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见玉琢落荒而逃,吴令月下床追了过去:“仙师,我想洗个澡。” 玉琢仙师并不看她,慌张的说道:“你伤口未愈,不宜碰水,我给你念个净身咒。” “嗯!” 吴令月身体舒坦一些后,就伏在玉琢仙师捣药的桌上,她胸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正处于玉琢的视线下方。 玉琢心下一动,眼神慌乱地不知该看向何处,只手忙脚乱的捣着药。 吴令月双手渐渐伸向玉琢,从侧边搂着对方,玉琢面色痛苦,似乎该不该推开吴令月是个难题。 吴令月微微一笑,松开了他:“我冷,你还有外衣吗?” 玉琢已经是半仙之境,先不说他从来都是衣不染尘的,就算衣裳脏了一个净身咒就能解决,只能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吴令月身上。 吴令月轻靠着他,比起紧搂着,这种程度的接触,似乎玉琢能接受:“仙师,这里是哪里?” “云顶山山顶。”他的住所之一。 此地一马平川,寸草不生,坐在屋前就能看见几百米之外的情况。 “原来是山顶,难怪云雾缭绕。前面这些东西是小湖泊吗?好小又好多。” “这座山里面是冰川,这些大大小小的湖泊是冰川水。” “嗯!”吴令月说着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玉琢不知是叫醒吴令月,还是抱吴令月回到床上,正在犹豫中。 结果吴令月自己又醒了:“我伤口隐隐作疼,睡也睡不好,是不是该换纱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