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哽咽

    “外面大堂那个男人是谁？”伏城双手将她壁咚在墙上，低头询问。

    “我学长”夏花皱着眉头看向他。

    “你们很要好吗？他刚刚摸你的头了。”他委委屈屈地看着她的小脑袋。

    “伏医生，我们谈谈?”

    “伏……唔”

    伏城蓦地吻住她的唇，他真是不喜欢这个礼貌疏远的称呼。两股气息交织在一起，夏花偏头想躲，伏城不让，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夏花生气地捶打着他的胸口，要将他推开，伏城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禁锢在墙上，他吻得更加激烈，直到他尝到口中的血腥味，才松开她。

    夏花瞪着他，大口地喘着气，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

    伏城单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嘴角印下一吻，将她带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花花，除了和你谈恋爱和谈婚论嫁，其他的我都不想谈。”

    夏花平复了呼吸，挣脱出他的怀抱。“不可能。”

    “伏城！我们之间不是拍电影，NG了之后还能重新再来。”

    “我承认，时隔八年再见到你，我很紧张，我还是在乎，忘不了。以至于那天晚上喝醉酒，你就会出现在我的潜意识里，做出那样荒唐的事。”夏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原来以为我放不下你，是恨你或是还爱你。后来我才发现，那只是我的偏执罢了，我执着于当年那个未解的心结而已。”

    “没有人会毫无回应地爱一个人八年。”夏花回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对不起，花花。”伏城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就算对当年的事有很完美的解释，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这八年里，我们没有彼此依旧过得很好。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纠缠不清?”

    她继续道:“我们就当是老同学，同事相处吧。”

    重归寂静，伏城眼角微红，他贪婪地看着夏花，他终究还是要失去她吗。

    “我不想。”伏城几乎哽咽着说出这三个字，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挽留，一张嘴却哽咽得无法出声。

    原来无能为力是这样的感受，念硕士规培的时候，导师对他说，这辈子都不要去体会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原来导师劝诫不要体会的，竟是如此滋味。

    伏城任由眼泪划过，他苦笑道:“好。”

    滚烫的眼泪滴在夏花的手背上，荡起了她心里的涟漪，夏花转身拉开门出去。在盥洗台处不停用冷水拍洗着脸，将眼泪混杂其中。她承认，看到他发红的眼角那一刻，她就很想抱他，但她不能，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再重蹈覆辙。

    夏花回到大堂，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就回家了。

    到家里，洗漱好走进厨房倒水，便看到冰箱上伏城留的便条‘花花，记得好好吃饭，不要总是吃速冻食品’，‘肉都切好分装在袋子里了’，‘花花，你喜欢的奶黄包，我有给你多买些’‘还有很重要的事:要把雨伞装在包里备着’。夏花用拇指来回摩擦着他的字迹，一滴滴泪花将字墨浸染开来，夏花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对他真的只是偏执吗？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她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