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堕天隔断尘寰云似海(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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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海。 魔界九重中的最深一重,只有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黑暗与荒凉,即便是魔界中人,也极少涉足于此。 漫天波涛中偶尔可见一二嶙峋,枯石陡崖上尽是四散的残肢骨骼,此地本来就是魔界流放背信弃义罪恶滔天之徒的荒原深海,亦是魔界的法外之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才是在幽冥海中活下去的不二法门。 海中有一孤岛,上面立着一块高度几可通天的巨石,巨石边缘雾气缭绕,方圆十里内竟然无一魔物敢靠近。 只因着销魂蚀骨的云雾,乃是先魔尊赤焰的怨气所化。 赤焰尊,曾经是魔界九重界中的无上尊者,因在三千年前魔界与摩夷天的仙魔大战中被摩夷天君一剑刺中灵窍而法力尽失,直直坠入幽冥海中从此不见踪影。之后,赤焰尊的副将一柘登基为新任魔尊,阵前立誓要为先主公报仇雪恨,奈何自己实力不济魔界又军心溃散,最终在银天河边大败于摩夷天君,魔界死伤惨重,坠入幽冥海中者不计其数,从此魔界再不敢踏过银天河半步,魔尊一柘在摩夷天君阵前负荆请罪愿从此向摩夷天君称臣,凡幽魔魅兽者不得再过银天河冒犯天人,于是仙魔二界相安无事三千年整。 只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近来魔界又有人蠢蠢欲动,魔界九重天中的无量城主破天氏带头叛出魔尊一柘帐下,在赤岭河边挑起战端。 魔尊一柘迫于无奈只得向摩夷天求援,摩夷天君派出长子辰星仙君旃檀与四方仙尊下界助阵,结果一柘部下中有多人已与破天无量暗通款曲,使旃檀仙君误中魔界奇毒“昙罗”。旃檀仙君法力受限不得施展之时被破天城主之子破天灭法一剑刺穿灵窍,从而堕入魔界之中,不见踪影。 旃檀仙君失踪之事,顿时成为魔界九重与摩夷天宫中最为热议之事。 毕竟,辰星仙君旃檀与摩夷天中的第一美人明月仙子有婚约在身,自己又生得颜色清澈姿容妙丽,周身气韵光华不输其父摩夷天君,颇受众仙瞩目。如今令众仙倾慕的明月仙子媛姮日日在太阴神殿中以泪洗面焚香祷告,只求她的檀郎能平安归来,而摩夷天君作为摩夷天之主不能喜形于色,但是见他闭门不朝不愿意见到任何来客,可见作为父亲,他的心情也定然不会平静。 旃檀性情温润,丝毫没有骄矜之气,在摩夷天中颇得别人的赏识和倾慕,一听说辰星仙君失踪坠落于九重天中,摩夷天中十万天将已经在摩夷天君帐下发誓,定要魔界血债血偿。 其中领导之人,便是与辰星天君旃檀同父异母的廉贞星君——蒙维。 蒙维乃摩夷天君幼子,如今不过一千岁,却性情燥烈广为人知,他平素心高气傲,自视过高,又喜欢一意孤行逞强好胜,并不如其兄长一般得人喜爱。以蒙维之锋芒毕露却还能在摩夷天中横行霸道畅行无阻,完全是因为他是天君幼子,甚得天君宠爱,又与旃檀兄弟情深,每次找人是非后,都是旃檀为之善后,众人看在旃檀仙君的颜面上,方才不与蒙维计较。 如今旃檀仙君遭难,摩夷天宫众人皆是同仇敌忾,欲下界踏平魔道,寻回旃檀星君。 而魔界众妖魔亦是惶惶不安,一柘魔尊早已上天请罪,跪在摩夷天宫外泣血哀求,保证会寻回旃檀仙君,破天氏众妖魔虽然得意灭法少主武艺高强竟然能一剑刺穿旃檀灵窍,却也唯恐摩夷天宫会反攻倒算,与他们清算旃檀之仇。 其实,他们不知道者有二。 一、旃檀仙君如今身在何处? 二、仙魔二道三千年间所发生的种种恩怨,被囚禁在幽冥海极乐岛中的赤焰尊早已知晓。 烟雾缭绕,极乐岛上的冲天巨石阵中,一个浑身精赤的男子正在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男子的脚边环绕着一截枯萎的藤蔓,感应到男子眼睫的异动,也倏忽间化为一个身形俊朗的年轻男子,“他”原是赤焰尊手中所握的幽冥剑之剑鞘,三千年前天魔大战时随赤焰尊跌落幽冥海中,后来受到各种怨气的滋养,原力大增,竟也成功化形,化身成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男人,一双细长的凤眼中精光闪耀,看周身气质全然不输给摩夷天中的仙人。 “木萧。”赤焰尊呼唤身边的幽冥剑鞘。 “在。”剑鞘虽然可以化形成赤焰尊所喜爱的那副面容,却因为法力受限只能有四五分神似,声音更是由于怨气所致,犹如吞炭后燎烧枯哑,令人听见后心中一寒,仿佛如坠冰窟。 “你闻到没有……”赤焰尊仰头一嗅,仿佛他的身边不是幽冥的缭绕烟云而是江南三月的桃花,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昔日云端上的那位美人,在终年芬芳的不知道此时是何模样。 “闻到什么?”木萧七窍中只开灵窍一脉,他没有听觉嗅觉味觉视觉痛觉等五感,更不通情窍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只是混混沌沌任由主人的驱使,对赤焰尊唯命是从。 “嘘……有客人来了……”赤焰尊轻松挣脱巨石上的禁咒,那条半人多粗的鎏金捆仙铁锁链是仇敌专门为他所指,却不想原来只是自欺欺人,他早已挣脱捆仙索的束缚,在极乐岛中可以自由行走。只是因为摩夷天君在大战时对他下浮屠咒,一者让他无法大开杀戒沾染血腥气,二者使是他无法在幽冥海外隐藏气息,唯有幽冥海的无限怨气与极乐岛上的淫艳之气方能掩盖他的味道。 因为摩夷天君,他明明已经获得自由,却不得不被困在极乐岛,更遑论离开幽冥海。 木萧缓缓开口:“幽冥海乃不毛之地,最近不曾听说上魔天有人犯错被流放……是谁敢来此……难道是……” 赤焰尊点头不语,一双睁开的眼睛里,瞳孔金黄,散发着太阳一样的光芒。 “自然是他。” 赤焰尊忽然停住脚步。 极乐岛上,终于有了其他生灵的味道。 “木萧,你感受到了什么?” 木萧只开灵窍,拥有远比普通妖物更敏捷的心思,他立刻就猜出赤焰尊话中所指,只是他试探许久,最终还是疑惑道,“什么都没有……奇怪,如果有人闯入……无论他是仙是魔……怎会一点灵力都没有……” “嘘。”赤焰尊抬手在唇间一止。 木萧不解:“尊上难道不……” “本座被拘于极乐岛三千年整,已经好久没有游戏一番了,现在既然有小家伙送上门来,何必急于一时,幽冥海中至今无人探查,想必他们来这里找人还有些时日,我们正好可以……” 木萧感受到赤焰尊身上已浮现出暴虐之息,他试探问道,“尊上的意思难道是……” 赤焰尊莞尔一笑,露出几分与阅历不相称的少年顽笑气,道:“木萧,我们先躲起来,别吓到这位可爱的客人。” 可爱?木萧仔细用灵气搜索一番,只感受到一股微弱到几乎要散开的气息。 而且来人的气息中没有任何杀意与仙气,只有绝望与茫然…… 魔天巨石阵边,一个臃肿而的身影,正在艰难地踟蹰前行。 来人的身形实际纤细而修长,会让人乍看之下觉得臃肿,全是因他衣衫不整,只披着一件厚重的兽皮蔽体。他走得极其艰难,像是身体上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到两三步便会跌倒在地,全因手中执一根血淋淋的兽骨当做拐杖,方才助他能够勉强行走。 他渐渐走进赤焰尊所在的雾气之中,从他对巨石阵的茫然来看,他并非是极乐岛中的妖魔之物,若是看到来人那张秋露含春的脸庞,便断觉得不会那样一张如诉如泣的面容会是魔界中人。 赤焰尊但笑不语,眼见来人越走越近,带着木萧闪进那团阴晦不定的云雾中。 来人除了堕天的旃檀仙君,不作二想。 鬼气缭乱中,身受重伤的旃檀摸到一块石壁,石壁想来应该是极乐岛的中心,自己曾经听说过魔界一二事,如今这极乐岛的中心,应是先魔尊赤焰的囚牢。 赤焰尊……旃檀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在文书记载中与君父摩夷天君东寰在银水河边大战三天三夜后中终于技不如人被君父刺中灵窍最后堕落于幽冥海中的魔界第一高手;亦是口口相传中杀人如麻奸淫掳掠的穷凶极恶之徒。 旃檀闭息凝气,竟然感受不到一丝魔物的气息,仿佛眼前的无尽瘴气,真的仅仅是一团团深不可测的白雾。 旃檀心下一横,既然魔界人人都不敢踏足极乐岛中心,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赤焰尊的怨气之中,走进他未知的命运里。 旃檀在迷雾中不辨方位,他只得一路摸索、沿着雾气入口摸到的冰凉石壁踟蹰而行,重伤之下的他并没有深思这块石壁的来龙去脉,一心凭借本能的求生欲望在迷茫中摸索。他根本不知道,他所触碰的并非是什么极乐岛中心的石壁,而是赤焰尊堕天时肉身胸膛所化的怨气。 如今,赤焰尊便是极乐岛上独一无二的神,他无处不在,眼见旃檀如坠入猪笼草中的幼虫,轻而易举地落入自己的掌控中。 旃檀好不容易摸到石壁尽头,只见石壁尽头尽是枯枝败叶、枯骨空架,仿佛是千百年间从未有过生机一般。旃檀松了一口气,倚靠着一团枯枝败叶,竟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闲。 他自从被破天灭法一剑刺穿逆鳞处的灵窍,便感到灵气大散、无法调动周身法力,一路上只能凭借剑术自保,好在幽冥海向来是个不毛之地,极乐岛中心又是传说中赤焰尊的流放之地,一般魔物不敢靠近,他一路上对付了不少没有眼力的小魔物,因为自矜又不肯食用它们的尸身补充体力,整个人越来越乏力,一路上勉强在用魔物的兽骨作为手杖,支撑行走。如今走到极乐岛中央,确认周围一时无虞,便一时松懈,倒在一株枯树边休息片刻。 赤焰的魂体感受到胸膛处似有什么小虫豸在挠痒痒一般地游走,他明白这是旃檀正靠在他的胸口喘息时传来的律动。遥想东寰姿貌出众,有出尘冰雪的姿容,眼前的旃檀虽然用一层厚厚的兽皮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容貌,但倘若他是东寰的亲生子,想必相貌也是不俗…… 赤焰尊感觉胸口传来一阵阵游丝般的律动,一路逃亡的旃檀显然受伤颇重,喘息声声完全没有了昔日辰星仙君高贵优雅端雅万千的庄重,唇边的呼吸中吐露出流芳花一样的香气,点点滴滴洒在赤焰尊的心头,让赤焰尊忽然觉得心头一热。 这是……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上一次的心动已经太过久远,久远到自己在幽冥海中已经完全忘记了故人的面容。 旃檀双唇间又泄出一二叮咛,他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从兽皮上扯下一条为自己擦拭伤口,他自己的旧衣物已经四下零散,没有了兽皮的遮挡,两条修长的腿像是闪着银光的宝剑,便是古往今来最灵巧的铸剑师也无法得其一二锋利。 赤焰尊打开灵窍一望,却因为兽皮的遮挡无法看清旃檀双腿间的妙处,唯有一双布满血污的双足格外清晰。 那白玉一般的双足若不是遍布血污,便是当世无双的一处宝器,人间的寻常男子沉迷妇道人家的三寸金莲,迷得其实是不可言不可观的那一处隐晦诱惑,而天上仙子坦坦荡荡的一双脚,却是白鸽出巢翱翔九天的自在之美。 只是赤焰尊玩心大起,见旃檀休息足够,便在瘴气中咳嗽一声,音调中满是无辜味道。 “木萧,你说这极乐岛中可有鲜花漫天之景?” “这……幽冥海中何时有过鲜花……” “你有所不知,昔日极乐岛中央有冷梅花三千株,犹记得当时幽冥呼啸、疾风骤雨中却有铁干横斜疏影三千,纵然幽冥岛中幽风凛冽鬼气哭号,可是极乐岛中的三千冷梅却依然如云如霞美不胜收,堪比摩夷天中的雪后瑶池,丝毫不逊被文人骚客赞颂的其他景色。” “先生这样说,木萧倒是很好奇,如今这极乐岛上荒芜一片,不像是有风光浓处寒梅先吐之景……” 旃檀听见云雾中传来人声,听来往言辞他二人是来极乐岛上赏花的寻芳客。饶是旃檀脾气温良,也在心中一啐:哪里来的魔物好不识相,此处荒凉至此,哪里像是有三千株冷梅的模样。 云雾中的对话犹在继续。 “等我们俩穿过这片云雾,找到那片三千冷梅,到时候便能见到极乐岛上粉浪翻涌,千丈之间皆是簌簌花海,落英缤纷梅花飞舞,万朵花蕊倾覆在寒土之上,犹如流光溢彩的雪后瑶池,此中盛景,便是人人传颂的摩夷天宫恐怕都不能与之相媲美。” 旃檀在心中冷笑:我摩夷天宫乃是欲界六天中最为贵重堂皇之处,摩夷瑶池中以青云为雕甍、紫晶作绣榻、珊瑚充栋梁,一针一线、一砖一瓦,皆是欲界六天中人人向往的所在,哪里是这荒无人烟的幽冥海所能媲美。 来人依旧在滔滔不绝,而且声音愈见清晰,身处云雾中甚至能感受到一二脚步的震动。 “糟了。”旃檀急忙握着手边的兽皮遮住自己,“他们居然真的进了这不毛之地,我……” 旃檀秀目一扫,见四周尽是枯枝败叶,索性用尽身边的最后一丝灵气,将自己化身成一截依附于石壁之间的枯梅。 他才刚刚完成变身,便见两个身影渐渐清晰,连忙收拢五感关闭气息,假装自己只是一株极乐岛上的枯梅。 那时他天真幼稚,以为两个寻芳客见到眼前枯枝败叶,自然兴趣顿消打道回府。 木萧不知道主人是何心思,只是一心跟随主人走到石壁深处,见主人在一堆枯枝前停下脚步。 虽是枯枝败叶,木萧却因为赤焰尊的言语情不自禁地想象五色瑶池花海飘香的盛景,赤焰尊闯入摩夷天与东寰天主大战之时所用之物乃清泉剑,并非幽明剑,他自然是无缘得见天界瑶池盛景,只能凭借赤焰尊偶尔流露出的只言片语遥想当初静水深流落英缤纷的梅花雨与杏花云。 “尊上……您说的三千冷梅……都已经枯了。” 赤焰尊没有说话,他站在那一堆枯枝败叶中,若有所思,仿佛眼前不是荒凉到没有生机的幽冥之境,而是流光溢彩的五色瑶池、美到动人心魄的蓬莱仙境。 “木萧,你看这株枯梅,是木有瘿折又通,以疏为美,情态自生。”赤焰尊的手指沿着梅花树上的点点瘿晕缓缓而动,故意摩挲,“看这通窍灵犀的曲折,它若是个美人,则一定是个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的绝代佳人。” 木萧在一旁含笑打趣,“尊上这是寂寞久了,见一株枯梅都想象成美人……” 赤焰尊颇是洒脱,摇晃着已经脆弱不已的旃檀,“此物若是芳菲盛开,岂不是幽冥海中一景?” “尊上又在玩笑,幽冥海乃寸草不生之地,如何能盛开一株……” 木萧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株梅花仿佛有了灵性,瞬间化出一个清秀青年的人形开始与木萧缠斗。木萧本是幽冥剑鞘,寻常的争斗自然不在话下,可旃檀父兄皆是摩夷天宫中的顶级高手,也不是寻常之流,他二人你来我往缠斗良久,最后还是一直作壁上观的赤焰尊忍不住出手,只用一招“翻雨覆雨”便轻巧地制服旃檀。 “我倒是小看了旃檀仙君,没想到您除了一身弱柳扶风的病弱之姿,也是位能挟三尺青锋的个中高手。”赤焰尊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抹,“仙君这副样子,倒是非常合我的口味。” “你……”衣衫不整的旃檀被木萧牢牢制住,他挣扎而不能,一脸愤恨地盯着赤焰尊,“出言无耻淫亵,难怪只能被困在这不毛之地当一个囚徒。” “我是囚徒……”赤焰尊眯起眼睛,随意从地上拣根枯枝掀开旃檀身上所覆的那块兽皮,旃檀原本洁白修长如剥皮香蕉的身体上血痕斑斑,不过仔细一看,很多道血痕都是别人的伤口所溅出的痕迹,旃檀自身倒是没有大恙。 赤焰尊有意羞辱旃檀,直视旃檀,“看仙君这副身子,又白又软,等会儿肏起来一起很爽。” 与已经九千岁寿命的赤焰尊相比,不过三千岁的旃檀毕竟还十分稚嫩,他眼底有慌乱闪过,咬着牙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听那人叫你尊上,难道阁下便是流放在幽冥海中的赤焰尊……” 旃檀对上赤焰尊微红的眼睛,倒是不惧。 赤焰尊拍手,“年纪不大气魄不小,倒像是东寰那家伙的种。” “休要提我父君的名字,你不配。” 赤焰尊一个箭步冲上去压住旃檀的手掌,旃檀如今化为肉身,周身上下灵力受限不能发挥,已经与凡人无异,赤焰尊这一招压倒性的攻击,已经让他疼得目呲尽裂,一张漂亮的脸蛋已经扭成 “我不配?”赤焰尊眼中尽是无边无际的寒意,“东寰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叫他的名字,” “啊————”旃檀一双在天宫中拈花舞剑的手,如今被赤焰尊踩断两根指骨,痛得冷汗直冒,不能言语。 赤焰尊一挥手,将背后的披风从身上挪到地上,化成一张简单的毡毯,铺在枯枝败叶中,勉强算作一处卧榻。 “摩夷天宫中有紫晶绣榻三千,可是我幽冥海中只有怨灵三十万,而且这三十万怨灵……仙君猜一下有多少是当年仙魔大战时因为东寰那家伙才流放至此的?” 赤焰尊挑开旃檀身上的那块兽皮,将旃檀光泽微润的肉体拖到披风之上,整个人横跨上去,竟是一副要与旃檀交媾的姿态, “到底是东寰那家伙的种,虽然眉目间不怎么似他,不过也生得洁白干净,倒像是个丰润多汁的水果,让本尊觉得有点渴。” 旃檀竭力抵抗,却力不能拒,已经挣扎到发丝散乱,形神慌张。 “别怕……”赤焰尊俯身在旃檀耳边低吟,舌尖濡湿了旃檀的鬓发,更是让旃檀感受到耳边一阵阵无名的麻痒,“等会,哥哥会好好疼你爱你让你乐不思蜀……” 旃檀气极又痛极,泄出一二叮咛声又无法抵抗,形神缭乱的姿态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无不美极,勾人心魄。 赤焰尊品着旃檀的身体,见在重伤下清瘦到小腰围的柔嫩躯体,有心先逗弄他一番。 “怎么?”赤焰尊嘲笑道,“摩夷天中莫不是断了粮,怎么一个个都形销骨立……” 对方闻言眼睛一亮,“你……难道见过摩夷天中其他的人……” 赤焰避而不谈,“贵摩夷天宫就没有我不曾见过的人,三千年前天魔大战的时候,我可是一剑刺中你父亲东寰的眉心,不过你确实是本尊所见最为羸弱之身,想来东寰对你也就如此这般,这样的身体都能舍得让你下界擒妖……你那个薄情寡义的爹一定对你也不怎么样……” “你……你胡说……君父对我……十分疼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赤焰尊说中事实,旃檀的气息弱了很多,更加凌乱。 _ “我是不是在胡说……”赤焰尊抹了抹唇边的湿润,“待我将你彻底肏弄之后,再昭告天下你已经成为魔界豢养的淫兽,且看你那个最是好面子的君父东寰,还会不会继续疼爱你。”赤焰尊勾起旃檀的下巴,“到时候东寰小子见了你被人调教过的身子,说不定真的会好好‘疼爱’你……” 听到赤焰尊有将自己送回摩夷天,旃檀眉头稍展,颜色稍缓,方才流露出一点小儿可爱的模样。 _ “魔尊殿下……”旃檀主动向赤焰尊靠近,“您当真会送我回到摩夷天。” “嗯?”见旃檀颜色稍缓,赤焰一时大意放松警惕,正想含笑答应旃檀回家之事,却不想旃檀正从背后拣一截寒枝,握在手中充作短剑,蓄势待发预备在赤焰尊放松之时趁其不备直穿灵窍。 赤焰尊之灵窍,举世皆知,便是当初在仙魔大战后被东寰天君击中的肋上三寸的位置。 旃檀仙君在摩夷天宫中负责布星挂夜,本是件文质风流之事,故而他并不十分精通武功,只是他的武艺虽然远远不如其弟蒙维,但至少在摩夷天中,也是能以一当十的个中高手。 只可惜,当年的赤焰尊凭一把幽冥剑,单挑魔界十二高手,又直上摩夷天宫,在太平门前对阵摩夷天六尊守护神,每战毕捷,直接引出东寰天君与之对阵,更是在决斗中伤及东寰仙君容貌,在其眉心刻下一道流波似的伤痕。 旃檀的动作,在赤焰尊眼中无异于小孩游戏,而且是十分拙劣不堪入目的游戏。 赤焰尊一个反身踩住旃檀一头长发,反复碾压,“凭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摆弄。” 这样一位美貌清秀的纤纤佳人,又是世仇之子,落入三千年来不曾泄欲的赤焰尊怀中……木萧心想,这可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