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暂借问(彩蛋道具女装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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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日,南萧二人已赶到了九华山下。南素云便是打定了主意,一回去便同萧切成亲,连带着那条狗也一并当作媒人要带回山上。他两人共骑一匹马,萧切持着缰绳,南素云则是理所当然环着他的腰,说道:“你说这条狗取什么名字好。叫它‘栗子’如何?话说为什么九华山上没栗子树,真可惜,要不然我就不用下山了。” 萧切说道:“很多事情你觉得新鲜所以喜欢。若是你真的种了栗子树,反倒就没兴致了。”南素云贴得很近,萧切只觉热气扑面,但想着自己也推却不开,便也就由着他去了。 “你说的兴许是对的。但是有一件事应是例外。” “什么?” “我看你一辈子都不会腻。” 萧切默然,片刻后方说道:“除了名字外,我还有个号,虽不常用,但你喜欢可以这么叫我。” “那很好啊,叫什么?” “雪斋。” “很是漂亮雅致,很衬你。”南素云笑着下了马,捻一支香,将栗子壳洒在地上,铺成符咒模样,掐诀念法,眼前的山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前现出一条小径来。萧切心道:他修为愈强了,便是寻常之物也能用来施法布咒语。 南素云领着萧切往那小径走,说道:“你可知为何旁人上了九华山都找不到我子虚宫?我告诉你,你且附耳过来听。”萧切依言凑近,南素云却是在他脸颊上顺了一个吻,坏笑着说道:“这是个大秘密,成亲以后再告诉你。”说罢便蒙住了萧切的双眼,牵着手领他上了山。 因目不能视,余下四感反倒愈加灵敏。未走得几步,萧切便听得耳边传来凌冽风声,但南素云牵着他的手暗暗渡送灵力,倒也觉不出冷。风声渐渐止了,便听得鸟雀叫声,似又闻出淡淡的兰花芳香,又有年轻女子的歌声从远处飘来。只南素云也笑道:“你听到她们唱歌了?快到了。” 两人便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萧切虽蒙着眼,也忽得觉出眼前一亮,似到了豁然开朗之境,又听到耳边有年轻女子嬉笑的声音,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他瞧着倒是怪俊俏的,难怪宫主喜欢。不过脸上这么白,是不是扑了粉?” 另一个声音笑道:“诶呀,你们看,他脸红了,那就是没扑粉了,不过脸皮怎么这么薄。” 前一个女子笑道:“那他这样子可是要被宫主欺负了。” 萧切一阵发窘,扯下蒙眼的布条,便是想逃。一睁眼便见四五个白衣女子围着自己打量,一边指指点点,边说边说。他向来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转身便要走,却被拉住了衣袖,问道:“你别急着走,先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宫主的?”萧切愈发着急,一拉一扯之间脚下一滑就跌坐在地上。 “你们可别吓到他了。”南素云出声制止,自己却也是掩不住笑意,伸手便把懵乎乎的萧切扶起,说道:“怎么样,我子虚宫可还有点意思吧。” “同你一样有意思。”萧切站在台阶之上,抬头便见百级台阶之上便是一座大殿巍然屹立于云雾之间,似真还幻,如在梦中。又听得脚步声,自大殿里出来了两名女子,应是孪生姐妹,容貌身形皆无差别,笑着向南素云行了个礼。其中一人问道:“宫主,这一位公子是谁啊?” “他是萧切,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今夜我就和他成亲。” “长得真俊俏,可是怎么羞得像只虾子啊。”她嫣然一笑,又问向南素云道:“那宫主,你如今分得清我们姐妹了吗?” 南素云稍一迟疑,道:“你是梅雪吧。” 那女子皱眉道:“你又认错了。我是杏雪,她才是梅雪。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分不出我们?”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直以为梅雪笑起来是有酒窝的。” 那女子听完便掩帕一笑,说道:“这次我们可骗到你了,你没认错,我是杏雪,她是梅雪,可你光记得她有酒窝,却不记得我眉下有颗痣。这不像样,莫非你是存有偏心?” “是啊,那你倒是说说,是杏好还是桃好?” 南素云道:“杏好,杏花似雪更添娇。梅也好,梅花傲雪见风骨。你们都好,是我不好,我去吃点桃子吃点杏,再赏赏梅花,一定能分清你们两位。这一次就饶了我吧。” 这对姐妹笑嘻嘻地放过了南素云,转而围向萧切,问他生辰八字,来历出生,家有何人,可否娶妻。萧切都一一作答,却始终别开眼,不敢看她们。杏雪和梅雪自是觉得有趣,便调笑道:“那我们以后是叫你姑爷还是叫你夫人?” 萧切低头不答,只是一个劲拨弄着衣带,颇有些无地自容的味道。 “你们叫他名字便好。”南素云稍稍摆出些正经神色,说道:“他脸皮很薄,日后在这里你们不要总是戏弄他。” 两人倒是不惧,尽是低着头格格地笑,笑完问道:“难不成他只能由你来戏弄?” “只是自然,我的人只能让我来戏弄。” 南素云笑着牵起萧切的手,领着他离开。“我带你去看桃花,很美的。” 子虚宫后殿种着一棵桃树,乃是吸此地灵气而生,只要灵气不散,这树上的桃花便是终日不败。南萧二人远远望去,只见漫天飞花似雨落,飘然扬起如红雾,美不胜收。待到他们走近,只见桃花树下坐着一人,穿布衣,戴儒巾,一派落魄书生打扮,举杯朝南素云稍一颔首道:“听说此地有喜事,我特来讨一杯酒喝。” 南素云道:“沈三算果然名不虚传,这也能算到,不过可不要白白喝我的酒,来给我们算一卦吧。” 沈三算自然是个外号,因他一生只为同一人算三卦而得命。此人原名叫沈默尔,传闻中乃能窥探天机的相士,所算之事无一不应验。当初他曾为富甲一方的江南富商贾一鸣算过一卦。算第一卦时,贾一鸣尚是路边乞丐,潦倒落魄不堪,沈默尔却算出他十年内便会富可敌国,教他切莫灰心丧气。第二次恰逢贾一鸣为其子办百日宴,沈墨尔不请自来,却道其子活不过三日。果不其然,三日后这孩子糟一场急病便夭折了。后又过了五年,贾一鸣得罪了朝中贵人,不知如何化解便又求了沈默尔相助。沈默尔便教他去赤足去城北的荒山上走一遭。贾一鸣虽不知缘由却也照办了,恰逢当日大雨,他年岁又大又是赤足行山路,便是跌倒在泥坑里好不凄惨。好在有一好心的采药少女经过,便是邀他去了自家的茅草屋避雨。贾一鸣心中感激,又膝下无子,便认了这少女做干女儿。未料到这少女正是那贵人失散多年的亲女儿,后在贾一鸣的寿宴上两人相遇,一番骨肉至亲相认,好不亲热,自是恩怨全消。本该事情到这里就罢了,可贾一鸣偏要求沈默尔算上第四卦,他所问的便是那汜水之围的事。 当年观海阁建在汜水旁,以蓬莱仙叶为地基所化的一处小岛上。这观海阁众修的道法虽与中原不同,但好在其门人大多天性淳朴,不好与人相争,便与其他门派也无争端。岂料好景不长,汜水暴涨,观海阁眼见就要被巨浪吞没,而离了这观海阁少了这蓬莱仙叶之灵气,门派中的种种法术也尽数归于寻常。于是那观海阁楼主便孤注一掷,以童男童女为祭,强要劈海移山,逆天改命,搅得天下灵脉大乱,灾祸横生,开天辟地时封印下的上古巨兽也几欲破封。这不得已之际,便以三大门派便率众去屠了那观海阁,以观海阁门人为祭重修了上古封印,平息了一场祸乱。此事虽是出于大义,但其中又有种种龌龊不堪难提,三大门派的长老皆下令禁止门人私下提及,到今日便渐渐为人所淡忘。 但因观海阁阁主曾于贾一鸣有恩,知恩图报,汜水之围前他便想求沈默尔算出避难之法。沈默尔当下并未推辞,只说隔日再详谈。可到了第二日,仆人去请,却见贾一鸣是急病突发,死在了自家床榻上。 萧切细细打量着他,颇感诧异,因当初他为贾一鸣算卦已是五十年前了,本以为他是个鹤发鸡皮的老者,原来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想来也是修仙之人灵力充沛之故。再者此人向来独来独往,未曾想却与南素云有交情。 沈墨尔说道:“这是自然,南宫主是要让我为你还是为这萧公子算一卦?” “你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这是自然,这位先生与你的缘分可不浅。” “那你为他算一卦吧,算算他日后会如何?”南素云话音未落,他盘发的簪子应声断裂,一头长发便披散下来,沈墨尔接住断簪,笑道:“金碎玉断,这便是卦象了。” “什么意思?是凶卦吗?” “算不上凶,也算不上吉,徒增些变故罢了。”他将簪子轻轻一捏便又续上了,递给南素云,说道:“断也好,合也好,就看人的心意了。这位萧公子的命途多少是掌握在南宫主你手里的。”语毕,沈默尔起身说道:“既然卦已算,那我先就告辞了。” “不再多待一日吗?” “再多待一日可就喝不到酒了。多谢款待了,南宫主。三年后,我们三人还能再见。只望南宫主你能多多保重。”言毕,沈默尔便将身影往树后一掩,飘然远去了。 沈墨尔走后,萧切端坐树下,虽是照常喝酒谈天,却也少不了神色凝重。他想起之前殷松梦让他自刎一事,唯恐自己日后会为南素云招致祸端。南素云觉出他心意,便道:“你莫要担心,将来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我自会与你一同承担。不要紧,之前那么凶险的事不也熬过来了吗?与其被这种事扰了心情,你不如想些更要紧的事。” “更要紧的是什么?” “要紧的是洞房啊,你不和我好了吗?” “不是都做过了吗?” “在家里做和在外面做不一样啊。我的床很舒服,你去躺一下吧。我们两个每天都要洞房,抱着一起睡觉,然后就生小孩,生十七八个一大群。” 萧切低头笑着叹口气道:“又不是鸭子,生不了这么多的。” 南素云见萧切面上现了笑意,便又同他说笑一阵子。然而一转身却是收敛了笑容,回房用甲骨占了三卦,却皆是凶兆。他独坐在桌前愣神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如此。他赌气似地将东西一推,想着无论如何就算有千难万险也定要同萧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