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分享成就 药剂专家黑寡妇伊兰达

    两人一路亲密地走着，围观的雌虫们各种羡慕，但眼瞅着也是插不上去，只能扼腕。朱利安知道帕潘的心思，如果自己是雌虫一定会做同样的事甚至更霸道，所以笑着任由他宣告主权般护着。其实他想告诉雌虫这没必要，因为要他接受一个陌生人是很难的，否则也不会在雄虫之家十多年连一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

    “雄主，这就是我的实验室！”帕潘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他要把他的一切同心爱的雄虫分享。

    朱利安停住脚步，抬头看实验室门口挂着的名牌:武器与机甲实验室。在得到雌虫确认后，两人走进了别有洞天的“巨大”房间。

    规模巨大的实验室看起来约摸有三层楼的高度，入口是环形的最顶层，一圈分隔出独立实验室八间。中央垂直的升降梯和通道桥相连，可以下到地下一层和二层。据帕潘介绍，地下一层主要是进行机甲组装设计，地下二层则是武器核心的研发。

    “老大好！”

    “头儿！”

    “老大很受宠嘛，雄主竟然来陪班啊！”

    “啧啧，羡慕嫉妒让我都快要虫化了！”

    “好好干活吧，废话这么多！”帕潘一进门，所有看到他的雌虫都停下了手里工作，或是问好或是打趣。虽然也会很关注雄虫，却理智克制得多，表现出来更多的是欣慰和祝福。

    “这里才是你的老巢啊！”朱利安眉毛挑了挑，笑笑说。实验室内的气氛和甫一进门完全不同，更热烈也更随意，但这种热烈随意中却是透着亲切和敬重。很显然这些雌虫才是帕潘的亲随嫡系。

    “嗯，我虽是院长，但这毕竟是帝国公立研究院，各大世家或多或少都有些门路在里面，关系复杂。有些人有些事，不受掌控，他们表面上原则上不犯错，我也奈何不得。”在雄主面前承认自己“无能”，是任何一个雌虫都不愿意做的。换做雄虫刚来时帕潘绝不会说这些，自己留意照看就好了。但以现在他对雄虫的了解，这些话说了反而更好，交了底，雄虫心里才有准备。看雄虫的态度，帕潘有预感，雄虫十有八九会选择到这里来工作，就是还不知道他喜欢哪方面。

    “嗯，我知道了。”朱利安心中有数，觉得很正常。有权利的地方就有争斗，虫族也无法幸免。

    “这是最近在研究的一种新型高能粒子对撞核心，如果实验成功投入使用可以将现有脉冲炮的攻击力提高最少三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它体积很小，可以同时应用在机甲手炮上，我们与亚等虫族的机动作战能力会因此大大提高。还有这个，一种合成的拟态金属新材料。。。”帕潘如数家珍地引领着雄虫走过一个又一个研究项目，完全进入狂热状态。不管雄虫是否能听得懂，兀自兴奋地滔滔不绝，等一圈转完了才醒悟自己该死的忽略雄主了，分享变成了显摆。“雄主，对，对不起。”

    “没关系，真是了不起的研究，很厉害很棒！”同是研究员，朱利安特别能理解认同雌虫这股疯魔劲儿，他要是研究实验到了关键处也会兴奋得一两天不睡，不弄明白不罢休。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而闪耀着智慧光芒的帕潘同样让他着迷，又怎么会生气。

    “雄主。。谢谢，谢谢。”赞赏来得如此意外，帕潘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有很多感激的话想对雄虫说，最终却只说得出谢谢二字。虫族的雄虫对于雌虫的认同无外乎雌虫可以提供更优越的生活条件，或是在家服侍得更好。没有雌虫敢奢望来自于雄虫的对其本身的理解和肯定，他们做的都是应该的，雄虫对此漠不关心。谁的努力会不希望得到认可呢，更不要说是来自最重要的雄主的认可。帕潘突然就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一切努力一切付出都有了回报，曾经再多的成就荣誉也抵不过雄主此刻的认同赞赏，激动得他的心都要化掉了。

    “好了，好了，看你高兴的，继续加油，下次还表扬你。”朱利安拍了拍雌虫的肩膀，“别的实验室也都带我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走来，帕潘带着雄虫参观院内一个又一个的实验室，凡是朱利安似乎感兴趣的帕潘都会停下来详细介绍。一大圈转完，眼看着又要回到帕潘的实验室，雄虫停下了。

    “雄主，怎么不走了？”帕潘疑惑地问。

    “我们都转完了吗？”朱利安一路下来物理、机械动力、燃料化学等等甚至精神力应用的实验室都一一看过，唯独他最在意的目标药剂学竟然没转到！

    “基本上，看完了。”帕潘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基本上。。这里没有药剂实验室吗？”朱利安有点把不准了，正常来说综合性研究所不可能没有药剂实验室的，为什么帕潘没有带自己去呢？

    “雄主，一定，要去吗？”听到药剂实验室，帕潘脸色猛地就变了，握着雄虫的手愈发收紧都没有自觉。

    “帕潘？？”帕潘的反常如此明显，朱利安没有去挣脱被握紧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柯南德尔显然是有药剂实验室的，但为什么帕潘没有带他去，甚至谈之色变呢？

    “雄主，您要去那儿，是因为，是因为。。”伊兰达么？伊兰达这个名字帕潘终究没有说出口，它是一个禁忌，对于任何雌虫来说都不愿碰触的禁忌。因为它是雄虫无法抵御的诱惑，致命的诱惑。

    “因为什么？”朱利安追问。他很难想象有什么可以让帕潘逃避至此，这样神情慌乱完全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雌虫。

    “哎，伊兰达。”帕潘双肩垂了下来，挫败地认命一般。

    “不认识。”朱利安并不十分关心各种所谓“名人”，也不八卦，这个伊兰达什么的他听都没听说过。

    “啊？”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帕潘惊讶地“啊”了一声，下定决心想要出口的劝阻反而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我只是对药剂学感兴趣，与任何人无关，走吧。伊兰达是谁我不知道，但看你担心成这样莫非是怕我爱上他？”朱利安示意帕潘带他去看看。因为一只雌虫而放弃既定计划，这太儿戏了。

    “是。您喜欢谁都可以，但他不行，算我求您了，雄主。”帕潘想到伊兰达有限的几次情史掀起了怎样的腥风血雨，心下就没法不在意。

    “哦，怎么个不行法，说说。”朱利安很有兴趣听一听帕潘忌惮之深的原因。

    “伊兰达相貌出众，虽是亚雌却在药剂学上有很高的造诣，他极少对雄虫主动，但凡是被他看上的雄虫都逃不过他的诱惑。他曾有过四位雄主，都是高傲又优秀的雄虫。这些雄虫都是有家室的，见识过的雌虫和亚雌不知凡几，可遇到伊兰达后很快就被迷得不可自拔，专宠他一个，雌君雌侍说扔就扔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曾经的四位雄主，在分手后个个神思恍惚，一年半载后相继离世，无一幸免。据说是因为被伊兰达抛弃，伤心过度抑郁而亡。”帕潘对于伊兰达实在是有很深的忌惮。

    竟然是黑寡妇啊。。朱利安听过帕潘的描述，并不认为那四只雄虫是自然死亡的。曾经在暗夜之城时他做过实验，关于致幻剂是否具有成瘾性。虫族这个种族，虽然外表高度近似人类，但身体素质强悍到可怕。药物的上瘾性极难形成，即便被控制个几天，身体也会自动抵御不良影响清除药效恢复正常。但根据帕潘所说，他极度怀疑这个伊兰达研究出了世人所不知的毒品类药剂，用以控制雄虫。

    “我对亚雌没兴趣，你怕什么，比起他来我更喜欢你这样的。”朱利安抬手在帕潘腰侧肌肉上抚摸两下，眼神带着暗示和挑逗。他对伊兰达没性趣，但对于他的实力相当感兴趣，有一种遇到对手而无法克制的兴奋感。

    “雄主。。”帕潘受不住雄虫这样的挑逗，呼吸都乱了节奏。

    “帕潘院长，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下发骚？”朱利安看帕潘动情的样子，一点也不厚道地坏心调侃着。

    “就会作弄我。”帕潘无奈又纵容地瞥了雄虫一眼，心下担忧散去不少，庆幸伊兰达不符合雄虫的“审美标准”。

    “对了，雄虫那么珍贵，他都搞死四个了，怎么还好好的？而且在这里。”亚雌作为自小被用药物培养的存在，虽无法生育却符合雄虫喜好，通常来说不会接触尖端知识，更多学习的是文学艺术礼仪。

    “那四只雄虫的死亡没有证据可以联系到伊兰达身上，而且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雄虫不惧流言主动追求，又怎么会给他为难。他虽是亚雌却在药剂学领域有很高的成就，研制出好几种新型高效的治疗恢复药剂。这样的突出贡献让他可以随意选择工作地点，当初他选择柯南德尔而不是海拉泽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其他雌虫苦哈哈乞求雄虫垂怜的时候，伊兰达后面已经跟了一长串主动积极的雄虫，更兼他是极少数的“智慧”型亚雌，又不像一般亚雌那样卑躬屈膝讨好谄媚，就更吸引那些雄虫争相追捧了。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是因为海拉泽药剂学的高手太多，不方便他做什么研究吧，朱利安如是猜测。“他是哪家的，知道吗？亚雌总得有人培养吧。”

    “查了，没有线索。”这一点在伊兰达来到柯南德尔时，帕潘就着手做过，这也是他忌惮伊兰达的原因之一。查不到，这后面的可能性就很多了。

    “雄主，我真怕他对你。”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药剂实验室门口。虽然雄虫不是冲着伊兰达去的，但帕潘仍无法放心，雄虫没意思不代表伊兰达会不动心思。

    “我只对家花感兴趣，他对我怎样不在考虑范围，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有这么个危险的虫子在这儿，他倒是有些担心帕潘了。而且，如果真如自己猜测这亚雌可以制造出前所未有的毒品型药剂，那他的药剂学水平必定非常高，这不就是他想找的目标吗！至于危险，想暗算他，怕是要打错主意了。

    “对自己。”帕潘低头，可不就是没信心嘛，连雄主的床都还没爬上去呢。

    “欢迎光临，院长，朱利安殿下。”

    柔和的清吟声响起，帕潘和朱利安同时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伊兰达长身玉立站在实验室门口，笑看着他们俩。

    “您好，朱利安殿下，我是伊兰达。院长，不介意吧？”伊兰达虽是询问，却已经将手伸向了朱利安。

    “你好。”朱利安笑得礼貌而客套，接受了对方的握手致意，一触即离，远近适度，符合他一向的为人处世。“可以看看吗？”朱利安对着实验室示意一下。

    “当然。”伊兰达极有风度地侧开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朱利安也没有客气，淡然依旧地走进了这间实验室。帕潘紧随在雄虫身侧，暗暗留意着伊兰达的举动，心中戒备值升至最高。

    “殿下对药剂感兴趣吗？”作为主人，伊兰达温和耐心细致，态度无可挑剔。

    “嗯，挺感兴趣，总觉得这是很神奇的东西。”朱利安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作为初次见面的印象，刨除掉帕潘的事先说明，他会给伊兰达打满分。满分代表着无错，伊兰达虽是亚雌却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不同于雌虫的硬朗，不同于其他亚雌的柔媚，极其独特的存在。他的容貌不是咄咄逼人的明艳，而是让人倍感亲切舒适的俊美，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样的相貌很容易让人将其同善良画上等号。更难得的一点，朱利安想仅这一点就会让所有雄虫对其另眼相看，那就是伊兰达对雄虫真的是毫无痴汉属性，平等“真诚”相待。不是一般人呐，完美得毫无破绽。

    “是的，殿下，药剂的变换奇妙无穷，一个小小的改变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伊兰达带着两人在操作台边走过，不时解说两句，并不介意同帕潘或是雄虫分享他的研究过程。

    “嗯，很有意思。”朱利安绕着操作台逐个参观了一圈，甚至会好奇地去看看显微镜下的培养皿，和不同颜色药剂的标签，毫不掩饰他旺盛的求知欲和兴趣。

    “殿下如果感兴趣欢迎常来。”

    “好的，谢谢你的解说。”朱利安礼貌道谢后离开，只是态度较之前多了点亲近。

    “应该的，慢走。”目送两人离去，伊兰达的眼底微光闪了闪。

    回到院长办公室，帕潘见雄虫情绪没什么起伏，舒了一口气。“雄主，您觉得伊兰达怎么样。”

    “很优秀的亚雌。”并且深藏不露。。朱利安看过操作台上的实验素材，那些标签上的成分可以产生什么效用，彼此混合会形成什么产物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罗列于脑海。即便不确定最终要做的东西是什么，单看那些成分和只言片语的记录就知道涉及成分复杂，需要深厚的功底，伊兰达是这方面的顶尖专家无疑。还有一样东西他不确定，需要查查，如果作用所料不差，那基本就可以确信推断了。

    “就这样？”帕潘对于雄虫的回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语，敢情他白惊慌忐忑这半天了，但雄主对伊兰达没有兴趣总是好事。

    “就这样。哦，对了，我会申请来这里工作，药剂实验室。”朱利安说得很坦然，但内容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雄主！！”帕潘低呼一声，感觉脑袋嗡地炸了，怕什么来什么！

    “放心吧，我真的对他没兴趣，只有你这样壮的能迷倒我，我想吃了你。”朱利安从背后抱住雌虫，双手伸进衣服里，搓弄他肉感弹性的胸肌。

    “嗯啊，可伊兰达。。”帕潘从未被如此亲密地对待，很快就沉沦其中，气息急促，只是意识偶尔清明间还记得这个让他极度介意的存在。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这时候你居然分心，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朱利安不给帕潘继续纠结的机会，抽掉他的腰带，扯落长裤，将他按趴在办公桌上，手掌包裹住阴阜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