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难醒 小兔子约束老爷
自从季小小跌落境界,钱湘就时常去陪着他。原本顾巳就与季小小交好,钱湘的行动看起来也并不突兀。 谈得多了,季小小也对他更无保留。 “好孩子,你来这儿夺龙门券,不是为了自己的骨痛吧。”季小小若有所指地透过窗户,望向莲湖之畔的灯火人家,“不过你爹可能不一定愿意以这种方式重塑妖身,他还是在等你们君上呢。” “小小真聪明。”钱湘以手支颐,并不避讳,“我爹确实不愿意。” “你爹才真是难得的人物,青木的手段不是好熬的。”季小小神思恍惚了一瞬,“你听说过淫偶吗?” 钱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该不会——” 季小小看向窗外,“嗯。” 罪印加身,俊美的青年季绡被残酷的惩戒削去了大半妖力,被铁链束缚着倒在血泊里,化作了青少年模样的季小小,满头乌发变为与原形毛色相同的灰色软发,被狱卒刻下服从妖印,拘禁起来。 饿。如果不进食,胃脘就会酸痛,不过狱卒并不为难他,只要要求,就有各式菜肴随时奉上,季小小有时一整天都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地发呆,缓过神来又饥饿难耐,一日进食七八次的时候也有,晨昏颠倒,心神乱离。狱卒什么都由着他,只是不许他去找何吞复仇,也不许他自尽。 后来,理所当然地,他发情了。季小小手足无措,常年处于妖类的顶端,他早就没有兔类本能的那些经验了,当躁动的情绪把他炙烤得几乎站立不能,下体充血到痛痒欲死的时候,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来忍耐。可是没有用,这种发情的目的就是催促兽类交配,如果没有交合的行为,再怎么抚慰自己也是杯水车薪。前两天,他苦苦地煎熬过来了,可是第三天,他虚弱到只能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通过自渎满足自己,最终还是被狱卒发现了。 当时的狱卒并不是季游,而是一个常年看管罪妖的中年人。 “负罪之身须得返璞归真,重拾本能,您不该忍耐。”那刻板的狱卒在季小小的怒目而视下退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用布巾垫着手,托起那根熬到了硬得发紫的肉棒,仔细看了看,“您发情了,按规矩必须立即交配。” 季小小咬牙切齿,“滚出去!不需要!你竟敢——”妖印虚悬在他上方,季小小连挣动都不能。 “您是落罪之身,没有拒绝的权利,您不与活物交配的话,也有替代的东西可以使用。”那狱卒严肃地推下季小小龟头上的包皮,在露出的嫩肉上涂了一点润滑的软膏,季小小咬着唇哽咽,怨恨地看着狱卒取出一个一人高的圆柱形棉布长枕,那东西侧面开了个洞,里头看不清填了什么东西。狱卒托着那根坚硬的阴茎,对准那个小洞插了进去。 “啊!”季小小头皮一炸,控制不住地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了那个柱形的枕头,双手也抱住那个东西,用牙齿咬住了棉布的表面,哽咽着不住顶胯耸动。那个洞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插进去就绵软地吸吮上来,龟头上涂了药的地方被照顾得尤其强烈,简直像被无数软舌舔舐,胀痛难忍的阴茎被这样裹起来玩弄,舒服得全身都麻了。季小小本来就为雄兔的发情本能所苦,哪里受得了这么周到的爱抚,他只能紧紧地抱着那根圆形的棉枕,甚至用乳尖去磨蹭棉布柔软的表面。 “怎么样,您对这个还满意吗?”狱卒正经的声音打断了季小小的自戏,他浑身一颤,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艰难地停下了耸动的动作,一双水目由涣散变为凝聚,喘息着想把自己从那个东西里头抽离出来。 狱卒冷眼看着季小小动作,纤细的少年推开那个软枕,像是洪水猛兽一般把它踢到一边,痛苦地蜷缩了起来。灰色的长发披散在床上,精致的面容埋在被褥里,手指痉挛着抠进床褥。 “您不要让在下为难,不交配是不合规矩的。”狱卒再次分开清贵少年雪白的双腿,拿起那个开了洞的软枕,对准了少年硬挺的肉茎套了上去。 常年对付罪妖的狱卒清楚地知道这个东西的劲儿有多大,这东西内部篆刻的咒印甚至专门为了大妖的身体调整过。这淫物通常都做成美貌男女的模样,而他考虑到自己的囚徒心里有人,故意做成了普通的长枕样子。像季小小这样自幼没吃过什么苦楚的金枝玉叶,是不可能抵抗得了的。 “呃!呜、啊!哈啊……呃……”季小小忍得苦闷不堪,嫩白的指尖掐进了手心,眼泪反射性地涌出眼眶。太紧了,美貌的少年后仰着头想要离开那根圆柱形的棉枕,可是包裹着他下体的那个地方实在太过温柔紧致,把禁欲已久却激烈发情的身体吞咽到了洞穴的深处,只忍了片刻,季小小就哽咽了起来,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才没有疯狂地抽插。 中年的狱卒却清楚该如何诱哄他的囚徒。他温和地握着那只棉布枕头,包裹着季小小胀痛难忍的阴茎,缓慢地上下套弄起来。可怕的快感从下方贯穿了他,苦苦煎熬了许久的阴茎被套动和缠绞伺候得无从忍耐,他的身体不能控制地抽动着,汗湿的腰胯在压制不住的渴求中艰难地起伏。他确实忍受不住了,而刻板的狱卒此刻还在他的耳边小声教导:“您不必难过,既然早晚都要发泄,不如选择没有生命的器具,这样也不算背叛了苏先生了。” “呜——不要……阿璟……”一双水目悲哀地睁大了,可是身体已经被摧残到了极处,不听使唤地挺动起来,随着狱卒套弄长枕的频率,试图缓和可怕的酸痛感。 “咬着他吧,您咬着什么东西,就会好过一点。”季小小遵循着本能张开湿润的唇,难耐地咬住了圆柱形长枕表面的棉布。一股淡淡的倾向幽幽地飘进他的口中,他哀鸣一声,再也无法自控,抱紧了枕头,绝望地抽插了起来。狱卒平静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过很快季小小的声音就掺杂了愉悦的媚声,紧紧地咬着枕头,疯狂地剥掉了自己的衣物,滚倒在床上喘息着磨蹭。 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理智就远离了他,赤身裸体的少年骑在圆柱形的软枕上,没命似的耸动,茫然的杏眼水淋淋的,“呃啊!好舒服!小小好舒服……啊啊啊!好棒啊!” 三日后,狱卒再次推开季小小卧室的门,精疲力竭的少年泪眼迷离,把怀里的那个布满了淫液和牙印的枕头抱得紧紧的,“不要拿走,别离开我……”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了,像一只思慕母亲的幼兽,呜呜地把头埋在长枕表面的棉布上。 “您累了,睡吧,下一次想要了,在下再拿淫偶给您。”狱卒把浸透了腥膻的圆珠形长枕从少年修长的双腿中取了出来,季小小的腿根已经磨红了,软垂的阳物从湿黏的洞里脱离出来,少年几乎马上颤栗起来,难受地抓着那根被压榨狠了的东西揉搓。 “淫偶……唔,好,好。”精神完全迷乱的少年无助地绞紧了双腿,哆嗦着在被褥里蠕动着,美丽的杏眼空茫茫的,涣散而呆滞。 这副荏弱的样子,已经与那个温润潇洒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了。 然而他的堕落才刚刚开始。 天呐,好舒服!如果坐在上面扭动,敏感的会阴就会被柔和地摩擦,连脑髓都麻木了。如果用怕痒的脖子去蹭,侧颈部分就全都酥痒舒适,让人忍不住把全身都攀附在这个软枕上头。 发情变成了毫无理智的泄欲,季小小开始在感觉到清热的焦躁时自发地抱住淫偶,把自己的全部理智、心魂、情感交付出去,换来的是无尽的欢愉。比自己爱抚还要舒服,比…… 比跟阿璟做还要舒服。 这个剧毒的念头只在少年的脑中存留了片刻,就被无边的欲海冲刷殆尽。真好啊,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谋划,什么也不用后悔,只消把一切交给一个枕头,毫无廉耻地沦陷进去就好了。 真好,再也不用难过了。 直到那位狱卒被调走,季游接替了他。 “老爷?”季游在一楼找不见人,上了楼上,来到寝室,听见有呜咽声,他敲门不应,心中不安,一脚踹开门,猛地闯进去。 “你?老爷?” 他震惊地看见季小小四肢并用地缠在一只柱形的软枕上,浑身哆嗦地拱着,咬着棉布的表面拼命抽插。 季游蓦地祭出锁链,把季小小整个人钉在床上,劈手抢过那根圆柱形的枕头,远远地扔在角落。季小小哀鸣一声,失去了安慰的身体渴求得胀痛难忍,渐渐地连骨头都疼了起来,喘息着吼道:“季游!你干什么!” 季游眼眶通红,用链子绑紧了季小小,怒道:“殿下!你怎么能如此堕落!” 季小小浑身发抖,身体里火烧似的热起来,实在是忍不得,“季游,你……呜!我发情……你滚……” “殿下、老爷,你怎么样?就算发情也不能碰这种东西呀,你、你用了多久了?”季游焦急地催动妖力,试图舒缓季小小的痛苦,可只是杯水车薪。季小小浑身炽热痛痒,竟比刚刚发情的时候苦闷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终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呃!用了……一百多年……”他几乎连喘息都做不到,胸口滚烫窒闷,闷哼一声,“啊、我怎么……好难受……”身体竟然痉挛起来,“呃啊!痒……怎么这么痒……” 季游这个之后如何还不知道季小小是被人诱骗了,但是只得硬着心肠解释,“这个东西叫淫偶,极其伤身,发情的时候用了虽然舒服,但是会……依赖性很强。老爷,你且忍一忍,我绝不准你再碰那个东西。” 其实季小小刚刚已经泄过欲了,但是被淫偶的秘术拿住,实在是苦闷难捱。季游狠心把他用铁链束缚在床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在万蚁噬骨的折磨中苦苦煎熬的少年。季小小动弹不得,被刺激得如坠地狱,几乎把牙龈咬到出血,季游一离开,他就再也支持不住,抽搐着瘫软在床上,第一次不能自控地发出凄厉的哀嚎。 其实那段回忆对季小小来说完全是模糊的,因为太过于痛苦,他只记得自己完全失去了尊严,一直哭吼惨叫,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嘶哑地在床上哀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液里近乎沸腾的剧痛和奇痒才渐渐平息。 “我后来才听说,淫偶这东西也是青木那畜生弄出来的玩意儿。”季小小摩挲着手里的杯盏,“里头都是些淫邪物件和下流的符咒。” “嗯。”钱湘妩媚的笑眼眯了起来,“淫偶跟青木宫确实有些渊源,但主要是一些罪妖自甘堕落,发情的时候用来纵欲的,非常消磨人的意志。”他观察季小小的脸色,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罪妖发情确实痛苦不堪,但是意志力强悍者未必不能忍耐。可是一旦碰过淫偶,以后的发情就只会愈加痛苦,不使用淫偶或者与活物交合的话,欲望是无法消退的。 季小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后来,我就开了诊所。” 季游把平静下来的季小小安顿好,拿了些清淡的粥菜来,狠了狠心,道,“老爷,你这样不行,从今天起,我要更严厉地管束你了。” 季小小连眼珠都没转,平静道,“随你。” “以后吃东西要分三餐,偶尔可以吃点宵夜,我不会准许你一直胡乱地进食,饿得忍耐不住也不行。”季游把粥菜放在床头柜上,“你以后也绝不要想碰淫偶了,如果发情,我可以——” “我不想碰你。”季小小冷冷地打断他,“我不会跟狱卒交合,用手用嘴都不行。”少年的杏眼暗淡冰冷,注视着面前的狱卒,“我要是想要了,你去找个人类,要自愿的、身体好的。如果没有合适的,就花钱买。” 季游咬着牙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老爷。”他犹豫了半晌,道,“你需要做些事情,不能这么蹉跎着,越是无事可做,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那就行医吧。”季小小端起粥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就算不用妖力,我也有些医术可用。” “好。” 从那天起,在远离莲湖的地方,一家“老季诊所”开张了。 季小小坐堂了一天,关了门,正要回楼上,季游冒冒失失地推了门进来,他的形容近乎狼狈,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衣着凌乱、血迹斑斑,手里提着一袋血淋淋的东西。 “老爷,给你的开业贺礼。”他把那个血腥气浓厚的袋子扔在地板上,“前面那个狱卒,他借用淫偶吸取你的精血,用来修炼,还特么的与季绮有过关联。我替你把这个畜生宰了。” 季小小看也不看扔在地上的头颅,径自走到季游的身前,用妖力替他治愈了脸上的伤痕。“你拿去用吧。” “什么?” “淫偶。”季小小垂下细长的睫毛,“不要浪费了,里面的妖气你拿去修炼用。”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