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狐踪 小狐狸下毒被擒
第二天顾巳上门的时候,李锦原的脸色黑如锅底。把顾小蛇吓得战战兢兢:“鲤鱼?你……怎么了?” 李锦原黑着脸瞪了他一会儿,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窝着火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把东西放下就回去吧,今天不用你帮忙。” 顾小蛇迷惑地把一袋子没去毛的野山鸡放进厨房,迟疑道:“那你的蛛毒……” “我是鲤鱼,难道还怕他个八只脚虫子不成,那点毒的劲儿早就过了。”李锦原顿了一下,还是嘱咐道,“你最近小心点儿,上次抢夺龙门券的那几个小妖估计还有动作。” “哦。”顾巳应了一声,推门走了。 鲤鱼你这个乌鸦嘴,顾巳甩手击碎一波剑气,脚下一个急转,窜上对面的楼顶,手腕虚抬,一条赤红长鞭甩向持剑的袭击者。剑意不退反进,细长的剑身韧性十足,擦着鞭影挑开一朵剑花,竟是一个身着休闲外套的年轻男生,踩着鞭身疾攻过来。 那人修为不深,剑法却了得。顾巳不敢托大,双脚站定,下盘稳固,一手把鞭子舞得密不透风,另一手蓄积妖力,化爪为掌,袭向年轻的剑客。掌风强劲,那人剑身一横,却被顾巳的妖力推出两步,堪堪站定,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角勾着一股媚态。 “原来是个小狐狸,”顾巳收了掌,正色道,“上次暗算鲤鱼的就是你?你修为不济,赢不了我。” “我赢不了你,那你过来收了我啊。”狐妖勾唇一笑,却收了剑向他扬了扬头。 顾巳虽然老实,但也动了火气,“你不知道死活,就让前辈来教教你——唔!”他意欲往前,却发现无法动作,连鞭子也提不起来。低头一看,地下钻出万千蛛丝,腰部以下全部被牢牢缠缚,连垂在地上的鞭子都被裹在一片白丝中。 面目寻常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更多的蛛丝黏腻地攀附上来,禁锢了顾巳的手脚,把他吊起在空中。 顾巳受制于人,口中嘶嘶低吼:“蜘蛛!” 狐妖皱了皱眉,“绑起来就行了,吊着是要满足你的恶趣味吗,朱里?取一片他的蛇鳞,叫你的傀儡去给白鲤鱼报个信。” 顾巳无语,“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鲤鱼的姘头不是我——啊啊啊!” 朱里凝丝成刃,一刀刺进顾巳的心口,那正对应着他蛇身的七寸,刀刃慢慢抠挖,生生剜出一片斑斓蛇鳞。顾巳随着他下刀的动作凄厉地惨叫,待到蛇鳞剜下,已是痛得面色惨白,虚弱地垂挂在蛛网中。 “朱里!何至于此,其他的鳞剥一片就好了,做什么要剜他的七寸!”狐妖怒目而视,“只要等白鲤鱼来——” “小狐狸,你还啰嗦什么?”朱里轻蔑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我的傀儡丝不能操控妖族,还要你的媚术做什么。” “不是媚术,是媚毒。”身穿休闲外套的男生不顾蛇妖的挣扎,轻松地剥下来他的裤子,“蛇妖,以阳精下毒,可使中毒者欲发如狂,无从解脱。” 妖狐露出自己的阳茎,对着蛇妖撸动了几下,“若是直接把毒下在生殖器官,毒发时的滋味更是百般难耐。蛇性本淫,你觉得你撑得住吗?”他手指微动,一道符文打在龟头,接着一大股滚热的阳精裹挟着淫媚咒影,泼洒在顾巳那两根阴茎上,淋了个满。 “什么!啊啊啊!”顾巳在蛛网中剧烈挣扎,“啊啊啊!什、什么东西!出去!出去啊!”被洒上狐精的下体忽然痒了起来,接着蛇茎上的精液竟然如同活了一般,纷纷向体内钻去,仿佛无数牛毛细针,刺进敏感的两根蛇茎,痛痒入骨。附在精液表面的符咒渐渐蔓延开来,每扩大一寸都带来针刺般的酸麻,顾巳大叫着挣扎,却被可怕的符咒爬遍全身,浸入皮肤消失不见。 “可怜,还是个处子。”蜘蛛阴恻恻笑着,“熬成这个样子,不如我把我的徒子徒孙们种几个到他那两根东西里头,保证他立刻浪得跪下来求你。” “少拿你那些恶心的虫子膈应我!”狐妖一脸嫌恶,“这蛇妖是个人质,不能把他弄死。” 顾巳现在却恨不得被他们弄死。他身上的媚毒已经完全扩散开来,四肢百骸全是磨人的淫痒,又偏偏黏在蜘蛛网上无法挣扎。两根蛇茎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半个倒钩从硬挺的顶端探出头来,徒劳地在空气中跳动。 好难过,鲤鱼……你到底、来不来…… 王印本已经进了研究室,先去拿保温杯换了杯水,打开电脑包却不见移动硬盘,于是趁着还没开始组会跑回家取。走到快到小区的门口,却好像听见熟悉的说话声。 锦原?王印心里暗自疑惑,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工作日的白天,小区的后街掩在重重树荫之下,无人涉足。李锦原背对着他,凭空抽出一把雪白的长剑,向面前一个面白有须的中年男人一剑斩下,之后脚尖一点,飞身而去。王印头晕目眩,可倒在地上的人却看见了他,“快跑!不要被那妖孽看到……” 王印根本不愿上前,他后退几步,逃也似的离开了后街。 这不是真的。妖孽?锦原? 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被我看到…… 不,我是不会信的。 顾巳已经完全崩溃了。 虽然已经有几百年的阳寿,可是他一直孤身修道,从未涉足情欲,被狐妖的媚毒一碰,沉寂了数百年的本能悍然反扑,只消几分钟,就已是生不如死。 李锦原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得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气,蛛丝甚至没有绑他,任凭他攥着一对蛇茎,痛苦地在一地的蛛丝里绝望地挣扎。 “顾巳!”李锦原长剑出鞘,对上二妖,“你们做了什么!给他解开!” “解不开了,”狐妖也抽出细剑,“他中了我的媚毒,若是得不到我的精液,就会饥渴欲死。怎么样?鲤鱼,拿出龙门券,不然你的蛇会怎么样呢?” “呵,”李锦原竟是轻笑一声,“渴求你这杂碎的精液,我看他还不如是死了!” 巨大的鲤影霍然出现在楼顶,山呼海啸一般朝二妖俯冲过来,狐妖一剑挥出,直刺巨鲤的眼睛,火花四溅,居然连鱼眼的油皮也没蹭破一层。狐妖大骇,剑身嗡地一弹,向后斜飞出去,却猛觉身后一阵劲风,竟是李锦原仗剑袭来!原来那鲤鱼巨影竟然只是一片鱼鳞化身,居然能强劲到无法刺破的境地。 狐妖勉强矮身闪过这一剑,双手合十,放出一阵红雾,变退变喊,“蜘蛛!快走!”可回身一看,哪里还有蜘蛛的影子!他心里暗骂一声,狼狈奔离。 李锦原却不追他,背起顾巳,直奔老季诊所而去。 小区后街,一个面目普通的男人从倒地之人身上抽出一缕蛛丝,低笑出声,“你做得很好。”接着他出手如电,顺着李锦原剑刃留下的皮外伤狠狠一划,几乎把人切成两半。被利用殆尽的傀儡抽搐了一下,渐渐没了呼吸。 “本不想沾这因果,不过你自作自受,还是乖乖还债吧。” 什么?狐妖蓦然回头,见到灰发的男孩坐在他的身后,吓得毛都炸了起来。 “只能与你交合?”唇红齿白的少年歪了歪头,“那就委屈你一下吧。” 季小小一伸手,轻轻松松把狐狸拎了起来,揣进兜里。到了诊所,他看也不看,手在狐妖身上一拂,把他化成人形,扔给等在病房门口的季游,“小狐狸别怕,老身已经把你定在了人身,好好享受吧。” 季游把光溜溜的狐妖扔进顾巳的病房,门一关,就听见小狐狸惊恐万状地在里面砸门,“放我出去!不要!不要啊!” 季游面无表情地听着蛇腹在地上游移的沙沙声,对已经开始认错求饶的小狐狸说:“蛇性本淫,你觉得你撑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