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照顾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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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醒?”肃然问林莫染。 “一是因为身体和精神遭遇了极大的折磨和创伤,他需要休息;二是我担心他醒了会疼,特意在点滴里添加了安神的药物;三是如果他醒了,估计也不想看到我们。记得给他喂点水和流食,肃然,最近不要碰他了,我担心他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别逼他。稍后我换个家庭医生来,别让他看到我们,我怕他难堪。这烧,大概会持续很久,你照顾好他。没有在医院接受系统的检查,我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如果有其他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然而无论喂进去多少水和粥,他都会吐出来,本就虚弱的人,被这般一折磨,显得更加虚弱不堪,家庭医生和护工满眼忧虑却不敢多言。 肃然接过粥示意他们都出去,扶着他靠在怀中,他双目紧闭,像个布娃娃般靠在她怀中,亲了亲他的耳朵,她柔声哄:“阿墨,我给你喂点粥,不要吐了好不好,再吐下去,食管都要被胃酸腐蚀了,乖,都怪我,不该把你扯到丁家的事情中,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怨我恨我,我也愿放你走。乖,我保证,决不食言。”她放弃了勺子,一口一口将小米粥渡入他口中,这才发现,昏睡中的这个男人都一如既往的听话,果然不再吐了,只喝了半碗,就闭口不肯再喝。 “乖,我们一会儿再喝点。”含着他的唇瓣,抱着他重新躺下,他浑身因高烧烫的可怕,却舍不得放开他,将他揽在怀中贴着自己,干脆将衣服也脱了,唯有如此紧搂着他,她才觉他在,活生生在。熬了许久的女人,终于累极合眼睡去,不知多久,怀中人哭闹吵醒了她。 他还在发烧,却忽然不安起来,哭着嚷嚷:“尿,尿不出来。” 她一惊,手附在他小腹,伸手给他揉着:“阿墨,怎么了?” 他哭的更凶:“要尿。” 只得又打电话给林莫染,那边略一沉吟,劝:“肃然,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不行,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不是他认定的安全环境,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算了,你试试这两个穴位。”林莫染再电话里指点。 熟料她手按下去,他就疼的像条砧板上的鱼,昏迷中也狠狠抠着自己的掌心,疼的瑟瑟发抖。肃然有点慌张,“他疼,疼的不行了。” “多揉揉,虽然疼,但是有利于恢复。”林莫染顿了顿:“肃然,听说你有洁癖。” “是,阿墨也有。” “那你恐怕要忍忍了,在完全恢复前,按压这两个穴位他会控制不住失禁,不按压他又无法正常排泄。为了维持体液循环,早点退烧,你还得不停地让他喝水,这是个恶性循环。” “林老板,如果是阿墨,我不觉得他脏。” “肃小姐,我冒昧问一句。”林莫染顿了顿:“如果当初给你下药的人是他,你会原谅他吗?” 她也愣神片刻,才淡淡说:“我早知道了,反而庆幸,那个人是他。也只有他,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挂断电话,搂着他,反复在两处穴位按压,初时他疼得不行,终于,身下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排解干净,肃然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做准备,整个床上一片狼藉。 昏迷中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错了,挣扎着要脱离她的怀抱,喃喃:“然然,脏……” “没事,不脏,傻瓜,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的阿墨一点都不脏。”吻了吻他的唇,搂紧他,抱着他去冲洗,多少次了,抱起他,毫不吃力。唤阿姨收拾床铺,等把怀中人收拾妥了,房间也收拾好了。抱着他重新靠在床头,又喂了半杯水,自己调了个两小时的闹钟,放他躺好,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惯性咬着他的耳朵:“墨墨,我每两个小时帮你排泄一次好不好?如果忍不住了,你叫我。不怕,不脏,一点都不脏。”想到林莫染那句话,又觉怀中人是个大傻瓜,眼泪簌簌落在他衣服上,沉睡中的人也感觉不安,贴着她蹭了蹭。 千里被允许在房间调皮,不知道怎么一路爬到了床头柜,不知死活的将半杯水往前推,眼看就要落地,肃然恶狠狠吼了一句:“陈千里,你再添乱,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怀中的人听到了,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她忙抱着安抚:“好,不扔不扔,我把她抱过来给你摸摸好不好?”一把捏着猫脖子后面的软肉,将她拎到怀中,将千里的额头贴着他的脸,小猫伸舌舔了他一口。他神情立马柔和下来,她又将千里拎走:“你,不许亲我的人,他是我的。乖,小宝贝,别吵到我的宝贝休息好不好?”取了块浴巾将小猫安置在床头。听肃然叫他宝贝,他挣扎着往她怀中靠了靠,她一笑,也在他脸上亲了亲:“又撒娇了?是,我的宝贝,乖,此生都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肃然衣不解带的陪了陈墨三天,熬了近一个月的女人,有点虚脱的感觉。肃清夫妇探访,她起身对肃清微微一笑,晃了晃身子,一头栽在肃清怀中。 吓得肃清差点把她扔了,还是慕安过来扶住,忙通知医生。末了,也只得给她点滴了安神药物,她才得以休息。适逢肃然生理期造访出血量巨大,又心力憔悴,整个人苍白的比床上的陈墨还吓人。 陈墨真正清醒过来,也是三天后了,陈墨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肃清,双眼几乎一红,看清自己所处的房间后,哑着嗓子说:“然然终归还是不要我了。肃清,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 “好,但是这之前,我还是要替肃然解释一下,不是因为她是我妹妹,而是因为,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肃清掏出手机,给他听他昏迷时肃然在他耳畔的话语,看他默不作声,沉吟片刻才开口:“陈墨,我这个妹妹,从小就不知分寸,上次拉你去蹦极也是,完全不顾及他人。你又是个闷葫芦,不肯多开口解释半分。阿墨,这件事情,牵连到你,她后悔万分,追悔莫及,你们两的相遇,生来就是对冤家,不死不休。伤后你不能正常排泄,都是她替你反复按摩,擦拭身体,她有洁癖,为了你,全然不顾,一句怨言都没有。我知道说这么多并不能弥补你所受到的伤害,可是这一切,全然不是肃然的本意。你被丁家掳走的当晚,她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救你,不惜强忍着一切陪丁伽帧周旋。她没有不要你,从来都没有,她不休不眠的照顾了你三天,晕在你床头,被我强制要求点滴在昏睡。你去J国的交流学习,回执下来了,为期一年,两周后出发,是然然替你安排的,她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你了,无论你回不回来,大概这傻丫头都会一直等你。陈墨,这两周,你还是住在这里好不好?不管是让肃然陪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前路,我希望你留下来,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我相信,如果有她陪你,一定会好一点……”肃清准备了一长串的说辞,但也知道林莫染叮嘱他心理的创面极大,已经做好了被陈墨拒绝的准备。 没想到,他浅浅的应了声:“好。” 这下反而肃清傻了,不由低头盯着他:“陈墨,你究竟有多爱我这个妹妹?” “我答应了肃老,要照顾好他的。” “我爸?” “嗯。” “那你爱她吗?”肃清不死心。 陈墨甩给他一个那还用说的表情,累极又合眼假寐,又想起什么开口:“不要告诉她,我听过这些录音,我要等她亲口认输。” “幼稚。”肃清白了他一眼。 这两天肃然都没出现,不是因为她放的下心,而是因为生理期的造访像个恶魔,止疼片都快顶不住了,因为气血亏,量又多的吓人,这几天,她都要靠穿着拉拉裤卧床才不至于出丑,身体也虚弱不堪,她怕自己这幅蓬头鬼的样子吓到陈墨。 身体渐渐苏醒,白天排泄,男护工会帮陈墨,晚上他会刻意少喝点水,尽量不麻烦别人,当然,他相当受不了别人跟他肢体接触,除了肃然。 其实陈墨睡着后,肃然也会撑着疲软的身子来看他,也会抱着他去洗手间,替他解决问题,亲吻他的眉眼。只是陈墨总以为自己在做梦,并不觉得她真的来过,他也不着急,知道她在,迟早会回来抱他。虽然有时候也有点着急,不过那只叫千里的小猫,在枕边爬来爬去,心里也暖暖的。他的手机已经被她寻回来,那只被丁宁踩坏的的手机吊坠也被她找人修复了,完好无缺的挂在手机上,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除了身上多了些伤,一切还跟从前一样。 直到自己最痛苦的时间撑过去,身体回转到正常值,肃然才出现在陈墨房间,她心里一样忐忑,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躲着自己,会不会为那些自己说出的话恨自己?听说他吐血晕过去,终归应该还是被气到了,笨猫。没想到陈墨只是睁着如墨的星眸瞪着她,坦然无辜却又笃定,良久闭眼又睁开确认她真实存在才开口:“然然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