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高飞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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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幢被果林包围的三层楼民房。 王蛤蟆带着康帅与蚂蚁回到这里。 几个巡夜的马仔站在夜色中,叼在嘴里的烟头发出猩红的小火光,一闪一亮的。 对比那幢一丁点儿都没有亮光的楼房,烟头的火光是极有颜色的。 王蛤蟆的眼皮子撑不住了,带着康帅与蚂蚁进了屋,就往二楼走去。 “你们快些休息了,以后自然会熟悉这里的。” 来到二楼靠里面的房间,王蛤蟆拧开门,按下墙上的灯开关。 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十五张上下铺双人床,有几个下铺都睡上了人,屋里亮起了灯,他们都没有醒来。 墙皮斑驳,空气中有一股发霉味和铁锈味。 这种集体宿舍,还是康帅上学的时候住过,但上学住的宿舍没有这里简陋。 王蛤蟆抬下巴示意靠门的那张床,说:“你们睡这里。” 说完,王蛤蟆便找了一张空的下铺睡去,留下蚂蚁看着康帅,比着口型:走吧,康哥。 当初拜入左瘸子的门下时,康帅分去了一个四人住的小区房,一人一室。 后来当了堂主,就单独配了一套高级公寓和一辆车给他。 到了段景鸿的手下,这住宿条件天差地别,习惯一人一室的蚂蚁住不惯,就甭说一人住一套房的康帅能不能住得惯了。 敢情段景鸿这是没把康帅瞧上眼。 康帅按下墙上灯的开关,熄了灯,躺去了下铺:“你睡上,我睡下。” “康哥!”蚂蚁焦急轻呼。 康帅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搭在脑后,没有理会蚂蚁。 蚂蚁在他床前站了会儿,最终还是顺着爬梯,摇晃地爬上了上铺,安静地歇着了。 现在走,已经晚了,都入了段景鸿的门,那是想走都走不掉的了。 既来之,则安之。 国内最大的贩毒制毒集团,就是以段景鸿为首的黑势力集团了,段景鸿驰骋毒品行业四十年,黑白两道通吃,背后的保护伞倒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他段景鸿万年长青,屹立不倒。 要想打入段景鸿的内部,不是一件易事,须在这道上混出个名头,被段景鸿所知。 黑老大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康帅为左瘸子卖命时,打响了名号,本事传进了段景鸿的耳朵,才在左瘸子被抓进去后,有机会得以与段景鸿见上一面。 能分去段景鸿信任的女人手下,相当于是已接近了段景鸿的核心。 康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这毒窝。 姓冷的女人说得没错,他是条子,是卧底。 左瘸子团伙的覆灭,是他的功劳。 原本完成了左瘸子的这次任务,他就可以光荣内退,换身份移居去国外生活,但休整了三个月后,他向组织请求接近段景鸿,计划摧毁段景鸿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 段景鸿一天不倒,流向市场的毒品就会源源不断,危害人民的生命与财产。 最重要的是,有段景鸿这样的恶势力存在,缉毒警察的血永远都流不完。 毒贩与警察,始终都是亘古不变的死对头。 在康帅之前,有无数个不知名姓的卧底警察,他们在暴露了真实的身份后,被毒贩残忍的杀害,连尸体都找不到。 找回了尸体的,埋在墓里都会被毒贩挫骨扬灰,甚至毒贩会顺着线索,报复卧底缉警的一家妻儿老小,手段令人发指。 铲除了段景鸿这个毒瘤,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毒品的流通,但能有效控制毒品源头,把毒品带给人民、警察的伤害降到最小。 康帅久不能入眠。 他十七岁与发小王杰军一起当兵参军,二十岁时,前途大好的他选入某特种部队,次年,王杰军被秘密安排到毒枭左瘸子手下当卧底。 一年后,王杰军被黑警出卖,人被左瘸子活着时挖掉眼睛,砍去双手双脚,扔在了缉毒大队门口,挑战人民警察的权威。 他愤怒之下,向上面打报告,愿扞卫正义,拼死守护警察的尊严,请调去当卧底警察,要为王杰军报仇,为人民除害。 他是特种部队的出身,身手了得,心理素质强,开始是当混混、当流氓,与毒贩们混到一起,模仿他们的痞气、说话习惯等,后来慢慢就混到了左瘸子的身边。 用了两年的时间,他成功了,与警方里应外合,成功打击掉左瘸子这个犯罪团伙。 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到当初的状态。 毕竟当上左瘸子身边最信任的人,是要替左瘸子杀人的。 他做了身为一个警察不应该做的事。 他杀过路边无辜的乞丐,杀过左瘸子的对家,还把一个同行警察弄残了。 双手染的血,身上背的命,在解决完左瘸子后,他被送去部队医院的心理门诊治疗,治疗了三个月,精神和心理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康帅不是他的本名,康是他的真姓,名不是他的真名。 他顶着康帅这个名字,背着沉重的枷锁,最终还是决定负重前行,想把段景鸿这个黑老大绳之以法。 玩电子游戏,要把游戏最后一关的大魔王打倒后,游戏才算赢。 他不把段景鸿这个恶中之恶除掉,他心里的那道坎就过不去,他就对不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人。 反正他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不怕报复,抱着这样崇高的理想实现自己的生命价值,未尝不可。 想着想着,习惯性失眠的康帅在天边露出一缕曦光时,合上了双眼。 轰隆—— 一阵巨响响起。 康帅翻身惊醒,看见外面的天都大亮了,屋内睡的人一个都不见了,包括王蛤蟆,都没在床上。 他抽出身,往上铺看去。 睡在上铺的蚂蚁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离开都没叫醒自己。 那声轰隆的巨响过后,刺耳的吱吱声就没有间断过。 声音的来源是楼上,也就是三楼。 康帅下床从房间里一出来,刚好遇上从走廊那头端着包子走来的王蛤蟆。 “我正想过来叫你起床。”王蛤蟆把盛放在盘中的肉包朝他面前递去。 他没拿王蛤蟆递来的包子,指了指楼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没啥。”王蛤蟆咬了一大口手中流油的包子,粗旷的脸上露出忠厚的笑容,示意他把盘里的包子拿走,“是冷姐回来了,正开热水器放水洗澡,这幢楼房抽水系统不怎么好,每次开那个破热水器,就会发出声响,有时连一楼都听得见。” 康帅拿过盘中的肉包,不急于咬下,问道:“现在多少点了?” “大约四点?”王蛤蟆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出了精准时间,“下午四点二十五。” 原来睡了这么久,并且睡得这么沉,不是被巨响轰醒,都还能继续睡下去。 康帅惊讶自己睡眠变好的同时,眼神落在了王蛤蟆戴着的那支手表。 那是一支价值九十万元的男款名表,看不出新旧。 不清楚是王蛤蟆靠跟着那姓冷的女人混,用贩毒的钱购买了那支名表,还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抢来的。 正是夏初,下午的太阳有了灼人的温度。 康帅咬着包子一路下楼,他穿着黑色及膝的短裤,一双人字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脏兮兮的白色背心。 两三口吃完包子,手在黑裤子擦了擦油渍,康帅就看起了一楼外的地势。 来的时候,天黑着的,现在天亮了才看清,这栋楼房建于高地,向远处眺望,拔地而起的高压电线上站了成群的麻雀。 房子周围被一望无际的果林包围,延伸到很远。 倘若警察突袭抄老窝,或是仇家找上门,这地势都是过于复杂了。 外面的人一来,里面的人分散跑去果林里躲着,借着果树的遮挡,逃跑或是攻击,对于他们都是有利的。 “喂,新来的。”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康帅循声转头望去,抬头见到她立于三楼的窗前,洗后的红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白色细吊带连衣裙遮不住她露出的大片锁骨与前胸。 她没有穿内衣,胸前两点凸起,眼神坦荡地看着楼下的他。 她所处的位置是光照不到的地方,却美到发光。 “你上楼来我房间,我有事和你说。” 在她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康帅沉默,双手插在双侧的裤兜里,低头踢着小石子,思索着溜达回了屋,往二楼走去。 蟑螂正巧从三楼走下,遇见了往楼上走的他,说道:“冷姐找你。” 他答道:“知道。” 蟑螂下行,康帅上行。 楼梯没有护栏,见康帅没有停下步伐让自己先下的意思,蟑螂不管他是左瘸子,还是右瘸子的人。 来了这里,他就只是一个落难的小弟。 “小子。”蟑螂挡了他上行的路,本就不直的背微微发驼,“懂点规矩。” 蟑螂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蟑螂是什么意思了。 他错开身,让了蟑螂下行。 蟑螂单眉挑了挑,发现这小子还挺上道。 目送蟑螂大摇大摆地下了楼,他往三楼走去。 三楼的房间没有门,站在楼梯口,从这堵墙就能望见最里面的房间是住有人的,因为他看见了堆着衣服的沙发一角。 三楼比二楼还差,二楼起码是粉刷了墙皮的,三楼的墙就是光秃秃的,露出最原始的建筑材料。 康帅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走到没有门的门前,就看见一张红色的席梦思床垫放在地上,连床都没有。 床旁边是一个破了好几个洞的单人沙发,她的衣服在那沙发上堆成了小山。 她坐在床垫上,背倚身后掉灰渣的墙壁,从康帅的角度看去,都能看到廉价的裙子面料下的乳房了,形状圆润挺拔。 两个大长腿交叠,把私部遮住了。 她摸过手边的一个烟盒,抖出一支烟,偕来夹在指间,叼在嘴中,按下打火机点燃。 烟圈从她那张带着浓郁异族风情的脸前飘过。 “蟑螂说,你的名字叫康帅。” “嗯。” “真名还是假名?” 康帅不回答这是真名还是假名的问题,问起了她:“你姓冷?冷什么?” 是她作为他老大在问他问题,他反而一副要当她老大的气势,问起了她的名字。 她一声讥笑。 “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了,你确定你要知道我的名字?” “段爷知道你的名字,不还好好活在这世上吗?” 他向她走近。 她抽了一口烟,把烟圈吐在他凑近的脸庞上:“你能和叔叔比?” “你不试一试……”他拿过她手上的烟,塞进他自己嘴里,抽了一口后,待他吞下那口烟圈,说道,“……你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我和段爷不能比。” “老爷子没我年轻,体力没我好,我怎么就比不上老爷子了?”他一手抽着她抽过的烟,一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摩挲试探,向裙子探去,“让我摸摸,你下面是不是也没有穿?” 她没阻止他摸。 “啊,原来穿了。”他对她痞笑,隔着内裤,单用大拇指的指腹,揉起了阴核。 康帅不是能把每一口的烟圈都吞下去,遇到吞咽不下烟圈的时候,他偏开脑袋,把烟圈吐去了一旁。 伸进她裙底的手,一秒都没有闲下过。 她瞧着他俊俏的浓眉大眼,被他按得面色有了变化,心里略感紧张地说道:“大哥的女人,你都敢玩?” “玩就玩了,你不说,我不说,大哥不会知道。”他最后猛抽了几口烟,弹开烟头后,就分开腿跨跪在她的身上。 他撩起那白色背心,拉了她的手就来摸自己的腹肌。 腹部六块硬实的肌肉凸起,摸上去发硬有弹性。 “想试一试吗?”他诱惑着她,“和我上床的女人,无不例外会回头求我肏。” 她笑出声:“这年头,鸭子都来当贩毒的混混了。” “噢,不对,是条子都来当贩毒的混混了。”她再一次诈他。 她一开始就没怀疑他是条子,是段景鸿在怀疑。 她是得了段景鸿的授意,在第一次与他见面时,质疑他是条子。 段景鸿的质疑,通过她的嘴问出,就想试一试他的反应。 现在再一次诈他,也是她从段景鸿住处离开的时候,段景鸿让她做的。 他把她摸腹肌的手,往下拖去,隔着黑色运动裤,放在了他的下身。 她勾唇。 他那地方有料,又鼓又大,是个真男人。 “我是条子的话,我会要你死在我的这杆枪下。”他前后俯动,做出操人的动作,嘴里刻意发出两声性感的呃呃声。 她松开被他拖着的手,侧身抬起屁股,双手伸进裙子里,将白色内裤脱了下来。 印上水渍打湿了的内裤被她单指挑了起来。 她抬眼,看着他说道:“鹿死谁手,要到最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