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美人COS野人装，太子荡魂。

    太子蓝雯儒乍闻此讯，又惊又喜。他随妻子晏氏到岳家走动的时候，是极熟悉这个小内弟的。那时只觉得他姿容秀美，却性子羞怯单纯，并非会争权夺利之辈。若非他与蓝霁珩在朝中争斗得水深火热，也不会想着让父皇尝鲜，撺掇着岳父送幼子入宫。但如今晏林昭入宫数月，竟封到了妃嫔的位置。男妃不能生育，在宫中能有这等地位，已经算得上是殊遇盛宠。他心中喜悦，那日办完差使，便又进宫去给父皇请安。

    内监通传进去，不一会儿便来延请他进殿。刚进殿门，便差点儿与一个人影撞个满怀。一怔之下，只觉满眼眼花缭乱。待得看清面容，竟正是这些时候宠冠六宫的新封昭容晏林昭。

    晏林昭这日的装扮极是古怪，黑皮披散，头上缠着一条斑纹抹额，上面插着一支长长的白羽。身上穿着花斑豹皮短衣，下身又系着豹皮裙，中间露一段雪白腰身。赤足不穿鞋袜，手腕足腕上皆裹着豹皮，挂着兽牙珠串，项圈等物，行动处一片清响。见蓝雯儒惊异地打量着他，一张小脸羞的通红，忙跪下谢罪。

    蓝雯儒连忙还礼，连道不敢当。见他这装束是南诏野人的打扮，又见他香脐上嵌着编贝，玉臂赤足，裸露出不少肌肤，衬着那花斑兽皮，晶莹夺目，便仿若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极是可爱，心知这准又是后宫邀宠的新鲜花样，见晏林昭满脸惊慌，连眼睛也不敢抬起来瞧自己一下，不禁也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敢伸手去扶，只好故作正经地道：“我是来见父皇的，请问晏昭容，父皇现在何处？”

    晏林昭声如蚊蚋地应道：“是……皇上便在内殿，太子殿下……请这边走。”

    他起身退至一边，给蓝雯儒让开道路。转侧间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在蓝雯儒腿边晃过，轻拂了一下他的袍角。蓝雯儒低头瞧时，见是一条长长尾巴，在兽皮裙下撩动，正是那些野人部落里的装扮，也不着意，便随着前来导引的内侍的前行。晏林昭在他身后低首送行，蓝雯儒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偷眼回瞧那奇装异服的美人儿。便见晏林昭已经慌然躲入偏殿帷后，虽然动作极快，但是足步甚小，仿佛行动不便一般。蓝雯儒回首前行，忽地恍然大悟——那兽尾晃动灵便，并非裙幅摆动的模样，当是系着玉势，直接插在了他后庭之内。想到此节，不由得口干舌燥。

    他进入内殿，便见白发苍苍的父皇倚坐在御座上，见他进来行礼问安，懒洋洋地点了点头，道：“朝会之后，还进来一趟，难为你了，坐罢。”

    蓝雯儒谢恩坐下，弘泰帝向贴身内监吩咐道：“唤晏昭容过来奉茶。”

    蓝雯儒一愣，脸色又有些不自然。自以为掩饰得好，但是顿时便被老皇帝瞧了出来，淡淡地抽动一下嘴角，道：“都是一家人，你还没贺过他升位罢？”

    蓝雯儒忙躬身应是。不一时，便见晏林昭领着两个小内监，端着热气腾腾的茶盘，莲步轻移，静悄悄地自后殿走了出来。大约因来得仓促，他并未换过衣服，只是在外面披了一件鹤氅，遮掩裸露肌肤。赤足之下，那条兽尾依旧在撩人的晃动着。蓝雯儒不便假装不见，只得站起身，向晏林昭揖道：“见过晏昭容。”

    晏林昭侧身还礼，细声道：“臣妾不敢当。”亲自在小内监手中点了茶汤，奉给二人。蓝雯儒谢过，捧着香茶啜饮一口，只觉温凉适宜，甜酸爽口。细品之下，茶香之中，除了温补的枸杞蜂蜜之外，还点了半粒酸枣，滋味纷呈，君臣佐使，直是妙不可言。偷眼瞧瞧父皇，见他就着晏林昭的手饮了一口，脸上皱纹舒展，显然也是舒服之极。

    弘泰帝又道：“你既来请安，那也好，将今儿内阁送进来的折子带回去。朕已瞧过，你们商量着办罢。”说着目视晏林昭。晏林昭仿佛被他的视线牵着一般，立刻走到殿侧，打开存放文卷的柜门，将一叠数十份的议事折子捧了出来。交于内监，呈到蓝雯儒面前。

    蓝雯儒见那折子尽数以朱砂批复过了，不禁又是一惊，弘泰帝年老体衰，已然懒政，只顾淫乐后宫。有时呈上去的议事折子，数十日都无回音。因此他与蓝霁珩在朝中争权夺利得不亦乐乎，料来老父不管。不想今日竟一反常态，将内阁折子批好发还。自己若是要乱动心思，便没那般容易了。他小心地接过折子，瞧那批文尽是父皇笔迹，却没一笔颤抖，点划之间自有清丽痕迹。不由得心中一动，又瞟了立在弘泰帝身边，静默不语的晏林昭一眼。

    弘泰帝道：“淮水破口，漕运被劫，地方出兵剿匪几桩，都是大事，你们要好生办理。现下淮北灾民无数，尽有卖儿卖女，生啖人肉的。朕听了也是心中不安。今年外间如此灾荒，晋王还又献了个美女入宫，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蓝雯儒听得大乐，连忙起身应道：“父皇教导得是。儿臣也曾多番训示，要底下人恭俭体国，爱民以德。大哥献女，也是孝顺皇上的一番好意，只是孟浪了一点。儿臣见面，劝劝他也就是了。”心下已经打着如何借父皇不满，好好挫折蓝霁珩气焰的主意。

    皇帝却道：“也不只是晋王，曹凝家人，也在外头买卖人口。你可知道？”

    蓝雯儒大惊，这却是他知道的。曹凝的外家兄弟，便是他东宫的属官。在外面牵牵绊绊，与许多戏院，青楼都有来往。弘泰帝好色，曹凝自外间寻来的各式奇淫秘技，大多都是由此而来。他为了讨好父皇，自然要为他们大行方便，以此在宫中伏下自己的眼线。不想此时竟被父皇点了出来。他躬身道：“曹娘娘之事，儿臣不知。儿臣这便去查。”

    弘泰帝微笑道：“曹凝服侍朕，也有功劳。不过不该惹人口舌，让天下人议论。你做储君的，该当提点着一点儿。”说着，将一边的晏林昭拉过来，搂在怀中，道，“你献的阿昭便很好，又可心，又让外间说不出什么来。朕很是满意，你去罢。”

    蓝雯儒陪笑道：“父皇欢喜，便是儿臣的孝心到了。”说着行礼告退。

    太子退出，一直垂头不语的晏林昭才轻轻地嘘出一口气，低声道：“幸好太子没瞧出来那些折子是皇上口述，臣妾照皇上笔迹批的呢。否则让外间相公们知道了，规柬皇上不可‘娈宠当国’可怎么好？”

    弘泰帝笑着剥了他的外氅，露出那身豹皮装来，抚胸摸腹，又持他的尾巴玩弄，手下稍作顶弄，晏林昭立刻媚叫出声。弘泰帝笑道：“你那般听朕的话，平日里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太子是你的娘家人，也没见你多相交往。哪有什么能当国的？——朕眼睛花了，又不想被他们糊弄嘛。”说着持着尾底玉势，在他后穴中顶弄抽插，柔声道，“朕就爱你这听话自持的小模样儿。若不是你这般懂事，朕也断不敢让第二个后宫嫔妃批折子。”

    晏林昭被他手中的玉势顶得尖叫连连，连连告饶道：“皇上，皇上啊……臣妾不成了……湿了裙子，那便怎么是好……啊啊啊，皇上莫顶了啊，肠子，肠子都肏穿了……皇上今夜还要临幸新人，便饶了臣妾罢……”

    弘泰帝把他抱在怀里，露出肚腹，饶有兴味地瞧着自己手持的那根玉势顶得他腹皮涌动，腰肢扭得如灵蛇一般。他平日里亲身上阵常常力不从心，不免扫兴。这般折腾宫嫔，也是淫乐的法子。他捅了一忽儿，听晏林昭呻吟出声，立刻撩起豹皮裙，便见那玉茎滴颗，还未泻身。下体花穴却汩汩如泉，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阴精。自雪白股间滴溜溜淌在豹皮裙上，极有野趣。

    晏林昭在他怀中娇喘微微，见弘泰帝又附身来亲吻，不由轻轻偏脸避开，道：“皇上收着些罢，晚上还要……”

    老皇帝不听，亲不着嘴，便啃他的下颌，拨弄喉间的兽牙珠子，淫笑道：“你现下侍候了朕，晚上朕自然瞧不上别人——今儿晋王献的可是个女人。一旦受了朕恩，产下皇子，那可就一步登天了。到那时，你便如何？”

    晏林昭听问，眼眸霎了一霎，轻轻道：“皇上这话难以回答，臣妾在后宫之中，既要贤良无妒，又要盼君深恩。那不是转着圈儿为难皇上么？”见老皇帝虽然脸上带笑，目光却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轻叹道，“君心似山河，阿昭不过是渊中一条小鱼，山林中的一条小兽罢了。河山变幻，皇上心深，臣妾只‘曳尾于涂中’便好。”说着，突然腰肢轻扭，花穴骤吞，插在玉势顿时耸动，那条持在老皇帝手中的尾巴竟然一下子蹦了出来，又轻巧落下，缠在皇帝腕间。

    老皇帝又笑又得趣，一把搂住晏林昭，大笑道：“朕的阿昭果然博学多才。这般难的一个题目，你竟也能应对得引得朕开心。”他搂着晏林昭，柔声道，“你若不乖，朕自然会杀了你。但是现下，你确是朕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