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H）

    方澜一踏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太对，顾嫂低着头在一旁收拾，见他回来悄悄打了招呼。方澜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料想是麻烦的那位回来了。

    朝大厅走去，果不其然，顾家父子就坐在沙发上，顾老爷子一手把玩着两颗核桃，一手拿着份文件看着。顾升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朝着方澜走来。顾老爷子抬头看了方澜一眼，他立在原地，顾升搂着他的腰，贴着他微凉的皮肤，亲昵地在脸上落下细碎的吻。“回来了啊，饿不饿？我让顾嫂给你煮点吃的。”

    “我不饿， 别烦顾嫂了。”方澜想躲开他黏腻的吻，但顾老爷子的眼睛直盯着他俩，无形的压力迫使着方澜僵着两条腿，他面无表情地对上顾升，期盼着他能离自己远点，可顾升只是捧着他的脸，唇吻上了他的，湿热的舌撬开他的唇，方澜闭着眼顺从地张口，任由着顾升的舌在口中舔舐，舔过每一处，带着浓郁的烟草气息，方澜恶心地想吐，眼角湿润，顾升见了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着他亲，吸吮着他的舌，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肚。

    戏看够了，顾老爷子手里的两颗核桃碰着发出脆响，“阿升。”顾老爷子唤了一声，顾升停下动作，带着不满看向自己的父亲。方澜喘着气，听着顾老爷子的话，脑子里却浮现了另一张面孔，年轻英俊，带着蓬勃的朝气和真挚的善意，方澜心想，他真该来看看顾家父子的真面孔。

    顾老爷子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冲着两人说道：“过来，方澜你也是，来帮阿升看看。”顾老靠上了椅背，他总想不起自己早不是当年的顾大将军了，唯一没有随着年龄而老去的是他病态的控制欲。

    方澜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落座，顾升跟着他，一坐下手就不安分地搂上他，他没看那些文件，方澜伸着手勉强够到，他快速翻看了几页，全是些名门闺秀的资料和照片，顾升是独子，顾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了。方澜心底却仿佛被解开了一把枷锁。

    顾升见他不再动作，往那些东西上瞄了一眼，随后站起身来，从他手里抢过那堆资料，一怒之下撕得粉碎，纸片像是雪花飘落在地上，方澜冷眼旁观着，顾老爷子则毫不在意，唯独顾升一人唱着独角戏。他拉起方澜，朝着楼上大步走去，顾老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有方澜回了头。

    “尽管撕，你迟早会选的。”顾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条蛇，除了冰冷的算计毫无温情可言。

    顾升锁上了门，方澜觉得唯独这样的事他做的熟练，果然，伴着急切的脚步声，顾升从背后拥着他，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他揉入身体里，他伏在方澜颈边，嗅着他身上的微微汗味，伸着舌在上面舔了一口，方澜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脖子像是被条湿冷的蛇缠绕着，窒息的令他透不过气。

    “你穿着我的衣服，阿澜，都是我的味道。”他捧着方澜的脸，想让他扭过头来和他接吻，方澜一掌将他拍开，解开了衣服的扣子，不顾身后人灼热的目光，长袍落在地上，露出他不着一物的身子。他当然可以和顾升上床，但前提是，顾升不能控制他。

    方澜坐在床边，交叉着腿，一如既往的，顾升走到他面前，跪了下来。他拥着方澜的腰，抬起头，眼里乞求的意味分明。方澜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动作温柔好似抚摸着一条幼犬，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顾升为他的温柔而发颤，唇贴上他的腹部，磨蹭着光滑细腻的皮肤，嘴里念着：“我只要阿澜…除了阿澜我谁都不要……”

    若在以前，方澜定是会被他哄的敞开双腿任他玩弄。现在，方澜依旧会敞开着腿，他推开顾升，手指揉了下包裹在两片深红色阴唇里的阴核，顾升的手撑在他的双腿上，眼神死盯着他的动作，却是一动不敢动。

    “顾升。”方澜开口，他声音发哑好似已经沉浸于情欲之中。“舔我。”他抬起一只脚，搁置在顾升面前。顾升想也没想便舔了上去，舌在圆润的脚趾间滑动，舔的一片水渍，方澜连脚也生的这般美。他舔上方澜的脚心，“痒……”方澜呻吟了一声，脚心被舔的发痒，穴口感应着这份快感，逐渐生出了水，阴茎也随之挺立。

    顾升的舌在脚趾缝间模仿着性器抽插，他股间胀得发疼，方澜闭着眼不看他，手在阴茎和花穴上抚弄，顾升于他不过是个增添快感的工具，想到这点，顾升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心跳着哽咽在喉中，夹杂怒火嫉恨与苦楚，舌停了下来，眼睛泛着猩红，他难受的喘着气，攥起的拳头冒着青筋，他想要发泄，想要摧毁什么。

    顾升发出一声低沉的哭喊，像是野兽的悲吟，方澜的手抚上他的脸，他俯下身，身子随着重心的移动，下了床分开双腿坐在顾升大腿上。“顾升。”方澜低喃着他的名字，透着黏腻的甜味，唇吻在顾升的脸上，落在额头，眼睛，鼻尖，下巴。手抚着顾升的胸膛一路向下，解开了他的裤子，手握着自己的阴茎贴了上去，两根阴茎肉贴着肉，龟头相互磨蹭着，方澜仰头发出难耐的娇喘，顾升听着，满腔的怒火化为了春水，舔着方澜硬挺充血的乳粒，含着乳首向外拉扯，乳尖受着刺激让方澜不住地颤抖。

    方澜两手握着彼此的阴茎，上下撸动，马眼流出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茎体湿润，血脉青筋如虬龙般盘绕凸起，他沾了点透明的粘液，两指夹着另一边的乳头，蹂躏拉扯，顾升看着他半眯着眼，眼角发红，嘴因为快感的刺激而张开着，口中的津液满溢出来，顺着下巴一路流下。心在胸口猛烈地撞击着，顾升顺着那道水渍一路舔下，含进颤抖的乳果，两指也一并含入，舌在指尖和乳肉间来回舔着。方澜的手被阴茎的粘液打的湿滑，握不住两根加剧挺弄着的阴茎，顾升的阴茎压着他的，龟头每一下都狠狠地擦过他的铃口，马眼一阵酥麻，“不……太…要…射，要射了……”方澜泄了出来，精液上喷着，溅在两人脸上，身上。

    顾升抱着他，伸舌舔干净他脸上的精液。方澜瘫软着靠在他肩上喘息，他的穴口悄悄打湿了一片，淫液流个不停。顾升托起他的臀部，尚未发泄出的肉棒压在他的穴口，龟头画着圈在湿润的入口磨蹭着，慢慢推进一点，穴口吮吸他的龟头，顾升爽的呼着气，吻上方澜红润的唇，吸着他口里的津液，方澜被堵得喘不过气来。

    阴茎刺入了他的穴中，穴肉层层叠叠地缠上来，毫不知耻地蠕动，顾升托着他挺腰上下抽插着，每一下都挺进最深处，阴囊紧贴在他的穴口，恨不得也一并挤入。内壁被逐渐打开，每一次都更深地将肉棒吞入，龟头触到了一个狭窄的口，方澜惊的挺起身子，又被顾升狠狠按下，龟头挤入了宫口，方澜全身一阵酥软，潮液从子宫深处喷出，宫口一阵窒息地收缩，吮着龟头，阴茎浸泡在一滩温热的淫水中，顾升吸着方澜的舌，精液灌入子宫，浇的媚肉一阵紧缩，挤压着阴茎，榨出更多的浊液。

    精液与淫水顺着肉棒流出穴口，方澜推开他，大喘着气站起身来，阴茎滑出，发出“啵”的一声。方澜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他把抽屉翻了个遍， 又越过床翻找另一边的抽屉，还是没有。瘫软的身子趴着柔软的床铺，他很疲惫想就此睡去，但脑子却清醒着，他勉强起身，刚转过头去，顾升就附了上来，方澜挣扎了几下，他实在没有力气了，顾升抚着疲软的阴茎挤入他的穴口，精液被挤出了一些，他就插着不动，抱着方澜吻在他的肩上。

    “我的药呢！”方澜捂着肚子，觉得内脏一片灼热，快要将他烧穿。顾升不紧不慢地回答他，“为什么要吃药？我们有了孩子，爸就不会管我们……他就不会要我娶别人了。”他话说的理所当然，方澜身子冷了下去，他推着顾升的肩，嘴唇嚅嗫着，夹着一丝哭腔，“我想洗澡，顾升，让我去洗澡，好不好？”

    他声音儒软，顾升听着悦耳，却仍是不放开，他在他耳边安慰道：“你有了孩子我们就可以离开，你想去哪都行，我只要你啊。”

    顾升看不见，方澜的眼里一片死寂，他的手向枕头下摸去，枪不见了。方澜冷笑了一声，伸手又向床下摸索着，嘴里对着顾升软语：“你又骗我顾升，你说爱我，说为了我什么都做，你说要给我一个家的……你哪样做到了呢？”

    方澜侧过身子，枪抵在顾升头上，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