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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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做好了,岑纪恭恭敬敬的去请师回雪吃饭。 师回雪到了饭厅,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饭厅里等候。 “他是谁?”她问岑纪。 “是我的管家,谢爷爷。” 谢彦看着师回雪,惊讶道:“敢问可是雪天师?” “我就是。”师回雪看到桌上的菜,便坐下了,“既然来了,坐下一起吃。” 谢彦慢慢坐下,没想到雪天师是女人,还是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再看看自己家少爷,仿佛就懂了少爷为什么要留下做仆人了。 但这也不合适,雪天师长得是好看,但跟少爷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那个,雪天师,有点事情老朽想跟您商量商量。” 师回雪是狮子,自然只吃肉,饭和素菜都是一点不碰的。 “说。” “我家少爷虽然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但家中也是薄有资产,一心里是要读书求取功名的,恐怕不宜在雪天师这里多做逗留。” 师回雪看向岑纪:“你要走?”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我答应了给您当三年的仆人的不是?谢爷爷,我不走的,要读书也三年以后再去读。” 这说的什么话?谢彦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看自家少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劝说。 “他说不走。”师回雪继续吃肉。 看样子还是得叫老爷提着家法过来,否则少爷是不会回家的。 于是谢彦饭也没吃,起身告辞了。 “既然这样,我去叫老爷过来商量商量,大家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谢爷爷,您别叫我爹过来啊,他来了还不打我吗?” “少爷既然知道要被打,就该早点跟我回家才是啊。” “我不回去!” 谢彦叹了口气:“那就叫老爷来劝吧,我这把老骨头是劝不动的。” 说完他便走了,岑纪彷徨得很,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就师回雪还在淡定吃肉。 她食量很大,三个人的份量不过一会儿就吃完了。 “少了。”她说。 “什么?” “肉少了,下回多做点。” 岑纪还在着急自己父亲要来的事:“好,我下回多做点。天师,我爹要来了,他来了肯定抓我回家去,我不回去,怎么办?” 看岑纪着急得眼眶都红了,师回雪就说:“那我给他打出去?” “不不不,别打我爹,他老了,怎么挨得住。” 师回雪想了想,就说:“那我带你去不周。你爹多少岁了?长白头发没有?” “快四十了,已有些白头发了。” 师回雪点点头,不到一甲子,又有了白头发,那就是凡人一个了。 “没人带就去不了不周了,那走吧。” 师回雪叫岑纪收拾行李,岑纪还写了一张便条,说明自己跟天师去了不周山。 “天师,咱们去多久啊?” 师回雪摇头:“不知。” “那还回不回来?” 师回雪点头:“要回。” 于是岑纪就写“不知何时归期”。之后就把字条贴在大门上,带上行装,牵着旱魃,跟着师回雪离了这姑苏城。 旱魃一走,姑苏城又下起了雨。 到了渡口,天色已经很晚,因为有旱魃在身边,连一片云也未见,只如冰轮一般的月亮高高挂起。 渡口边除了他们,还有十几个人在等候,岑纪便问:“天师,这么晚还有船吗?” “一个时辰有一艘,快了。” 什么船一个时辰就有一艘,如此快的? 片刻之后,果然见水面上缓缓开来一艘大船,大船上还挂了许多的灯。 “上船。” 师回雪交了三个人的钱,带着岑纪和旱魃上船,找到座位之后,让旱魃坐在最里边,自己坐在中间,岑纪坐在外侧。 等其他人都坐好了,岑纪忽然觉得船身倾斜了,难道要翻船? “怎么了?怎么了?”他着急的问师回雪。 “没事,闭嘴。” 岑纪虽然害怕,但立刻就把嘴给闭上了。从舷窗往外看,他就看到天地倾斜,水面离舷窗越来越远。接着就能看到一条长河,长河边的渡口、渡口外的村落,村落外的姑苏城。 这船飞起来了。 岑纪大口喘气,才渐渐从惊叹之中回过神来。 跟着师回雪,果然是很能见世面的事情。 可惜自己没有坐在舷窗边,否则就能像神仙一样,看看这天底下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现在的岑纪只能远远的从舷窗看到远处的天际线,那里有一线亮光,却不知是什么在发亮。 天还没亮,他们便到了不周。船身降落时,岑纪又是一阵紧张。 下了船,他都还有些兴奋。 “天师,多亏了你,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飞天。” 师回雪“嗯”一声,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就去找住处。 岑纪跟着师回雪,抬头便是一分为二的不周山,一半在南面,一半在北面。山巅直通云霄,白雪皑皑。山下却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好似一座不夜之城。 那些房屋都是建在山壁之上,天梯石栈相连,实在巧夺天工。 像是已经安排好的,师回雪带他们到了一座院落,两个房间,她自己睡一间,岑纪在旁边一间负责看着旱魃。 晚些时候,师回雪带着食盒过来。 “吃饭。” 岑纪开心得直笑:“是给我吃的吗?” “你不也不知道去哪里买吗?” 进屋之后,师回雪将食物都摆在桌上,和岑纪一起吃。 岑纪看看蹲在窗户边的旱魃,问:“他吃吗?” “活死人不吃东西。”师回雪回答。 “什么是活死人?” “可以说是死人,也可以说不是死人。” 岑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禅机在里面,便道:“您为什么懂那么多呢?” “你慢慢也会懂的。我之后要出去,你在这里好好看着旱魃,不要出去。” 师回雪走了,岑纪收拾了桌子,只能跟旱魃作伴,闲来无事,就喂旱魃水喝,似乎自言自语一样的跟旱魃说话。 “你说天师为何如此厉害呢?像她这么厉害的人我平生从未见过。” 旱魃一边喝水一边瞧着他,似乎能听懂。 “哎,我这辈子定然不能如她那般了。” 旱魃看着岑纪,眼睛还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学不了天师的本事,但只要能待在她身边,给她做一辈子的仆人也甘愿。就怕我太笨了,天师会嫌弃我。我得赶紧学会做饭、打扫,等回家以后天师就不会发现我原来不会,她就不会嫌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