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病娇圣子,说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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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病娇圣子,说干就干 “我的宝贝,魅力可真大啊。连圣子殿下都一副对你很满意的样子呢。” “爸爸,”西泽好奇,“你是怎么从那张遮了大半的脸上看出满意来的?” “在学院里一定很受欢迎,祸害了多少女孩子呢?” “是男孩子。” “我好欣——”温·波文欣慰两个字卡在喉咙里,“……什么?” “我喜欢像爸爸这样的男孩子。”西泽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的表情,“怎么,一直以为是我小时候的玩笑话吗?我可是认真的。” “……那,你说的‘塞塔亚’,‘泽拉金’……” “塞尔是搭档,阿泽是弟弟。” 温蹙眉。 “好吧,只有塞尔。我只把阿泽当弟弟。不过爸爸的话——” “咳。”养父打断了他,有点无奈,“这个,这个话……回去再说吧。” 西泽乖巧地欣赏父亲不好意思的脸,声音很甜:“好的,爸爸。” 温·波文实在看不得他装乖,用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肩:“小坏蛋,一边呆着去。” 他们正在参加颁奖晚宴。 在舞会里,人们只要一起碰个杯,寒暄几句,哪怕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能融洽地假装熟悉。如果双方对上了眼神,衣着华贵的贵妇将掩面的羽扇轻轻一勾,就能与一位绅士,或者骑士,共同踱步至某个洗手间,某个花园角落,某个他们喜欢的任意一个地方,共度良宵。 还有什么是比一场舞会更好的交际平台呢? 哪怕是号称最纯洁神圣的最高教堂,也同样设计了舞会专用的大厅和花园。 有不少贵妇少女都对西泽很感兴趣。 长得好看,年少有为,放哪儿都是勾人的。 温·波文挡得辛苦,最后索性命令在旁边看好戏的西泽去阳台躲个清净。 姿容清俊的秘书长同样受欢迎。 西泽端着酒杯,独自躲到二楼空荡荡的阳台。 头顶着浩瀚星河,璀璨弯月,身后是金碧辉煌,觥筹交错,脚下是幽暗小径,连绵花圃。 他低头,看见月亮把花园里的碎石小道和天使喷泉照得闪闪发光。鹅卵石和溪水倒映着星光和月辉,像是倒悬的银河。 身后的音乐和欢笑声离他远去,细小的蝉鸣影影绰绰。 西泽单手松了松领结,又解开两颗排扣,才长舒一口气:“呼……” 他还真不习惯勒得这么紧的花边缎带。 身后传来一个轻巧的脚步声。 西泽无奈,又把扣子扣上。 这个脚步声他已经记住了,是没有穿鞋的轻盈脚步。 “你在这里呀,”身后那个人轻声说,很高兴的样子,又带了点亲昵的埋怨,“可让我好找。” 西泽把酒杯搁在栏杆上,转身垂首,轻击胸口:“圣子殿下。” 尊贵的圣子殿下正大大咧咧地拎着自己繁重的衣摆,用无数层丝绸薄纱叠出来的天堂鸟被他揉吧揉吧抱在怀里,不让下摆垂到地面。于是华贵白袍下,露出一对白得晃眼的小腿。 细长匀称,踝骨分明,长久不见阳光,在暖黄的灯光下依然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那双脚踝上,戴着一对金环,缀了宝石,串了珠链。一对赤足踩在黄金铺就的地面上,脚背上隐隐透出几条青筋,脚趾根根瘦而匀称,趾甲也修建得整齐圆润。 “你怎么盯着我的脚看?”圣子温柔道,向前走了一步。 他的脚一用力,脚弓会崩得很高,弯成一道好看的弧。 “这是礼节。”西泽其实只盯着地板看,但圣子说他在看哪儿,他也只能配合地往下说。 圣子有些失望:“哦,不是因为喜欢我的脚吗?……你别光低着头,来看看我啊。” 西泽抬头。 圣子依然戴着绸带,但卸下了所有沉重的装饰,连脸上的珠帘也卸下来了。 明明蒙着眼,但圣子就像是感觉到了西泽的视线一样,开心地弯起唇:“你叫西泽,我叫你西泽可以吗?” “圣……” “伊莱·希伯恩。你要叫我伊莱才行。”圣子语调欢快,白日里的悲悯都变成了符合他年纪的活泼,“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也难怪,圣子不需要名字……但我想你叫我的名字。” “圣子殿下,您怎么在这?” 教会是不会允许圣子出席这种舞会的。 圣子嘴一撇:“你好无趣。叫我伊莱。”但他还是乖乖答道,“我是偷溜出来的。你怎么离我这么远?走近一点吧,我想离你近一些。” 他等了一秒钟,然后直接跨过了两人间最后的距离,站在了西泽面前。 “叫我伊莱。”他重复道。不等西泽回答,又赶紧放柔了声音,软软地说:“你看,我自己走过来了,我很乖吧?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少年都喜欢乖巧的女孩……” 女孩? 西泽认真端详他,确定这位圣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性。无论从骨架还是喉结上来看,的确是男性没错。 “……所以你就,你就依我吧?”圣子情不自禁向前倾身,被绸带蒙住的双眼应该满是殷切,“呐,叫我伊莱。” 太、太热情了。 是西泽最苦手的类型。 这种似乎完全无法沟通的感觉! 可以确认的是,至少这位圣子殿下,现在是不希望他用臣下的态度面对他的。 西泽在心里叹了口气,温和道:“好的,伊莱。” 伊莱顿时笑颜如花:“哎——西泽!” 他又贴近了一点,这下他抱着衣摆的手已经碰到西泽的腰了。 “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呀,西泽。你也喜欢我吧?”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死亡选择题吗? 这话他没法接啊?? “哎,你为什么不抱我?” 嗯嗯嗯?? “我离你这么近了,你就不想抱抱我吗?”伊莱有点委屈,“很多人都很喜欢我,他们都想抱我,但我从来不让他们抱……我现在主动站在你面前了,你不抱抱我吗?我想你抱我。” 抱,是他理解的那个抱吗? 西泽严肃地思考了一秒。 圣子是神王的私产,身心都必须纯洁无瑕,直到他‘被神王赏赐给救世主’为止。 假设他在教堂的舞会大厅二楼睡了教会的光明圣子——准确地说,给光明圣子破处了…… 他连舞会厅的门都走不出去,谁都保不住他。 伊莱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半晌,声音一沉:“……啊,你不愿意啊。” 明明蒙上了眼睛,这个圣子是怎么看他的?天堂鸟没有蝙蝠那样的声呐啊? 伊莱的脸色已经危险地沉了下去。 他变脸的速度远远超过西泽的思考速度,还没等西泽的大脑做出反应,这位圣子殿下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走几步,倚到栏杆边,踮起脚轻轻一跳,便坐在了窄窄的护栏上。 “……西泽,你有点过分哦。”他难过地说着,身姿轻盈地侧身抬腿,踩上护栏。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雪白的衣角飞扬如花。比塞塔亚战斗时还要快。 ——现在他整个人都坐在了护栏上。 跟细细的秘银栏杆比起来,裹在厚重白袍中的圣子单薄得吓人,夜风把他身上的衣袍鼓得圆圆的,整个人和护栏形成鲜明对比,仿佛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他吹掉下去。 他自己倒是若无其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看向西泽,希冀道:“请您抱抱我吧,救世主大人。” “我不是救世主。”西泽紧盯着他,慢慢靠近,“伊莱,这样很危险,先下来吧。” “你会是的,救世主大人。”圣子微笑道,“他在看着你。” 他语气又软和下来,温柔得宛如情人的耳语:“所以——请您抱抱我吧,我真的很想您抱抱我……” 他看出了西泽的踌躇。 伊莱低头,唇线抿得很紧,嗓音哀婉: “您要是不抱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西泽也歪歪头:“我会接住你。” “真的吗!?” 伊莱眼前一亮——西泽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他全身都在诠释这个动作——然后立刻欣喜地跳了下去! 卧槽!? 风拔地而起—— 高高飘扬的天堂鸟纹呼啦啦吟咏着风声。海藻般象牙白的长发钻出了头纱,如羽扇般轻柔地展开。 夜风化成飞毯,安稳地铺在伊莱身下。 风鼓起他的衣摆,一层层鼓起来,像是蛋糕一样。 他被带得很高—— 伊莱回过头。 在他的视野中,那个黑发红眸的少年,正抬头苦恼地望着他。 额前一支闪着月光的黑玉般的龙角,软软的绵羊卷被吹得打着卷儿摇摆。 这个少年,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月夜下的他,有一双石榴红色的眼睛,美得不可思议。 伊莱·希伯恩,弯起眉眼,欢畅地笑了起来。 丝毫不顾及自己危险的境地,张开了双臂。 西泽叹了口气,操纵着风,将年轻的圣子放到自己怀里。 ——是个公主抱。 圣子殿下热情地圈住他的脖颈:“你真的接住我了哎!” 西泽又叹了口气,苦笑:“我可不敢摔着您啊。” “你不用担心,”伊莱竖起一根食指抵住唇,俏皮道:“嘘,不要告诉别人,我会自己悄悄回去的。我好高兴,西泽,这是我十四年里最高兴的一天……我该怎么感谢你呢?亲你一下好不好?” “这个就不用了。” 伊莱摸摸脸:“那,我让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左边还是右边?还是……”有点脸红,“你想亲……这里?”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这个也不用了。” 伊莱脸更红了,神态娇羞,声音越来越低:“西泽,你……你好坏啊。” 西泽感到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都不太够用。 “……那、那好吧,”伊莱扭捏了一下,用勉强的语调,特别期待地说:“既然,你想的话……那,随便你亲哪里都可以哦!” 他兴奋地揪住了西泽的花边缎带:“是胸部,还是腰部?胯部也可以,腿也可以,脚也可以……那个,那里也可以……” 西泽:“……”你怕不是想我死。 西泽温柔地说:“先下来吧,伊莱。” “哎……再多抱抱我嘛。” 西泽温柔地说:“你好重。” 伊莱:“……” 伊莱的脸色渐渐僵硬:“……什、什么?” 西泽温柔地说:“我抱不动。” 伊莱:“……” 伊莱沉默地滚了下来。 末了,犹犹豫豫:“……真的很重吗?天堂鸟一般都很轻的,我在族群里也算轻的了……” 西泽摁着肩膀转了转手臂。 伊莱看着他似乎真的很疲惫的样子,紧张:“我、我会减肥的!!那个,请让我为您揉揉——” “不,不用了,”西泽依然温柔地说,“你不胖,你只是压秤。” 伊莱倒吸一口冷气。 西泽已经把他的思维方式摸了个半透,现在捅刀一捅一个准。 呵,他还治不了你了。 西泽还打算多捅几刀,熟悉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他遗憾地把准备好的台词咽回去,直接说:“今天已经很晚了,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人发现的……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伊莱。” “我……” 西泽神色忧郁:“不然会很麻烦的。” “……那、那好吧。”伊莱不甘心,又依依不舍,“你,你明天就要走了吧?那我……” 圣子当然是不能随便乱跑的。 伊莱情绪低落。 西泽瞅瞅他。他比西泽小一岁,身高矮了一大截,也不知道教会是怎么养的,还是说天堂鸟都这么矮?看着也就一米七吧…… 他顺手揉了把圣子殿下的头发:“乖,回去好好睡觉,好好长高。” 伊莱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至顶峰。 这比泽拉金还好哄。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西泽身心俱疲,转头就看到了守在隐蔽处的温·波文。 他立刻一把抱住自家父亲的腰肢,狠狠摸了两把。 “嗯,宝贝?怎么了,刚刚的是……” “爸爸,快让我抱抱。”西泽埋进他肩窝,隔着衣领亲了口养父的脖颈,吧唧一声,“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嗯嗯?发生了什么?? “走,赶紧回家。”西泽蹭蹭他,嗓音沙哑,“爸爸,我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