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机云可能就是天生欠打。刚乖巧一会儿，嘴又欠了起来，招惹的秋曦笙又火窜了上去。 “笙哥牌揍人系统真是好用，很人性化。因为高考就不用继续受罚。” 千机云本意是想逗笑秋曦笙，却让秋曦笙的火蹭得涨上去了。千机云还没反应过来，惩罚就接连不断的施加在了身上。 他几乎是立即拎着千机云的后颈将他扔到了床上。解了皮带对折两下就恶狠狠的抽了下去。皮带抽在那个发肿的屁股上发出闷闷的痛声，千机云吃痛，却不敢喊出来，只能将手遮在枕头下揪着床单。 千机云以为他只是打几下就放过自己，就静静地趴在床上，努力的乖巧，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结果秋曦笙的力道越来越重，甚至上次被抽破，还未结痂的伤口都慢慢涌出血迹。本来就被抽烂的屁股显然经不起秋曦笙这般的责罚，痛得千机云使劲咬牙。他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悄悄给另一个人拨通了电话。 “千机云…” 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是身后重重的皮带声。皮带击打在肉上发出响亮的啪声，千机云皱皱眉，可怜巴巴的咬了咬唇。“知错了…” 千机云可怜的憋出几个字，希望得到秋曦笙的原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他想不出说其他什么话可以逃过这非人的虐打。 秋曦笙像是要将他活活打死在这床上，即使床单慢慢被血浸湿也熟视无睹。千机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意识昏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千机云，你可真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 秋曦笙继续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口，随着他每次的停顿，皮带就击打在千机云身后一下。 带血的皮带结结实实的抽在臀肉上的声音响亮得很，千机云想着电话那头人的表情，忍不住苦涩的呜咽了一下。 秋曦笙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对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臀肉也毫不手软。甚至连抽飞了一块皮肉也没有反应。 千机云喉咙里哽了一下。“千机云…” 他声音哆嗦了一下，“千机云……求…求您宽恕。” 他的声音打着颤，还有些哽咽。他明明还攥着刚刚秋曦笙给他的免死金牌，却不知为何这块金牌上打上了拒收的字样。 秋曦笙轻声笑了一下。“你自己亲手犯下的罪恶，我宽恕了，难道有用？” 千机云无从辩解，刚才的玩笑开过了。秋曦笙想揍他就揍，因为高考不揍是恩典，他还用来开玩笑，活该……被揍。 皮带击上臀肉时，掀起的竟是血花。秋曦笙瞧了瞧地板，皱起眉。 “待会儿，跪着擦干净。” 千机云扭头瞧了瞧墙面和床单上的血迹，说了一个“是”字。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遮住身后那个血肉模糊的屁股。触到臀肉上的时候千机云疼的手一哆嗦，表情又苦了一些。 千机云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平时都被人称赞着秀美纤细，可此时在秋曦笙眼里格外碍眼。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抽了下去。力道狠了些，皮直接破了。千机云泛疼的收回手，瞧着上面的肿痕，扭过身想扯上被子遮住自己的伤处，瞧见秋曦笙愠怒的表情又不敢动弹了。 秋曦笙起身拿了绳子绑住千机云的手脚，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让千机云双腿冲上，绑过脑后。他被迫双腿大敞，臀腿间的风情一览无余。秋曦笙在他腰下垫了一个薄垫子，起身取了根马鞭，挥了几下正抽在臀缝处。 千机云别过头，臀肉不由自主的缩紧，害怕继续的责打。秋曦笙却慢慢蹲坐到床边，甚至附在千机云耳边，扯起他说话。“云霁，看看你张合的屁眼，被抽烂的光屁股，被我打得，有感觉吗？” 千机云的耳朵都抖了一下——深红色的烧了起来，血液倒流一样冲入了脑海，意识都有些清醒了起来。 他轻声地说了声有。 马鞭却恶狠狠的抽了下来。大腿内侧的嫩肉显然经不住秋曦笙的怒火。千机云疼的身体使劲哆嗦了一下。他身体还在打颤，却被迫要睁眼看着秋曦笙。他瞧着秋曦笙的表情，那种恐怖的神情，就像是第一次揍他那样。他害怕的闭上眼睛，身体却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马鞭一下一下地抽下来，千机云从最开始的轻声偶尔因为太狠的苛责而被迫出声，慢慢到后来的为了省力气而不再出声。他咬着牙齿努力的想闭上眼睛昏过去。责打却一刻不停。他的手摊在腿边，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自己腿内侧的伤痕，甚至使劲将腿往上压，生怕秋曦笙再次苛责此处。有些肿，摸起来都开始泛疼了。 那个可怜的屁股却一下责打也逃不过。发黑的屁股上有大量的血痕，甚至随着秋曦笙不断的苛责，臀肉慢慢也开始流血，却要承受更重的伤痕。 门铃按响的时候千机云松了口气，心脏却像被斧头敲碎了一般。他睁眼瞧着秋曦笙，那个人连看他都没有，就直接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曦笙，今天是你和那小子在直播打游戏吧。别玩物丧志。” 卫迟随意的进了屋，正准备在房内逛逛，秋曦笙伸手想拦，想起刚才千机云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 千机云却已经挣扎着摔下床，将门堵上。身后的可怜屁股又碰到地面，疼的他皱紧眉头。 秋曦笙将卫迟敷衍走后将门打开，千机云已经奄奄一息的撑在那里。 他将人解了绑扯起来，再抱进怀里，千机云的意识就陷入了模糊。“笙哥…看来我…考试之前都得在家养伤了。” 他差点从秋曦笙的怀抱中滑倒在地。 他忘记了再继续扮乖。也忘记了如果一个不慎再惹到秋曦笙，他今晚连住所可能都变成屋外。他忘记了，这已经不是过去了。他的秋曦笙…也不会因为打他打得太重就心软。 所以等秋曦笙将他拎起来扔到洗手间的地上的时候，千机云突然清醒过来，那刻的心脏就像坍塌了。他蜷缩起来，将浴巾披在身上。他轻轻用手抚摸着身后的伤口，艰难的爬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浴池内。 等他冲去身上的血，艰难的洗漱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秋曦笙也已经冷静下来，躺在了床上思考事情。千机云换上一身干净些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到秋曦笙房间前，他甚至不敢走进去，只是慢慢的跪下去。 “…对不起。” 千机云发自内心的感到心酸，甚至连话都有些说不好了。“千机云…可以去擦干净墙面和被单吗…” 秋曦笙看他就有些厌烦，拿了个床头边的东西就扔过去。千机云不敢躲，只是在头上硬生生挨了一下后将东西捡起来，放在地上。是一沓厚厚的文件，上面的那个夹子敲在人头上，有点疼。 千机云慢慢的挪到自己房间前，走进去。墙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擦不干净，千机云用手轻轻摸上去，只能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将床单慢慢掀开，一点一点的叠好，再一瘸一拐的拖着身体去了洗手间。他跪在地上将被单放在洗衣盆里搓着。 这个工作他有些习惯了。不能用洗衣机本就是为了折腾他而已。千机云犹豫了一会儿，偷偷摸了个肥皂在手心搓着床单。一个小时后千机云将洗好的床单摊开挂到衣架上，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他撑在扶手前，想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回了洗手间。将自己藏到了一个角落里，蜷缩着睡了。 如果这个家里有个地下室，那现在的他一定很适合那个地方。不碍眼，不惹是生非。 只是他好不容易驳回来的一点点善待，就这样付之东流。千机云没有特别的去责怪自己，因为他迟早会因为别的事情失去秋曦笙的好感和心软。 第二天千机云爬起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他勉强的爬起身，挪回自己房间，他的那个屁股禁不住坐着的疼痛，他努力的想坐下，疼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也不可能开始直播。 他想了想，只能趴在床上，将鼠标和鼠标垫放在椅子上操作。 和昨天的直播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他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秋曦笙回家之后关门的那个声音吓了他一跳，鼠标都在哆嗦。秋曦笙今天心情不错，走进他房间的时候还勉强挂着个笑容。千机云抬起头瞧他，没有什么表情。 “最近不回来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千机云迟疑了几秒，点点头。他害怕秋曦笙生气，就准备关了游戏下播。 “一起玩？” 秋曦笙双手插兜，像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行。” 千机云折腾着爬起身，将自己那个伤痕累累的屁股挪到椅子上。他坐下去的时候手又疼的一哆嗦。鼠标一直在抖，千机云甚至好几次都误开枪。 秋曦笙跟他一起双排拿第一的时候千机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努力地让自己不将疼喊出声。 秋曦笙显然有些不满，在下一局开始前一直站在千机云面前锤着他的脑袋。 等下播了之后千机云也没说几个字。甚至他都没有看评论。他挣扎着爬起身，意识到身后的伤口又流血了。秋曦笙走进他房间的时候，千机云小心的依在墙边，瞧着身后那个血肉模糊的屁股。他连药都用完了，他昨天就没有上药，只能可怜的睡在地上。 “还疼吗？” “对不起…千机云知道错了…“ 千机云以为秋曦笙又生气了，就害怕的慢慢跪下去。 “过来。” 千机云慢慢地爬到秋曦笙脚边，将头伏下去，低三下四的跪着，连秋曦笙的表情也不敢看。他有太多的害怕，太多的委屈。 他以为自己多了过去十七年的相处记忆就可以赌赢这个游戏。但这是一天以前的天真。他只是，什么都不是。 秋曦笙可能下一秒就会将他托起来，对着他的脸一阵噼里啪啦，也可能一脚踹在他脑袋上，让他在地上滚几个来回。 他不敢了。什么都不敢了。 那些幸福的记忆，不是他的筹码，而是引诱他输掉这场名为秋曦笙原谅争夺战的游戏的，泡沫。 他千机云愿赌服输。 秋曦笙蹲下身子，将他托起来，慢慢搀扶在怀里，搂着回了自己房间。甚至还将他抱在床上，轻轻的在他身后涂药。 千机云勉强的闭上眼睛，努力催促自己睡着。睡着了，待会儿秋曦笙将他从床上踢下去他也不会有感觉。 秋曦笙静静抱住他的时候千机云有些发愣，慢慢睁开了眼。秋曦笙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睡吧。” 千机云静静地躺在被窝里，秋曦笙哄着他，慢慢拍着他的背哄他睡着了。 千机云没有再去过多的奢望什么。他心底的伤被撕裂了个大口子，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