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诱受小皇帝(淫荡皇上,潇潇,高,N,NP在线阅读 - 方靖知4 砸!快砸!不砸就是不爱我!

方靖知4 砸!快砸!不砸就是不爱我!

    “还、还未学过……”萧潇羞赧地垂下头,方靖知只能看得见他不断轻颤的眼睫。“只、只是曾经听闻章大人提到过……”

    “想学吗?”方靖知觉得心情好好,“鱼虫篆是古时的‘王者之书’,非天子帝王不能用此书。我的潇潇统治天下,富有四海,怎能少了与身份相配的书法呢?”

    这半开玩笑的话语又逗得萧潇羞窘得低下头去,叫方靖知简直要忍不住想去捏他的小鼻子。

    “乖,坐好,我教你写。”方靖知擡擡下巴,觉得娇嫩可爱的小潇潇实在太好玩了,甜得像块蜜糖似的。

    “啊……是。”萧潇连忙扑到桌旁,殷勤地研起墨来。

    ……

    “看,这是‘潇’字,‘潇’字就这样写。”方靖知握住萧潇执笔管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

    萧潇的手纤长幼细,可以整个地被男人握在大手的掌心。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如同冰块雕成,清凉可人。

    雪浣纸上留下了一个古朴繁复的大字“潇”。

    “写得不错。”对着仰起脸的萧潇期盼的眼神,方靖知点评道。

    “我还想学写‘方’字。”萧潇央道。

    “‘方’字这样写。”方靖知又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方’字。

    ……就这样手把手地教了一上午,萧潇已经学了近百个字。

    方靖知直起腰,抚了抚鬓角。

    虽然是很累,可是很快乐……

    从来未想过,也不敢想过,第一次就可以与萧潇如此亲近……

    幸福竟然来得如此简单……

    “皇上!皇上!”外间有人小声禀报。

    “什麽事?”沈浸在情人怀抱中的萧潇有些不满被打断,略微不悦地擡起头。

    “禀报皇上,”一名身穿皂服的小内侍匍匐着进了殿中,“庄书仪庄尚书进宫了,说是请皇上议事。”

    萧潇不耐烦地一挥手:“就不能等等吗?来得这样早是要做甚?让他下去等着吧。”

    方靖知忙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今天已经呆得够久了,要不我先退下吧,庄大人的政务比较重要。”

    萧潇不理他,转头对那小内侍道:“先请庄大人去偏殿稍候吧,告诉他,我这边很快就好了。嗯,很快就好了。”

    “我还是先回去吧,明天也能来看你的,不急在一时……”方靖知在一旁插口道。

    “乱讲。”萧潇张开双臂抱住他,就像抱住一只毛绒绒的大兽,把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方靖知笑着回抱他。

    少年的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洗去了昨夜情欲的味道,只有一阵淡淡的奶香,闻起来很叫人安心。

    方靖知心中一时柔情蜜意无限。

    “佳时佳侣,良宵良人!”萧潇吟道,“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如此好时光,哪能少了音乐怡情?”

    “有琴吗?”方靖知问。

    萧潇点点头,招来小太监,吩咐了几句。

    少顷,便有数人将一张焦黑的桐木古琴擡上殿来。

    方靖知远远地一见那琴,就已经又惊又喜:“啊,这,这是名琴‘焦尾’啊。”

    “嗯。”萧潇含笑点点头,“你看看顺手不?”

    方靖知几步跨到琴案前,小心翼翼地抚上琴身,细细摩挲着琴上的瑰丽木纹:

    “我在书上读到过,此琴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时人都以为失传了,当年本朝太祖定邦建国,为了求购奇珍异宝藏於皇宫,派人到民间寻访三张先代名琴;当时,另外两张名琴皆以重金赎买到手,只有这张‘焦尾’琴的主人开了多少价钱都不肯出让,非要太祖用宫中珍藏的来换……”

    “……後来太祖果真忍痛割出了,换来这张‘焦尾’,至今视为是宫里最珍贵的宝物,镇宫之宝。”萧潇静静接口。

    方靖知凝望着他:“这样珍贵的古琴,皇上你也一定非常爱惜,不会让寻常的人碰它吧。”

    “是的,”萧潇垂下眼睫,“只有最好的琴师,才有资格弹这张天下第一的名琴。我的琴技不配。潇潇从来都舍不得碰过它。”

    “噢,潇潇……”方靖知唤道,眼中写满了痛惜。

    “迄今为止,这张‘焦尾’只有章华进宫的时候弹过,其余的人我都不让碰,一直很珍重地收着。”

    方靖知恋恋不舍地抚摸着琴身上的木纹:“这样珍贵的琴,你怎麽就能让我弹呢?我也舍不得,怕一不小心弄坏了它,怎麽办。”

    “靖知,靖知……”萧潇轻声叹道,“只要是你,我又有什麽可惜的?”

    他走过去,按着方靖知的手,就按到琴面上:“靖知,你和其他人怎麽会相同?即使你把它砸了个粉碎,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方靖知心中剧震,按着古朴的琴面,喃喃道:“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萧潇肯定地回答,眼里流动着宠溺的笑意:“砸了它,砸了它!砸!”

    方靖知静静看着心上的爱人。萧潇那清亮乌黑的双眸里,此时闪烁着异样的兴奋光彩,粉色的嘴唇也因兴奋而变得嫣红,稍稍地张开着,似是在喘息。

    连那覆着方靖知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整个人已是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肌肤粉红若樱,如晓霞辉映,竟比昨晚床上那万端婉转媚态更加令人心折。

    啊……这样爱我爱到毫无保留的潇潇……

    方靖知觉得自己的心弦被什麽东西拨动了一下。

    “快砸!把它砸个粉碎!”萧潇仍在鼓动着。

    “我真砸了喔?”方靖知将“焦尾”琴稍稍举起,逗着他。

    “啊!”萧潇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害怕得捂住了眼睛,却又从手指缝间忍不住偷瞄:“砸!快砸!不砸就是不爱我!”

    “我砸了喔?我真砸了喔?”

    “砸!你砸!快砸!”

    “哈哈哈哈……”

    ……

    就这样嬉闹了一阵,方靖知小心翼翼地把古琴放下,忍住笑意道:“名琴如名士,砸了可就太可惜啦。难得一睹如此珍品,我给你弹奏一曲好不好?”

    萧潇两只眸子亮若星辰:“听说你的琴艺独步天下,潇潇我今日有幸一闻,即使明天立即死去,也没有什麽遗憾了。”

    “唉,潇潇,乖宝宝……”方靖知抚摸着他的背。

    萧潇任他抚摸,温顺可人。

    殿门外那个小内侍不知怎的,又在门口探头探脑,猫着腰匍匐爬进来:“禀、禀告皇上,庄尚书在催了……”

    “滚啊!”萧潇生气地赶人,“你没看见我在陪方大人麽?都说了,叫他再等等,我这边很快就好了!”

    说完转头向方靖知道:“来,别管他们,我们弹琴。”

    方靖知无言微笑,调弦,试音,叮叮咚咚的琴音便从指尖之下流淌而出。

    萧潇倚着雕花床栏,专心聆听。

    琴音时而激昂清越,时而低语呢喃,环绕满室,萧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於重峦叠嶂之间,溯江而上,两岸河山壮丽,奇峰险峻,猿声清鸣,,久而不绝;或似泛一叶孤舟於湖上,四下清幽寂然,青林翠竹,湖面如镜,如入画中,耳畔燕鸟呢喃,仿若情人低语。

    方靖知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只见萧潇动情已深,泪沾衣襟,青衫尽湿,不由得对这枚珍宝一样的小东西爱极怜极,又是揽着他亲了又亲。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有一人上了殿来,修眉虎目,一身御前侍卫的六品冠服,身姿挺拔英伟。

    “啊……靖知,这是我的贴身侍卫,山毅山侍卫。”萧潇介绍着两人认识。

    “山侍卫。”“方大人。”方靖知与山毅两人互相见了礼。

    这个山侍卫应该也是萧潇收在床上临幸过的臣子之一吧……这丝毫并不令人惊讶。如此英姿飒爽一表人才的青年,萧潇不动心才怪呢。

    “好啦,我的皇上,”方靖知最後一次拍拍他的脑袋,“时间也不早了,我总不能一直逗留在宫里。我就先回去啦,皇上想见我的时候,什麽时候宣召都行,我马上进宫陪你。”

    “嗯。”萧潇点点头,随後又说了一句:“别走!”

    方靖知看着萧潇捉住自己的手,在上面吻了又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这沈浸爱情的人儿……方靖知无言微笑,两步一回头,怀着眷恋和愉快的心情迈出了寝宫。

    那俊美的背影渐渐地变小,消失在了视线中……山毅看了看萧潇,问:“皇上?”

    萧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传令,皇上有旨,关闭宫门,金吾卫捉拿人犯!”山毅倏地站起,威喝一声。

    殿前武士鱼贯而出,喊号令之声此起彼伏。

    “报——!”一名金吾卫武士戎装上殿,跪下复命:“人犯已经抓获。请皇上示下,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山毅转头望向皇帝:“皇上,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萧潇没有回答。

    山毅又再问了一遍:“皇上,您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皇帝端坐着,不说话。定定的,就似一座雕像。

    “要活的吧。先把他押入天牢候刑,择日再处决。”山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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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华宫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鸾鸟飞龙。花梨红木的御书桌宽大而舒适。

    空旷的宫里,君臣两人相对。

    皇帝坐在书桌旁,一动不动,定定的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只有偶尔的眨动眼睛能看出这还是个活人。

    一份土黄木纹纸书写的书信摊开放在桌面。

    这种纸是天牢监狱里专用的写字的纸。

    “皇上,为安全起见,不可轻易涉险。”庄书仪说。

    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皇帝才开口:“他说他保证不会申诉,也绝对不会翻案,即使明天就受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想再见我一面……”声音越来越低,最後低到近乎微不可闻。

    “罪臣之言不可尽信。”庄书仪劝道,“这些晋城王党羽,不服皇命,穷凶极恶,这回即将临死,哪知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全力一搏,趁着皇上召见他的时候伤害圣驾?”

    “可是……”

    酸、涩、苦、楚,万般哀痛堵在萧潇的心头,萧潇觉得自己快要痛晕了。

    ……

    “报——!天牢信使加急密函!”一个穿着典狱长服色的人骑着快马飞驰至尚书台的朱漆大门前,骏马猛然被勒住,立身长嘶,惊得整条街的人都纷纷侧目。

    “什麽事?”被惊动了的章华带着人出来看,见是天牢派遣来的人员,便讶道:“今天早晨不是来过了吗?罪臣方靖知的折子已经由庄大人带进宫里,面呈皇上了。”

    “是的,”典狱长跳下马,气喘吁吁道:“但是方靖知又有新折子,说是一定要让皇上看到。”

    “即使是天牢重犯,一天之内上两封折子,也是不合规制的啊。”

    “可是章大人,你看……”典狱长双手递上一个信匣子,面上神色凝重。

    “这是什麽?”章华见那信匣一角隐隐约约渗出血迹,不由面色一警。

    匣盖打开,一双雪白玉璧映入眼帘。章华看清那白璧上面密密麻麻的血书题字後,着急地问左右随从:

    “庄大人进宫,什麽时候出来?”

    “回章大人,尚书大人没有交代出宫的时间,只说今天是进宫与皇上议事,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出来。”有人答道。

    “小厮,备马!我去宫门口等庄大人出来!”章华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去,官服袍袖带起一阵急风。

    一旁的几个小吏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来问天牢典狱长:“那玉璧上面写了些什麽?”

    “情诗。”典狱长翻了翻白眼,摊开手道。“给皇上的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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