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横空出世的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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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那小家伙要是眼睛像你，那肯定也模样漂亮的很。” 睚眦轻轻地拂去了云冉脸颊上的泪痕，语气轻柔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却让云冉眼睛酸涩得更加厉害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可是他都找不到了，被弄丢了！” 小狐狸哽咽着揉了揉眼角，小声地难过了起来。 “不可能丢了，在这儿没有妖兽敢碰龙族的，即便他还小，那也足够自卫了，龙族的幼崽说不定都比你这小狐狸厉害。” 睚眦并不担心那小龙的安危，如果这幼崽真的存在，那么即便是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在这片龙族接管了的港口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怎么这样，我也没有那么弱吧……” 云冉被睚眦说得脸色一红，却又被大妖这淡定的神态给感染得有些镇定了下来，好像蛋蛋现在的确安全的很一样。 也对，蛋蛋虽然还小，但是毕竟是龙族，总比自己厉害才是。 这个时辰，侍女们除了当天值夜的大多也快要晨起了。 然而，龙王陛下那里却是传来了奇怪的命令，甚至点名了要负责清点搬运行宫衣物的几位侍女到寝殿觐见。 两位侍女惶恐不安地连忙穿戴洗漱完毕，跟着侍从长匆匆赶至了殿门外，被睚眦唤了进来。 “你们今日便是负责整理行宫处衣服的？” 龙王淡淡的话语间依旧是威严十足，侍女们急忙点头应答。 “是的陛下……我们今日是将那衣柜里不太常用的礼服给带去了行宫，用作日后的备用服的，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们整理衣服的时候，可曾在里面发现什么……嗯，比如一只龙族幼崽？” 睚眦强作镇定的询问也让侍女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回禀陛下，因为衣服此前都是叠好成套地送入柜子里的，所以我们整理时就直接用灵力拖走了，好像未曾发现什么族内幼崽……或许可能夹在其间了？” “而且不知道陛下所说的幼崽是族内哪一支的，是什么模样，我们可以过去查看一下？” 侍女们半信半疑地回忆起来，自家陛下的衣柜里怎么可能会有龙族幼崽。 只是既然龙王陛下都已经问了，那就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你再和她们说说便是，那要找的小龙模样如何，嗯？” 睚眦抱着怀里尚且眼角有些发红的小妖精，轻声细语地哄劝了起来，像是生怕将这受惊的小狐狸给吓到了一样。 当着外人的面，云冉其实有些不好意思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乖乖描述了起来。 而且云冉越是描述，底下两位侍女的脸色便越是古怪。 “就是很小一只，刚刚好可以抱着的那种……然后脾气很乖，头上角的是短短的金色的，头发也是淡金色的，鼻子和嘴就像这样，只是小了很多，你们抬起头看一眼呀？” 云冉仔仔细细地形容起了自家崽崽的模样，甚至用手在睚眦脸上比划了起来，摸得大妖怪脸上痒痒的，碍于龙王威严，睚眦又只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陛下……这恐怕不合礼数？” 侍女们哪敢随意抬头直视龙王陛下，此时听着云冉这肆无忌惮地描述，越发诚惶诚恐起来，只觉得好像无意中撞破了龙王陛下的什么秘密一样。 “无妨，你们直视便是。” 睚眦心底悄悄叹了口气，便准了侍女们抬头观察，两位侍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过去，跟着云冉的比划在心底记了下来。 只是，这种描述的话，真的不是龙王陛下的私生子吗？ 而且族内从未听说过龙王陛下有了小太子啊…… “行宫较远，天色也快亮了，你们便即刻过去看看吧，另外这件事无需声张。” 睚眦将手上还在乱摸的云冉一把搂入怀里，不动声色地在这小狐狸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示意云冉不许胡闹了，眼看着少年委屈又羞耻地乖乖蜷缩起来了，睚眦才吩咐了下去。 “遵命。” 侍女们匆匆起身，便听从吩咐，准备去行宫找那从未见过却和龙王陛下长得异常相似的幼崽了。 闹腾了将近一宿，窗外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破晓了，天幕边际隐约浮现了几缕晨光。 一旁的侍从长看着陛下将两位贴身近侍吩咐去找起了幼崽，脸色也颇为古怪，却又因为云冉这小妖精在场，而无法开口询问往日一向严肃正经的陛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只是，今日便是龙族的祭祀大典，眼看着这时辰也快到了，得赶紧开始筹备起来才是，再过不多久，几支不同海域的龙族长老怕是都要过来了。 “陛下？今日祭祀大典，您还准备休息么……看时辰这也到了该起身的时候了。” 侍从长垂首敛容一丝不苟地询问起来，毕竟祭祀事关龙族传承，龙王陛下这前一夜闹腾成了这样，也未曾好好休息，还不知道今日祭祀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往日陛下从未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怎么如今突然变成这般了。 侍从长面上不敢流露分毫，心底却对龙王陛下这番举动颇为不赞许，更是对云冉产生了几分意见。 而床上的云冉听到睚眦今天要去祭祀，顿时也机敏地抖了抖耳朵。 即便是灵狐族这种灵力不算强大的妖兽，往往每次祭祀之日的时候长老也会带领全村的狐狸一同祭拜祖先呢，可想而知龙族怕是要更厉害了。 仔细想想，睚眦那时把自己放出去玩，好像就是在和那些老龙一起商谈这事。 自觉有些添乱的云冉眼巴巴地看向了睚眦，可是找蛋蛋这事也是十万火急啊，如果睚眦不在身边的话，小狐狸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祭祀之事非同儿戏不可延误，本尊随后就来。” 睚眦沉吟了片刻，便颔首答应了侍从长的提醒，双手却安抚性地抚摸着云冉的后背。 “遵命，陛下。” 侍从长见睚眦陛下终究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心底也松了几分，犹豫之间倒也没有催促龙王陛下直接随自己出去，便先去门外候着了。 “你、你要走了么？” 云冉语气突然软了几分，甚至听上去有些可怜起来了，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睚眦不放。 矛盾的小狐狸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是拉着睚眦不去祭祀，陪自己去找蛋蛋好像也确实不现实。 “今夜这事要和你说的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你倒真会挑时间。” 睚眦只觉得这边千头万绪无从下手，要仔细说明白的事情可真的是太多了，包括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怀上的，更别提如今这从未见过的龙崽究竟长什么模样，又是不是真的被丢在了行宫那处。 电光火石之间，睚眦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行宫遇见的先天不足的私生龙蛋。 只是那颗龙蛋还尚未孵化，比起云冉这嘴里模样长得肖似自己的小龙相去甚远，岁数也对不上。 当然，云冉口中那幼崽若的确流落在外，恐怕此时也要和那落魄的龙蛋无异，浑身灰扑扑的看不出模样了。 “我会吩咐她们有了消息即刻与你联系的，你灵力低微在这港口也不宜乱走，若是那幼崽没有找到，反而你又丢了，那才真是棘手了。” 睚眦伸手揉了揉云冉毛茸茸的耳朵，随即便起身准备离去了。 毕竟是百年一次的祭祀，各海域的龙族长老都会到场参加，若是延误了事宜极为不详。 如果这幼崽千真万确是龙族太子，那自然是可以将祭祀后推。只是如今自己连这幼崽一面都未曾见过，即便是要说服族内上下都可谓是无凭无据…… “好……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吧，我等你回来再好好说。” 云冉察觉出了睚眦决定，自然也没有话多讲，只是略带着点失落地收回了手掌，悄悄地攥紧了床单，身后的尾巴也委委屈屈地盘了起来。 睚眦此时也只能是先行离去，这万千疑问怕是也只能今日祭祀结束之后，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和这小狐狸好好聊明白了。 云冉眼看着睚眦走向了殿门，心情低落得说不出话来，甚至下意识地就想变回狐狸蜷缩到被子里。 算一算时间，自己这几日好久没变成狐狸了，灵力锁应该又积攒了不少可以变身的时长。 化形的烟雾猝然浮现，殿门外回头想再看一眼云冉的睚眦，却意外捕捉到了小狐狸脖颈间一闪而过的那道淡淡的龙纹灵力锁…… 那灵力锁仿佛已经快要耗尽灵力了，颜色极淡，甚至花纹也有些模糊不清。 云冉重新变成了毛茸茸的小狐狸，从衣服里爬了出来，有些小不安地摇了摇大尾巴，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异样。 小狐狸只觉得这一次好像束缚感格外的少，好像那折磨了自己许久的禁制终于消失了。 然而睚眦在殿门处却定定地停下了脚步，被那灵力锁的纹路刺激得脑海微涨，更奇怪的是，曾经受过伤的腰腹处也隐隐作痛起来。 受伤的血腥味、惊雷夹杂着雨声以及火炉里的明灭不定的火焰…… 赤红色的龙纹？ 龙族里面除了自己的灵力是赤红色，只有一支极为罕见的深海赤龙才可能呈现出这种颜色，然而那支龙族几千年前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陛下，您出来了，刚刚来报，西海那一支的长老们已经到楼下大殿内了……” 等候在殿门外的侍从长那恭敬而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打断了睚眦的思绪。 “那就先过去吧。” 睚眦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重新定神走向了大殿。 大殿里早已连夜布置得差不多了，尽管人数众多，气氛却极为肃穆，甚至连随意交谈的也很少。 所有龙族的几乎都穿着玄色的礼服，往日威严十足的气场中更添几分端庄，陆陆续续地还有龙族被带入场内。 睚眦作为龙王自然是不得空闲，对许久未见的各支长老们更是得一一接待。 其中西海长老无疑是身份最为尊贵的一位，老人早已是须发皆白，却依然是精神奕奕。 对于睚眦，西海长老最为关切的自然还是婚配问题。 龙王年纪既然已经不小了，这早日成家也是一桩大事。何况睚眦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无论是品性还是什么都算是知根知底。 只可惜上次会议发生的那件意外始终让西海长老如鲠在喉，想要开口询问那少年究竟是什么情况，却又觉得有失身份。 于是今天的交谈之中，总是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尴尬。 睚眦自然乐见其成，也不会主动开口，只是陪着聊些无痛关痒的话题罢了。 大殿内的空位逐渐都坐满了龙族，百年一度的祭祀即将开始，睚眦跟随着龙族里的长老也一步步走向了中心的祭坛。 祭坛中央摆放了一尊格外雄伟的鼎器，上面刻满了古朴至极的龙纹，细细凝视几分甚至让人仿佛回到了古战场一样，窥见曾经龙族血战的一角，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万年以来，龙族并未走向衰败，甚至日益兴盛，曾经简朴的祭祀仪式也随之越发复杂。 历届龙王不仅仅需向先祖祷告百年来的龙族纪年大事，更是以龙王之血唤醒礼器，代代相传的王族血脉更是能够从中感应到先祖的气息，庇佑龙族灵运绵延不断。 一旁的侍者递来了一把装饰得极为奢靡的灵力匕首，睚眦并不在意地拿起，便准备一如既往地刺出一滴龙血，滴落在这礼器之上。 就在所有龙族屏息静立的时候，大殿外却歪歪扭扭地飘来了一枚蛋壳。 说是蛋壳倒也不对，因为里面已经孵化出了一只龙族幼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龙始终抱着蛋壳不肯丢。 甚至因此风稍微一刮，就会被手里的蛋壳给带得往后倒几步。 “呜呜，累死蛋蛋了，小爹爹在哪儿啊！” 蛋蛋哭唧唧地抱着蛋壳不肯放手，漂亮的淡金色发丝都沾染了不少尘埃，勉强运起灵力风尘仆仆地赶着路。 说来还得庆幸自己得了那大龙的卷轴，听了不久那枯燥又啰嗦的什么修炼入门，居然学会控制灵力了，要不然现在估计还躲在哪儿吃灰呢！ 不过自己那原本是白色的蛋壳，现在已经彻底变成灰色的蛋壳了。 丑丑的，看得蛋蛋好生气！ 蛋蛋嗅了嗅鼻子，已经闻到小爹爹的味道越来越近了，应该就在前面了。 呜，马上一定要让小爹爹帮自己把蛋壳擦亮亮，蛋蛋一向是个爱干净的小崽崽呦～就像小爹爹尾巴一样白白的。 不过好奇怪的是，还闻到了那股特别熟悉的味儿，难不成那大龙也跑到这儿了么？ 蛋蛋小心翼翼地扶着蛋壳，朝那门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全是陌生的龙族，顿时有些害怕被发现，想从门口的楼梯直接溜上去。 云冉原本就趴在窗边看个不停，只想着能第一时间看见自家蛋蛋被找着了带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好像是有一只长了脚蛋壳在风里飘了过来，云冉揉了揉眼睛看了好几下，便发现那灰色的蛋壳居然飞进来了。 虽然颜色变得有些奇怪，但是淡金色的发丝还是依稀可辨的，云冉几乎一下子想到，蛋蛋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小狐狸顿时变成了人形，随手披了件袍子便冲了下去。 “蛋蛋？蛋蛋——” 楼下的蛋蛋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泪都要下来了，漂亮的大眼睛一时间又变成了水汪汪的荷包蛋泪目，哭唧唧地就想扑到自家小爹爹怀里。 “小爹爹！蛋蛋在这儿～” 小龙崽崽摇了摇小短手，便吃力地抬着蛋壳想要跑上去。 就在这父子相见之际，大殿里的龙鼎却发生了一件让所有龙族都吃惊不已的意外。 龙血滴落在龙鼎之上后，和数百年来每一次的祭祀一样，龙鼎重新被点亮甚至是溢散出了一道道磅礴的龙威。 这道龙威灵力精纯得能够让所有龙族从中受益匪浅，就连几位年迈的长老在沐浴到龙威之后，连浑浊的眼神都好似清澈了不少，更别提那些正值壮年的龙族了。 而身处最中央的睚眦自然是这道龙威最为庇佑的对象，就连脚下都弥散出了淡淡的光芒，墨色的衣袖更是随之翻飞。 然而，本该停留在睚眦身上的这道远古龙威，今年却不知为何没有如以往一样达到全盛，而是极为异常地出现了一道道波动，仿佛正纠结着该往何处去一样。 随之一声振聋发聩的龙鸣声，大殿内的所有龙族都应声抬起头看向了这出现了意外的龙威，心头更是惶惑而不安。 睚眦眸色沉沉，试图伸手压制住这道试图逃窜的龙威，将这千年未见的混乱场面给控制住。 只是这道龙威所化的光团却仿佛有了灵智，绕着睚眦的手心一闪而过，拖着一条长长的光晕尾巴便直直地追向了门口那道矮矮小小的身影。 “啊——呜，小爹爹救蛋蛋，被、被抓走了！” 蛋蛋害怕又无助地发现自己突然被一道光团给揪住了身子，甚至这光团还试图把自己拖走，哭着便遥遥伸手抓住了云冉的指尖。 不料这光团似乎对蛋蛋喜爱得很，根本不肯放手，抱着蛋蛋便一把将其揪了回去，甚至拉扯得蛋蛋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连手里的蛋壳都滑了出去。 “蛋蛋！” 云冉追了过去根本没用，只接住了那飞出来的蛋壳，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崽儿被拖进了那道大门里。 而大殿之中的睚眦和众多龙族只看见那道光团竟然去而复返，甚至托着一只正在哭泣的龙族幼崽？ 是哪一支的龙族竟然连小龙都敢随意带到此处，甚至未严加看管以致引发如此大乱！ 祭祀之中的龙威庇佑远远不是普通龙族幼崽能够承受得了的。 个别血脉稀薄的幼崽在吸收失败之后甚至会出现死亡的现象，这早已在万年以来的祭祀之中用鲜血证实过了。 “呜……小爹爹，好疼！” 蛋蛋被那光晕揪住飞得晕头转向，一不注意便扑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胸口不像小爹爹那么软乎乎的，而是硬邦邦的，撞得蛋蛋脑子都要长包了！ 睚眦猝不及防地被这光团塞了一只软绵绵的幼崽，尚且来不及仔细端详，这光晕便如以往一样迅速扩散开来。 光晕里面所蕴含的力量与威力更胜从前，被点亮了的龙鼎也应声而鸣，所有的一切在达到最盛的那一刻却戛然而止，凝结成了一颗淡金色的宝石，直直地掉入了蛋蛋的手心里。 宝石里隐隐可见一道赤色的龙影随之游走，仔细对比竟然与龙鼎上的龙纹几乎一模一样。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原本同样进入戒备状态的龙族长老们看着眼前这一幕，手上的拐杖都放下了，甚至不少老者还扶了扶眼镜，直勾勾地盯着睚眦。 年迈的长老们目光中纷纷透露着一丝怀疑与不安，甚至个别眼中还有几分莫名的谴责。 除了德高望重的长老以外，睚眦更是被在场所有龙族不约而同的注视给盯得有些毛毛的，大妖生疏地抱紧了怀里那团龙崽，不禁看向了一旁的长老，似乎想得到一些解答。 “呜呜……好疼，这个珠子是什么啊，蛋蛋要爹爹！” 哭喘不已的小龙崽举着手里的宝石抬起头以后，在场的所有龙族越看越觉得，这引发大乱的龙崽分明和睚眦陛下长得一模一样！ 甚至这种程度的相似，已经完全到达了解释也解释不清的地步了。 “陛下，您怀里这是？” 实在看不下去的西海长老终于出声提醒起了不知所措的睚眦。 “不是，本尊也完全不知情，这小龙只是突然……” 睚眦若有所悟地低头看向了怀里这莫名出现的幼崽，刚刚想表达自己毫不知情的话语，却在看见蛋蛋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庞时，尽数被噎回了腹中。 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