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情与性（上）

    有人说，但凡是个人都会有秘密。唯一的区分是这些秘密的大小，影响是否广泛。而我觉得，还有些人，是因为别人的秘密才导致了自己不得不有了隐秘。

    比如说我，从郑铭那里回去的很晚，因为他给我讲了个很长的故事，恰巧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亲人。

    到家的时候，老婆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桌上的饭菜一看就是她的手艺，这个傻丫头厨艺实在糟糕，但却依然喜欢在有时间的时候给我做她自己发明的那些东西，而我也会冒着进医院的危险而乐此不疲的尝试。因为这是她爱我的表现，也是我爱她的理由。

    只可惜，今天我吃不下，简单的洗漱後我抱着迷迷糊糊的她去到了床上。

    老婆甜甜的钻在我怀中，我也紧紧的搂着她软软得身子，不停得轻吻她的头发。

    这是一种抚慰，也是一种歉意。因为这一次，我没有征得她的同意，擅自替她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的实施者就是郑铭，这个江湖上的老油条原来也有其值得尊重的一面，至少我知道他这次为了帮我，得推掉很大的一块蛋糕。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公司开始上班，中午的时候，我抽空约了胡姨出来在岳母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老实说，我对郑铭的信任还是有限的，所以只能找这个在老婆家里存在了很长时间的女人来证实。有了昨天的事，胡姨和我更亲密了，笑容里隐藏着一丝丝的渴望和春意。如果不是有事情要问，我想这段时间可能我们更应该在某张床上度过。

    之後，在简短的交谈中，我几乎可以肯定郑铭告诉我的那些事基本上都是真实的。胡姨现在不会对我有多少保留，她从我的问话中也猜到了什麽，这个聪明的乡下妇人在离开的时候和我一样皱着眉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上班就是等待郑铭的消息，既然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在帮我的事情上也就没必要欺骗我。

    期间，我依然在监控着岳母和乔木之间的联系，除了一些没营养的情话以外，两人偶尔也会约着出去，我没有跟踪。一是时间上不允许，二是吃了上次的亏之後我明白，其实我同样也应该被人监视着。

    好在，岳母和乔木这几次出门待的时间并不长，从他们後来的手机信息中我觉得应该还没有上床，至於亲密的举动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反正我估计除了最後那一步，两人该做的也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乔木是个很有经验的骗子，他一点都不着急，像个耐心的渔夫一样，慢慢悠悠的溜着岳母这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大鱼。

    而我那可怜的岳母，自以为遇到了真爱，却不知除了她那丰满肥熟的身体以外，她的情人要的更多，或者说她情人身後的那个影子要求的更多。

    过了大约一周，我和老婆再次去了岳母家，岳父在前一天也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他用公式般的程序教育完了我然後便自己看起了报纸。在他没看我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位严厉的长者。身居高位的男人自然有一种威严，尤其是他专注於某一件事的时候，岳父自然也是这样，尤其是一双眼睛，当你被他注视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想要低下头来。

    岳父正值壮年，虽然因为年轻时的辛劳两鬓微微有些苍白，皮肤也有些粗糙，但他并没有像有些有钱人那样刻意去保养，反而让这些看似不足的地方显得很自然，同时也似乎是在证明他今日的成功绝非易事。所以，外界对於岳父评价很高，他的创业史更成为很多人口中的传奇。从前，我也是这样仰望着他，然而……

    岳母因为上次酒店大堂的不欢而散对我自然更不满，只是她内心有鬼也不敢真的对我做出什麽，我俩互相装着演戏。好在平时我和她关系就不好，老婆自然也就什麽都看不出来。

    胡姨和我亲热过後，也不时帮我打着圆场，这一天总算是有惊无险。

    到了下午，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说回家赶文件溜了，临走的时候老婆冲我诡异的眨了眨眼，我不明白什麽意思也懒得去想，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让我脑子一团乱麻的家庭。

    在回去的路上，岳母居然又和乔木联系了，我操，这个荡妇，老公女儿都在家也不闲着，真是淫贱。

    不过等他们聊完，我忽然兴奋无比，乔木终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他说岳母上次帮她联系的两个投资人资金并不充裕现在还差着一些，希望岳母能帮帮他。

    陷入情网的岳母并没有怎麽犹豫，就答应了借给他五百万。

    把车停在路边，我点了根烟。岳母只是个大学老师，虽然丈夫很有钱，但要从公司拿走这麽一大笔钱，没有岳父的点头是几乎不可能的。若是从前，我或许会怀疑岳母会背着岳父耍一些手腕来骗取款项，但知晓一切後，我只能发出一声冷笑。

    真是做事做全套啊，若是岳母真的拿了这笔钱出来，那麽当那一天来临，恐怕岳母面对的就是真正的深渊。

    真是个傻女人！我骂了一声，然後给郑铭打了个电话，对於即将发生的事，我莫名有一丝的兴奋，又有一丝偶像破灭的伤感，同时还充满了对妻子的担忧，也不知道到时候她能不能扛得住。

    心情纷杂，我久违的去了夜店，想要在那满眼的灯黄酒绿中调节一下自己的心境。

    胡杨被我匆匆叫了出来，还带了几个朋友一起。脱了警服的他们和平常人也一样，几乎每个身边都伴随着穿着暴露的女人，我孤单一人倒是显得有些特殊了。

    一边喝着酒，我偷空给胡杨打了个招呼，近段时间可能有要用得着他的地方。这小子和往常一个熊样，没喝多少就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记不记得住。

    一夥人闹得正欢，不远处的舞台边忽然有人打了起来，看样子阵势还蛮大的，我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种地方打架也是常事。但胡杨几个就不同了，本身是警察，又喝了酒，一个个红着脖子就推开人挤了过去，我无奈跟随着，见三五个人打成一团，在一旁的扶手上还有个女人醉倒着。

    我端着酒看胡杨他们收拾几个混混，从言语中能听出无非是为了抢那个醉酒的女人。

    “雷子，他妈的今天看来是喝不下去了，我们得回趟警局。咦，你扶着她干嘛？这女的你认识？”

    本来这种事教训一下也就算了，偏偏其中一个打红了眼的小混混，在混乱中一酒瓶砸在了胡杨的一个同事脑袋上。这下可算是倒了霉了，少不了要拖到警局好好收拾一番。

    胡杨满脸晦气的准备跟我道别，却见我搀扶着那个醉酒女人，先是一脸暧昧，後来好像从我尴尬的脸色上看出了什麽。

    “一个朋友，没想到是她。那你们去忙吧，这人我给送回去。”

    打发走了胡杨他们，我半搂半抱的将一身酒气的莫小晴拖到了我的车上。

    这傻女人，差点今晚就让人给轮了。

    等要开车的时候我又傻了眼，去哪啊？她的住处我又不知道。妈的，咬了咬牙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嘿嘿，你们可真有缘啊！这都能遇到。”

    老婆听完在电话里笑的很诡异，而且话里有话，我赶忙解释了几句却被老婆不耐烦的打断了。

    “其实今天我还给她发微信了呢，告诉她今晚我家就你一个人让小晴去陪你。这死丫头还骂了我一顿，没想到自个儿送上门了。”

    我靠，这时我忽然明白了临走时候老婆为什麽冲我直眨眼。这小浪货，还真挺为我着想，居然连暖床的丫头都提前预备好了。

    懒得理会这个越来越不靠谱的老婆，我无奈的将莫小晴带回了家。

    这女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进门就吐了一地，熏得我都想吐了。然後我带着胃部强烈的不适，替她简单擦洗了一下然後送上床，自己又狼狈的收拾屋子，弄到很晚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冷，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妈呀！莫小晴瞪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你干嘛啊！这麽早装鬼吓人呢。”

    惊醒之後，我揉着眼睛瞅了一眼窗外这他麽天都还没亮呢，又发什麽疯。

    莫小晴直勾勾的看着我问道：“你昨晚为什麽没碰我？”

    “拜托，说得我像什麽一样，我为什麽要碰你？”

    这傻逼女人，我也是服了，难道挨操上瘾了？昨晚要不是看她可怜我管她干嘛。被吵醒了睡意，我的心情糟透了。

    “哼！那天也是在这沙发上，你不也……”

    “额，那天的事对不起，我……唉！反正都那样了，你要怎麽样都行好吧，不过先让我睡一会儿，真的很困啊！”

    说起那天的事，我赶紧装傻，说完我就闭上了眼又躺了下去。忽然一具温软的身子压了上来。

    “你老婆昨晚叫我来陪你，我先是很生气，我又不是妓女。但是……但是……自从那天以後，我总是忘不掉。”

    身上的女人带着一股清新的香气，头发还有些湿润，应该是起来自己清洗过了。我听着她趴在我胸口喃喃的说着，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都怪老婆这个鬼丫头一天胡思乱想，现在我是抱也不是，躲也好像不行。乾脆继续装睡看她还说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