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进一步
“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是什么？我为什么会那么想......想......”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她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言绘涨红了脸，“快睡觉。” “我睡不着。”他缓缓靠近：“我可以” “不可以。”她不知道怎么就猜到了他还没说出来的话，立马打断了他，用被子蒙住了头。 老六伸手去扯了一下被子：“可是你答应过我会告诉我的。” 言绘无奈坐起来：“你自己不是说了吗，你喜欢我。” “那我为什么？”他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她的。 “因为你喜欢我。” “这样子吗......”他继续问：“喜欢就会这样吗？” 她敷衍的摊手：“算是吧。” “那我可以” “不可以。” “就一下。” “不行。” 商量无果，眼看对方躺回床上闭上了眼，老六只能过去关掉灯也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转头看旁边的她：“言绘，我睡不着。” 其实言绘也没睡，大脑回想着过往，又想着现在的处境。她也睁开眼，算是妥协：“就一下。” 他的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半起身，一只手撑在她脸旁，因为常在黑暗中，老六能看清她，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唇瓣。 真的好软。他的身体里好像在渴望什么，好像有什么克制不住了，即将要吞没他。 言绘紧张的用手攥紧被子，看着上方的人，他不会对自己做其他的吧，应该不会吧...... 最终，他把唇压了下来，停留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晚安。” 她的心咚咚跳着，难以平复，颤着音也道了声“晚安”。 醒来之后，老六又缠着她问东问西，为什么喜欢就会做这个，他喜欢杀人为什么就不会，这两种喜欢有什么区别。 言绘解释完一个问题，他总能又有下一个接着问，等到她要崩溃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我们回来了。” 他们站在门口简单的说了几句，言绘基本都听到了。其他几个人这次出去又抓了好几个人回来，现在他们回来了，老六可以出去，因为他们会在家里注意他屋子里言绘的动静。 看来是完全逃不掉了......而且出去还有可能被这群虎视眈眈的恶魔吃掉...... 老六关了房门，过来坐在她身边：“我现在出去，还有没有需要的？” “没有了。”她需要出去，回到原来的家里，而他不可能答应。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抿了抿唇，忽然就在她唇上快速的亲了下，接着飞一样的就开门出去了。 言绘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六一路跑到了楼下，开门坐到了车上，握着方向盘喘着气，他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样会让她不高兴的......不知道回来她会不会生气不理他。 一路担心她会不理自己，又想着要偷偷给她买东西，想看她收到后惊喜的样子。 但是到了地点，老六买到了她纸条上的东西以后，要单独去给她买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万一买回去她不喜欢怎么办...... 他在街上茫然的走着，看着每一家店，好像都可以买，又好像都会让她生气。 来回走了两三遍，他被一家快消店门口吆喝的女孩吸引，把对方的身高体型认真看了一遍，跟言绘一样的身高，又几乎一样的身材。老六走过去，停在对方面前，手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怎么开口。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女孩把手中展示的衣服放在胳膊上，抬头问。 “就是......”老六想了一下，“女孩会喜欢穿什么？她跟你差不多。”说着在对方的头顶比划了一下。 “身高外形都跟我差不多？”女孩没有介意，又确认一遍。 “对，几乎一样。” 女孩带着他进店开始介绍，并且愿意试穿给他看。她试了不少，站在他面前让他仔细的看过之后挑选。 老六想象着如果是言绘穿上会怎样，好像......都好看...... 他实在没法决定买些什么，还是让那个女孩替他选，女孩也怕选错了送人会被找麻烦，不敢决定，老六一再保证不会这么做，女孩才从一堆衣服里挑出了几套。 女孩刚选出来，老六就表示可以，包起来买单。他提着大包小包出去，走了很远，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望着周围冷漠的人群，繁华热闹的商铺大楼，他又折返回去。 “除了这些，女孩子还会喜欢什么？” 言绘从这样的地方到了他们那里，肯定会不习惯吧，他希望能让她更开心。 女孩也挠头了：“这......每个人喜好都不会完全一样吧。” “那如果是你，你会买些什么让自己开心？”他很诚恳的低头问。 “这......”女孩想了想，“我自己的话，平时就是奶茶或者冰淇淋了。” “好，谢谢。” 老六连忙道谢，提着东西在街上找这两样，奶茶店倒是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只是冰淇淋很难买，去了几家店，人家一听他有几个小时的路程，都不愿意卖给他。 他不死心的挨个问，最后是一对老夫妻开的小店，表示可以弄点冰块试试，但也无法保证到了家以后不会化开。 “谢谢你们。”老六把盒子接到手上，弯腰道谢。 转身要离开时，他看到了旁边店铺里的电视里在播放电视剧，镜头给了拥吻的男女主很大的特写，然后又给了男主的手一个特写，男主在解女主的衣服，然后没了，直接天亮了。他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动作。 原来是要这样吗......还要动来动去...... 他好想试试。 言绘一个人在屋子里，反锁了门，还用东西抵住门，就怕其他人会闯进来。可惜的是没坚持几个小时就要上厕所，她只能跑进厕所以后立马反锁门，一边担心一边解决。 跑回了屋子里等到天黑老六都没回来，她也不敢睡，谁知道那群人会不会偷偷进来。 可是她真的好困。 坚持等到了深夜，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坐在床边半眯着眼的言绘一个激灵，吓得睡意全无，紧张的盯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很多东西挤进来。 是老六。她松口气，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包装袋：“你买了什么，那么多。” 他把东西全放在了她面前，蹲下来看着她，像是邀功一样笑着：“你打开看看。” 每开一个，就是一套新衣服。 他买了五六套。 最后还有一个冰冰凉凉的盒子，像是装着吃的。言绘拿起来，找到胶布封口的地方打开，可里面是几乎快化完的冰块，以及一小盒像奶昔一样的东西。 老六本来笑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难以置信的垮下去：“还是化了。” “这是什么？” “冰淇淋。”他说着要从她手里把盒子拿过来：“我扔掉吧。” 言绘愣了一下，看着他，他居然还带了冰淇淋......皱了下眉，她犹豫着：“没事，这样也可以吃。” 她把里面的小盒子端起来，尝了一口，应该是基础的香草口味，不知道这傻子有没有被人坑，路途不知道多远居然还卖给他...... 把那一小盒喝完，言绘嘴上沾了些，老六拿纸轻轻给她擦干净，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画面，那如此清晰的细节，是不是跟她，该再进一步？ “这个扔掉吧。”言绘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顺便躲开了他一直停留在自己嘴上的手。 老六听话的接过来拿出去扔掉，忽然想起奶茶被他忘在了车上，赶紧下楼去拿。 听到他下楼，她锁上门，拿出里面自己看着很喜欢的一套换上。这是件连衣裙，整体是浅绿色，很清新的颜色，稍微有点低的斜领，收腰设计的腰部缀了一圈装饰的偏墨绿色的蕾丝，因为蕾丝很细，跟腰部的细褶皱差不多，所以看着不突兀，而是恰到好处。 可惜镜子在厕所。言绘提起裙子，伸手去打开门，恰好老六也在此时拿着奶茶回来，正要推门。 门打开，两人互望着。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为她而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