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的开始(清醒後散步、月曜的温柔)
痛—— 全身到处都是无比的剧痛。躺在床上稍微恢复意识的琰,只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想睁开眼睛,但又累的睁不开。放任意识浮浮沉沉,最後再次陷入沉睡。 琰的意识短暂恢复又消失,全被守在一旁的月曜看在眼里。知道怀里的人又陷入沉睡时,月曜松了一口气,现在还真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面对他。 琰的身上有种很熟希的味道,好像是谁从没离开过一样。但到底是像谁的味道,怎麽想都想不起来。月曜仔细看着怀中人的安稳睡脸,维持现在的姿势也有一段时间了,小心的替琰调整了姿势。当熟睡的脸皱起眉或发出呻吟时,月曜会放轻力道减少琰的不适。最後发现让琰趴在自己身上,出现疼痛表情的次数会比较少。决定暂时就这麽维持这个姿势,月曜也闭起眼跟着休息一下。 每隔一段时间,两位侍者会进来替琰换药,伤口恢复的状况很好。沐一起给的药还有一瓶药膏,可以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这次隐玉及荒进来时,看到琰趴在月曜身上,睡的很安稳的样子,不觉笑了出来。 「琰大人连熟睡都很可爱呢,这麽可爱的孩子怎麽有人欺负的下去?」隐玉语带感叹。 「有什麽办法?如果每个送来的孩子都爱,我跟日早就悲伤的无法负荷了。」这麽多年来,接收过多少孩子,如果每个都投入感情,该如何承受他们一个个离去时的巨大悲伤? 「那也别为难他们啊,好好养着不就好了?」隐玉放下手上的物品,轻柔的将琰从日曜的身上扶起,边抱怨着。 「你以为净化只是念念咒、跳跳舞就结束了吗?过多的身体接触会产生不必要的感情,不管是对巫还是我们。既然如此,也只能狠下心。」月曜从床上起身,帮忙拆除琰身上的绷带。伤口的碰触,让琰不停的皱眉。 「可是巫很可怜,他们从被选为巫开始,过的是被圈禁驯养的可怜日子。」隐玉很努力的抱不平,只希望送来的巫可以被好好对待。绷带已经拆除完毕,隐玉退到一旁,让荒接受检查伤口、上药。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很容易沦陷。不只他们可怜,那些没被选上为巫,沦为奉献者的孩子们也都很可怜。」月曜皱起了眉回答,每个孩子都很可怜,但…谁来可怜我们?每死去一个孩子,心像是被刀割般的痛。不管是沐爷是隐玉,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比较简单。 「玉,不要一直烦主人。如果我离开你的身边,从此再也无法相见,你会简单的就接受其他人吗?」受不了隐玉的烦人,荒举了个简单的例子。 隐玉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我想我会难过的无法做任何事。」有点明白两位大人的想法,隐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做了些汤,琰大人差不多快醒,醒後先让他喝点汤暖暖胃。」 「伤口收乾的差不多了,幸好这次是由您来执鞭。可以不用包紮了,沐大人的药吸收速度很快,不会沾得到处都。」上完药,荒简单报告伤口的状况。「琰大人大概傍晚左右会醒来,他的气恢复的差不多了。」荒开始收拾起药品。 「知道了,没事的话你们可以下去了。」月曜小心的替琰穿上浴衣,盖上被子。看着也没什麽事,让两位侍者各自去忙。 隐玉及荒收拾好物品,向月曜行了礼後离去。 陪着琰在床上躺了许久,月曜觉得躺的浑身疲惫了起来。走到窗边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往外一看,看见日曜正在花园中紧盯着这里。 「日,有事吗?」月曜用心音询问日曜。 「没事,琰醒来了吗?」日曜也用心音回覆。 「没,荒说大概傍晚会醒。你决定怎麽办呢?一起沈沦还是继续保持距离?」问了日曜目前的想法。 「不知道。你好好照顾他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回避月曜的问题,日曜转身离去。 明明就在意的不得了,竟然还这麽的不坦率,月曜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意外日曜会挣扎,毕竟他也一样伤痕累累了。 时间接近傍晚,荒的判断从来没有失准过,月曜决定先去取一些汤过来。走近床边确认被子好好的盖在琰的身上,才离开房间。但再次回到寝殿时,却看到琰在地上卷曲身体,不停发抖着。 月曜一脸担心的将手中物品放下,蹲下身察看了缩在地上的人,「还好吗?你怎麽会躺在这里?」伸手想扶起,但又怕弄伤他,手就这麽僵在半空。 琰颤抖着,只是不停的摇着头,没有说话。刚才下床时不慎跌倒,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身上的疼痛引发了对月曜的恐惧。 看着不说话的琰,月曜感到很着急,「忍耐一下,我扶你起来。」继续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决定先将人扶起。 琰闭上眼,做好心里准备,等待剧痛的到来。突然身体凌空而起,没有任何的疼痛感。感到讶异的琰张开了眼,发现自己居然浮在空中,飘到床舖上方後,才缓缓的落下。 看着琰一脸惊讶的表情,月曜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倒了杯水後走近床边。「有力气可以拿杯子吗?」语气温柔的询问。 点了点头,琰缓缓的伸出手,却开始後悔刚才的点头回应。没办法,手部传来很严重的无力感,应该没力气。 发现琰仍乏力,月曜没多说什麽,直接将水杯靠上琰的双唇。这贴心的举动让琰小小的吃了一惊,感激的喝了点水。 「别勉强自己,为什麽不说话?痛到无法说话吗?可是你的表情不像是痛到那种地步的样子。」月曜对於琰的反应感到纳闷,但对於询问,琰仍是缩在一旁,没有回答。 无技可施的月曜招来荒,让荒好好检查琰身上的伤势,顺便缓和下尴尬的气氛。果然有些伤口裂开了,好不容易才收乾的,看着又再渗出血液的部位,月曜感到非常的不舍。 等着荒处理伤口的时候,月曜稍微离开一下,去替琰拿取更换的浴衣。再次回到房间外时,听见了琰及荒的对话声。停下脚步,好奇的听了起来。 荒:「还有哪里痛吗?」 琰:「荒大人,身上到处都很痛…」 荒:「这没办法,你为什麽会跌下床?主人花了很多时间照顾到你的伤口都收乾了,怎麽弄成这样?」 琰:「我醒来後觉得口很乾,想喝点水。才刚要站起来突然一阵头晕,就跌倒了。您说是月主人照顾我的?」 荒:「还有我跟玉,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主人陪着你。」 稍微听了两人的对话,月曜觉得在自己房间外偷听是件很蠢的事,於是走了进去。进房後,注意到琰的反应,琰一看到自己,立刻闭起嘴紧张了起来。 「主人,重新上药後没什麽大碍,我先退下了。」荒恭敬的行礼後,离开了房间。 月曜拿起桌上的汤後,走到床边坐下,「这是隐玉替你准备的,喝一点?」用询问的方式,企图减少琰的紧张。 依然的沈默,彷佛刚才在门外听到的是幻觉。等了一会,才看到琰点了点头。月曜纳闷着为什麽琰不说话,边一匙匙慢慢的喂着琰喝汤。 「还要喝点吗?」对於月曜的询问,琰依然是沈默以摇头方式回应。 突然想起了什麽,月曜出声询问,「是因为害怕我,所以不想说话吗?」这麽问着,心里觉得酸酸的。 琰愣了一下,轻摇了头。 「那是为什麽?」至少不是因为害怕,月曜感到松了口气。 看着琰张口似乎想说什麽,但是又紧张的闭起嘴,月曜感到烦躁了起来。在心里纳闷着,是不准琰露出笑容没错,但没有不准说话…嗯?停顿了下思绪,好像有,确实是在净化时,对着疼痛哭泣的琰说不准发出声音。真是因为这样吗?想到这,「琰,可以了。你可以发出声音,也可以说话了。」月曜不太确定的下了命令。 「是,月主人。」琰慢慢的回覆月曜的命令。 终於听到琰说话,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但也为琰坚守着这个命令的而感到吃惊。「换件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脏了。」让琰稍微漂浮起,伸手脱了沾到血的浴衣。 「那些是琰大人的衣服吗?会被我弄脏的,我裸着身子就好。」害怕弄脏重要的东西而被残忍对待,所以乾脆的拒绝。 月曜摇头回应,「不是,这些是隐玉替你做的。我只是从中挑选了些我觉得适合你的。」 「这样我就会更像您记忆中的琰大人一些?」琰其实不想说这些,但还是在意起月曜挑选衣服的标准。 「够了,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穿上衣服,然後再睡一下。」月曜沉着脸,不顾琰的意愿,随便抓了件浴衣套上琰的身体,让琰轻轻的落下。 「对不起…」看着沉下脸的月曜,琰知道自己越界了,今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的道歉。 感觉到让琰害怕了,月曜缓和了口气,「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现在还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身上还很痛吧?再睡一下?」准备替琰盖上被子。 「月主人,我现在还不困,可以稍微走一下吗?」琰感觉自己应该睡很久了,身上有种很久没活动的疲惫感。 月曜稍微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是回来你必须再吃点东西。」反正有自己陪着,稍微活动一下也不是什麽坏事,顺便拿来当小小的交换条件。 「回来?我不用回偏殿去吗?」琰歪着头,对月曜的话感到一阵的纳闷。现在又做不了侍奉,留在这边不过惹人嫌而已吧? 伸手揉了揉琰的头发,这歪着头充满困惑的表情超可爱,「在你的伤痊癒之前,哪里都不用去,也不需要去日的寝殿侍奉。」虽然琰没注意到,但月曜此时的表情非常温柔。 「呃…是的。」对於得到的答案还是感到纳闷,不过月曜的意思应该是在伤好之前不会再被残忍对待吧? 结束话题後,两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有想去哪里吗?」月曜贴心的询问。 琰稍微想了一下,其实还真没想过要去哪里。不过,「我想去净湖,可以吗?」想起那片湖的美丽,忍不住提出要求。 「可以,可是你不害怕吗?为了净化弄的满身伤。」月曜对这个答案有点讶异,以前的巫在净湖的净化後,几乎都不愿意再靠近那里。 琰稍微愣了一下,被这麽一提醒确实是有点害怕。不过仔细想想,现在不是进行净化的时间,应该没关系。琰满脸认真的回覆,「不要紧,现在没有要进行净化,那里好美,我想去看看。」 「好,不过那里有点远,你的体力可以吗?」只要琰不害怕,去哪里都可以奉陪。但月曜唯一担心的只有他的身体是否能够负荷。 「我…我可以。」逞强般的回答,其实琰对自己的体力根本没有底。 月曜想了想,「好吧。」反正会陪着,就算琰真的体力透支了,也不会有什麽问题的。领着琰就这麽往森林深处走去。 接近湖时,可以清楚看到湖岸边,有两道人影相拥亲吻,月曜向两人打起招呼,「沐爷、湖爷。」 琰吓了一大跳,沐爷不是个老者吗?现在眼前的分明是年轻人。 一名身泛蓝色光晕的美丽男子注意到了琰,满脸笑意的走到琰的面前,「您是巫吧?今天怎麽会过来?」男人的笑非常的温柔,但突然的接近,还是让琰感到有点紧张。 「湖爷别这样,琰会吓到的。他说躺腻了,想出来走走。」看出琰被突然接近的湖吓了一跳,月曜出声提醒。 琰有点惊讶月曜会替自己解围,总觉得今天醒来後好多事情都不太一样了。但想到自己的名字,心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认为一定是因为,月曜舍不的看到跟那位“琰”相似的脸受苦,才对自己好一点,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 「那怎麽会走到我这里来?不觉得这里很可怕吗?」月曜的回答让湖感到不可意思,执行过净化後,巫们对这里几乎都是惟恐避之不及的。 「唔…那天被湖水包围觉得好舒服,湖很美,一点也不可怕…」如过要说可怕的话,果然还是,「可怕的是月主人…」琰的头垂的很低,声音很小。 湖被这样的答案逗乐了,发出清脆的笑声。琰微微的抬头,看到月曜难看的表情,心里一惊,紧张的浑身颤抖,「月主人,对不起。」吓的刷白了的脸,看起来非常的楚楚可怜。 月曜举起了手,琰反射性的闭起了眼,不逃也不躲的,等着即将落下的巴掌。但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只有脸颊被轻抚着。张开眼睛对上的,是月曜略带点悲伤的眼神。 「喜欢这里的话,我会再陪你过来。不要勉强自己在外面待太久,你身上的伤今天还裂开了。累了就说一声,我带你回去。」月曜的语气充满温柔,但这让琰觉得更可怕了。与记忆中及预期中全然不同,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谢谢月主人。」道谢後,逃难似的逃开月曜的身边。湖带着琰到湖边看看,说着这座湖的故事。 月曜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琰。慢慢的回忆起记忆中心爱的人,他们两个除了长相相似外,其他根本一点都不像。 「药够用吗?再给你一些?」沐走到月曜身旁,拿了两瓶药递给月曜。「都跟他说了?」 「谢谢。」月曜接过药,道了谢後,才开始回答沐的问题。「没有,他继续害怕我,好像也不是什麽坏事。至少离别的时候他不会太痛苦,我不想看见琰依依不舍的逝去的样子。」那样的画面太过凄苦,令人无法承受。 「终究还是逃不了互相伤害的命运。」沐摇了摇头,「湖问说要不要替巫治疗?」 「治疗?能让琰的伤好的更快吗?」原本有点消沉的月曜眼睛一亮,可以别再让琰承受痛苦当然好。 「可以,但是要您帮忙。」月曜一直是很好懂的人,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沐觉得很有趣。 两人一起走到湖边,月曜对上琰害羞的表情,转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湖。 「月大人,跟巫一起下水吧。」湖转身跃进湖里。 「琰,需要我替你治疗吗?」虽然不想要琰继续受苦,但还是想稍微尊重他的意思。如果不愿意,就先弄昏他再进行。 红着脸的琰微微一愣,「如果月主人不嫌麻烦的话,请…请替我治疗。」 回答後,准备服侍月曜脱衣,月曜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服侍脱衣後,琰也解下自己身上的浴衣,一起整理好,整齐的放在一旁。 两人前後进入湖中,寒冷的湖水冷的琰直打颤。月曜靠近他的身後,从背後搂着颤抖不已的人儿。「冷吗?再忍耐一会。」悄悄的在琰的发稍落下一个轻吻。看着琰裸着的身体上,一道紧接着一道的鞭痕,月曜心里充满不舍。 「月大人、琰大人请在水里交合吧。」湖从水中冒出。 月曜皱起了眉头,没记错的话,琰的後穴有撕裂伤,还不知道痊癒了没有。看着湖坚定的眼神,试着小心翼翼的将手指往琰的後穴探去。 「啊啊…月主人,好舒服…」才被伸入一根手指,琰已经舒服的呻吟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袭来,被两位主人开发过身体後,实在是敏感的不像话。现在只是在扩张而已,感觉就这麽强烈,没办法想像等下进行湖说的治疗时,会舒服成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