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不同的研究方向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非常非常令我着迷的特质。”布鲁斯用科学家特有的狂热眼神凝视着亚当，“我一直在关注着你所作的工作，那真是令我印象深刻。”

    “你看过我的片子？”亚当古怪地说。

    “是的，是的。”布鲁斯说完，才后知后觉地认为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厄，用一种学习的角度，看你的作品，厄，应该说是观摩，观摩，非常富有创造力的剧情，引虫入胜的情节……”话题好像又开始歪了起来，布鲁斯呆了两秒，眼睛盯着空气，尴尬地眨眨眼，随后挥挥手翻过了这一页，“总之我对你的作品和你都非常感兴趣。”

    “你大可以不必感到尴尬，布鲁斯博士，拍摄特摄片是我的工作，我也很乐在其中，”亚当大方地笑道，“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性爱本身就是让我快乐和着迷的事情，能以此为工作，并且给大众带来视听的愉悦，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可能是这个地方太高大上了，或者是这里无论雌虫还是雄虫说话的腔调都和亚当熟悉的奈瑟城不太一样，亚当用词也文雅了不少。

    “是的，那正是让我着迷的地方，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让我之前的所有研究都黯然失色。”布鲁斯可谓极近溢美之词，“你就是我所寻找的，没错，就是你。”

    亚当谨慎地蹙了蹙眉头，假笑着审视着布鲁斯：“海雅倒是多次和我提过要让我参与什么研究，但我一直以为只是配合做些检查什么的……你们不会解剖我吧……”

    “当然不会！”布鲁斯用力摇着头，生怕让亚当产生这样的误会，“确实，会有一些抽血化验，还会有一些检查，但我们绝不会伤害你，因为那并不是我的研究方向。”

    “请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布鲁斯，有七个博士学位，主要集中在念力研究方面，在念力研究方面，我可以称得上法布尔首屈一指的专家。”布鲁斯的自我介绍毫不谦虚，这样的自负来自他的自信，“我现在的研究目标，就是解决雄虫和雌虫无法顺利交配的问题，而我的研究方向，就是调和雄虫和雌虫的念力频率，从而达到身体上的和谐。”

    提到了自己的研究领域，布鲁斯不再习惯性的小磕巴，反而说起来滔滔不绝：“我始终认为，现在扼住整个法布尔喉咙的生育问题，根源在于黑暗时代之后，雄虫失去了念力能力，所以在念力层面上对雌虫充满了畏惧和抵触，这才是影响一切的根源。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婚姻问题，生育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说到生育的时候，布鲁斯顺手在威什的身上比划了一下，看来威什研究的，就是虫族的生育方面了。

    “看来布鲁斯博士已经对新的研究跃跃欲试了，老天，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他这么兴奋了？”托尼风趣地调侃了一句，打断了布鲁斯的话，“既然你们已经见面，我就不多做打扰了，我相信布鲁斯会很好地负责亚当的专项研究，但是，布鲁斯，你必须答应我。”

    托尼用手指着布鲁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之前跟你提过那件事情，所以你必须保证亚当的安全，绝不可以擅自行动，明白吗？”

    “当然，托尼，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布鲁斯脸色微沉，托尼明显提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让布鲁斯的眼神有些痛苦。

    “那么亚当先生，恕我们不多奉陪了，我衷心盼望着你能够给法布尔带来新的福音。”本尼一直低调地站在旁边，现在则微微点头，礼貌地道别，随即扭头看向艾尔弗莱克，“艾尔，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艾尔弗莱克担忧地看了看亚当，托尼笑着拉住他的胳膊：“放心吧，黑骑士，你的公主不会出事的，海雅对他非常重视，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决策率，他现在可是比你重要多了。”

    “别担心，艾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亚当对艾尔弗莱克挥挥手，“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不要耽误你的工作。”

    “要是你感到任何不舒服，立刻终止，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艾尔弗莱克不顾其他虫揶揄的眼神，挽住亚当的手，“你是最重要的，好吗？”

    “别这样，让他们看笑话。”亚当拍拍他的手背，心里十分感动，“放心吧，我如果不愿意继续，一定会告诉你的。”

    “果然每个锹族都是情种，我还记得克里斯蒂安和塞林那的感情，同样是这么深情。”本尼背着手，看着艾尔弗莱克紧握着亚当的手，“能收获这样的感情，真是幸运，不是吗？”

    虽然本尼的语气充满了喟叹，但他的眼神却依然清冷，甚至称得上冷漠。他的话反倒在托尼的身上引起了极大的共鸣，托尼看着艾尔弗莱克和亚当紧握的手，喃喃叹息：“是啊……”

    他马上就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好了，各位，就不要再耽误布鲁斯博士的时间了。”

    这回他们真正告别离开，研究所里只剩下亚当和布鲁斯，以及威什。

    “走吧，亚当先生，去我的研究室。”布鲁斯急切地拉着亚当的手，要不是亚当确定他是个雄虫，还真以为他趁机在自己身上揩油了。

    “等下，布鲁斯博士，亚当先生之前申请了我的特需实验员。”威什却在这时出口阻拦。

    布鲁斯拧着眉毛，很强硬地回头说道：“那就取消它，亚当不是为你的实验而来的。”

    他的地位显然在威什之上，所以哪怕这么强硬，威什也只能绷紧了他那张禁欲的脸：“布鲁斯博士，我并没有和你抢夺亚当先生的意思，我是想，既然我的实验停滞不前，不如加入到您的实验团队里，我想我的经验会有所帮助的。”

    “失败的经验吗？”布鲁斯直白的说法让威什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但布鲁斯绝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他只是性格耿直而已，“确实，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我认为已经是时候宣布你的实验方向错误。不过你在这个方向积累的失败经验，可以避免我们走很多弯路，如果你真的愿意作为我团队的一员，我当然欢迎，威什博士，你的能力可是极其出众的。”

    威什脸皮抽动着笑了笑：“谢谢您的赏识，布鲁斯博士。”

    “他的实验方向是什么？为什么会失败？”亚当边和布鲁斯往前走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问完之后，他还故意瞟了威什一眼。

    威什脚步微微一顿，被亚当眼里的捉弄气得说不出话来。

    “利用激素刺激提高雌虫的受孕率。”布鲁斯没有注意到威什的反应，只是随口解释道，“不能说威什博士的研究是完全失败的，他确实成功将受孕几率提高了……多少来着，13.575％？”

    “您的记性真好。”威什僵硬地笑了笑。

    “啊，所以原来你也会拍马屁。”亚当及时插口，让威什憋得脸色发红。

    “这个数字已经很可观了，威什的研究成果功不可没。”布鲁斯扭头对威什微笑，肯定了他的成果，“然而这样的方法仍然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除非他能做到让雌虫百分百受孕，否则依然用处不大。”

    “因为受孕几率只解决了雌虫和雄虫上床之后的问题，现在更关键的问题是，怎么让雌虫能爬上雄虫的床，对吗？”亚当轻笑着说。

    布鲁斯拍了一下掌：“你说到点子上了，那正是我现在最着迷的课题。”

    威什跟在亚当后面，满脸不忿，他垂着眼睛，憋着怒气跟在亚当身后，却被亚当半路拦住。

    亚当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难怪威什先生研究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讨雄虫喜欢。”

    “蝉族的念力很特殊，那倒不完全是他的问题。”布鲁斯这时候倒是很及时地为威什解释了一下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布鲁斯的研究室，这里位于海雅研究所的高处，前面不是一个小平台，而是一个阔气的大门，这很能体现布鲁斯的地位。

    进去之后，里面只有三个雌虫，他们正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但是他们很快先后意识到了亚当的到来，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这就是目前我的项目全部工程师了，这是加内特，这是派恩，这是弗兰。”布鲁斯简单明快地介绍道，“而这位，小伙子们，就是亚当。”

    “久仰大名。”派恩最先走过来，这个长得非常英俊的雌虫，有着一张让亚当能够感受到甜度的脸，却又不失英气，他带着炫目的笑容，惊喜地看着亚当，“我是你的粉丝，护当骑士团向您致意！”

    他单手握拳放在左胸口，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像是个小小的心形，这是护当骑士团想出的“礼仪”，作为他们见到偶像亚当时的共同手势。做完这个极度暴露他的宅心的敬礼之后，派恩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窘迫担忧，他紧张地问：“我这样说会让你生气吗？”

    “不，谢谢你的喜欢。”亚当今天心情好，所以露出了偶像见到粉丝的标准笑容。

    “行了，派恩，你这么宅会吓到亚当先生的。”加内特顶开自己的同事，伸出手来，轻轻握了握亚当的手，“加内特，无名小卒，同样喜爱您的作品很久了。”

    和派恩更像粉丝见到偶像的激动不同，加内特的语气更具有侵略性，他的眼神亚当很熟悉，他在太多想要和自己上床的雌虫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无一例外的，他们最后都被自己操到爽翻了。

    “好的，加内特……先生……”以亚当的段数，根本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话，只要用舌尖轻轻咬出加内特的名字，就让加内特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亚当转向最后一位工程师，对方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很熟络地笑道：“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亚当？”

    “你是……”亚当有些困惑，他也觉得自己似乎见过这个雌虫，可是却又有点想不起来了。

    这让对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只好再次强调自己的名字：“弗兰。”

    亚当还是那副努力在回想的样子，弗兰被身边两个同事盯着，只好继续描述：“午夜街头的烧烤，还记得吗？”

    其实亚当只困惑了一下就想起来了，但是他故意做出还在回想的表情，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弗兰，你好。”